,反射性地抓着我的手又是一紧,竟将我也给带了下去。

&ep;&ep;砰地一声,言悔仰面砸在地上,我则正面撞进了他的怀里,还被他按住了头。

&ep;&ep;混蛋!

&ep;&ep;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奇怪的声音自言悔的胸腔中传来,一下接着一下,怦怦怦的,仿佛比他砸在地上的声音还要有力。

&ep;&ep;这么听着听着,我竟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ep;&ep;“阿悔?”

&ep;&ep;“嗯。”

&ep;&ep;“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ep;&ep;“……你别说话。”

&ep;&ep;“我……唔嗯咿。”

&ep;&ep;混蛋!又按我的头。

&ep;&ep;阿悔你的胸很硬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了好不好!

&ep;&ep;忽然,从内堂里传来脚步声,缓慢无序,且愈发清晰。我浑身一震,怎么办,要是我这副被言大夫压制的怂样被看见了,以后还怎么立威,怎么混!

&ep;&ep;天晓得我挣扎间碰到了言悔哪里,他居然抽了口气撤了力,我当然是趁机从他的魔爪下逃脱,支起了上半身,却变成跨坐在他身上,两手还撑着他的胸膛。

&ep;&ep;不行不行,气势不够。

&ep;&ep;于是我改为一剑抵着他的脖颈,一手叉着腰。

&ep;&ep;这动作我向来做的行云流水,言悔也是向来的淡定无畏。

&ep;&ep;“老板,玫姐?你们这是?”夏想上完茅房,便听得大堂嘭的一声响,还以为是老板摔了什么东西,结果是被摔了啊。

&ep;&ep;这厢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那厮就接着说了:“我知道了,玫姐你是在讨债是不,别急啊,老板好吃好喝好住的待你,一定是会还你钱的。”

&ep;&ep;……

&ep;&ep;言悔咳了几声,被我瞪眼压了回去。

&ep;&ep;看着睡眼朦胧的夏想,我不禁放心了,这下可好糊弄了。

&ep;&ep;我假装犹豫了一下,而后收了剑,起了身,拍着夏想的肩,简单几句:“你说的在理,我就先回屋了。”

&ep;&ep;出了大堂,我也懒得收整一下被言悔揉的乱糟糟的发髻,就那么一溜烟儿地回了房。

&ep;&ep;言悔仍是没有急着起来,只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还闭上了眼,夏想瞧着这心里便是一个咯噔。

&ep;&ep;“老板,老板?”

&ep;&ep;没有回应……

&ep;&ep;就在他打算扑倒在地,呼天喊地的时候。

&ep;&ep;言悔出了声:“滚去睡觉去。”

&ep;&ep;夏想又是一脸无辜,老板,是我救了你啊,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你。不过,他还是识相地滚了。

&ep;&ep;空荡的大堂里,剩下言悔一个人,整颗心随着烛光在摇曳。

&ep;&ep;……

&ep;&ep;在医馆住的久了,我发现有那么点小问题存在,那就是这医馆里除了我,便再没别的姑娘了。

&ep;&ep;阳盛阴衰的,我便去找了言大夫,说明情况,想着多招几个女工平衡平衡呗。结果言大夫金口一开:“没那个必要。”

&ep;&ep;一众小厮倒很是赞同我的想法,难得地来找我谈话,说是让我去物色物色,先斩后奏。

&ep;&ep;啧。

&ep;&ep;我还用先斩后奏么,这事本就是我说了算,去问言悔也就是知会他一声。

&ep;&ep;于是,当天下午,我又去了地下市集。这次带路的小厮可会处事了,见了我便送上一坛女儿红,我单手拎着,打算回了医馆再喝。

&ep;&ep;也许是我得了酒太过兴奋,一时便将领路小厮的话忘在了脑后。

&ep;&ep;这个,人才市场在哪儿来着?

&ep;&ep;我踮着脚仰头看了一圈,先瞧见了四魂幡的骷髅旗。对了,招人的和找活儿的是在相反方向来着,念此,我一个转身,从人群中慢慢穿了过去。

&ep;&ep;这么一边挪着步,一边打量着周围,没走出多远,未到正儿八经的人才市场,我却是发现了地下市集买卖奴隶的黑手区。那些奴隶皆衣衫褴褛,十分散乱地蹲在地上,瘦削的手脚捆着铁链,颈上则挂着价码牌。

&ep;&ep;不过,其中一处倒不似别处散乱,这群奴隶紧凑地挤在一起,且多数看着都像是外邦人,再一瞧那些站在一旁趾高气扬又身着铠甲的军士,我心里有了推测。

&ep;&ep;战俘。

&ep;&ep;军营里总有那么几个有点来头的将领,打了胜仗,就会偷偷地派人从地牢里抓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奴隶,放到地下集市来做买卖。

&ep;&ep;虽然我看不下去这种践踏人性的买卖,却也没有那么大的善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