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还得用上一种鲜甜的酱,柳爻卿自个儿得琢磨琢磨怎么做,天热的时候用发霉的煎饼也可以做,不过荤油的香味再加上青菜的香甜,也足够了。

&ep;&ep;这东西靠的就是薄利多销,不算太贵,一般人家都吃得起。

&ep;&ep;东西确实不错,而且柳爻卿就能给提供煎饼,猪板油虽不便宜,可用的也并不多。阿婆一家人都有些心动,但没亲没故的柳爻卿突然提出这么个点子,怕是不能白拿。

&ep;&ep;“我有事想叫阿婆帮忙哩。”柳爻卿这会子终于开了口。

&ep;&ep;上次来阿婆跟柳爻卿说了县里的事儿,柳爻卿就对她有些好感。这次为了彻彻底底的拉上关系,叫他们真心实意的帮忙,也为了卖煎饼,柳爻卿就提了个点子。

&ep;&ep;虽然利益关系并不完全可靠,可再没有什么关系比利益关系拉的更快了。

&ep;&ep;而且也不怕合作不成会有什么坏处,因为煎饼就在柳爻卿手上,上谷村其他人家虽然也做,却不如他那样规矩讲的明明白白,干干净净的看得到,吃着放心。

&ep;&ep;阿婆回头跟自家人一商量,没有任何人反对。

&ep;&ep;其实也用不了他们帮太多的忙,只是因为是本地人,更了解一些,而且柳爻卿要是再去找旁人,未尝找不到。

&ep;&ep;“行。”阿婆就说了一个字。

&ep;&ep;阿婆夫家姓周,祖祖辈辈都在县里,虽都是小人物,扎的根却深,真想做什么事,那也不算难。

&ep;&ep;一个拐弯抹角八竿子打不着,却实实在在能攀上亲戚的小吏在县衙当差,负责在后院帮县令喂马。知道县令四十来岁,没娶妻,在这里一当就当了二十来年县令,愣是没挪地方。

&ep;&ep;按理说这不符合朝廷律法,可县令就这么坐稳了位子。

&ep;&ep;不过县丞是本地旺族子弟,那才是真正的树大根深,衙门里九成都是他的人,县令位置坐的虽然稳,但其实也就是个名头而已,啥事都是县丞说了算。

&ep;&ep;要不然县丞独子也不能那般嚣张。

&ep;&ep;柳爻卿不能找县丞,就只能找县令。至于府城,他虽也想过,但终究还是放弃了,一来路途太遥远,二来上谷村那点地界,也不能越过县衙。

&ep;&ep;有喂马的帮忙,柳爻卿就和哲子一块儿敲了县令家的门。

&ep;&ep;这就是有人帮忙的好处,不但耳目众多的县丞看不到,还能准确的摸清县令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心情不错。

&ep;&ep;而且还靠着喂马的顺利进了门。

&ep;&ep;哲子哥站在前头,对杜县令行礼后便开门见山道:“我们种出一种极为古怪的粮食,量多、味道好,下等田也能种……”

&ep;&ep;还说了个大概的亩产数。

&ep;&ep;阿婆说了,杜县令虽然没啥实权,可心地却十分好,是个很正经的人。

&ep;&ep;这就是拉扯上关系的好处,要不然等柳爻卿自己打听,还不知道费多少时候才能确定,哪里有本地人知道的清楚,而且还更准确,怕是杜县令每天上几次茅厕都能打听出来。

&ep;&ep;“就是这个。”柳爻卿就把土豆子拿了出来。

&ep;&ep;他脸上还是抹着灰,但行动间丝毫没有面对县令的畏畏缩缩,反而十分坦然,这倒是叫杜县令多看了几眼。

&ep;&ep;“煮着吃,炒着吃,炖着吃,烤着吃都行。”哲子又说话了。

&ep;&ep;带来的这几个土豆子虽然不多,但是尝试着煮、炒、烤还是可以的。在县令叫人准备这些的时候,哲子就偷偷伸出手,靠着柳爻卿的手,小声说:“卿哥儿,我紧张哩,要是县令问我别的,我就说不出了。”

&ep;&ep;方才那些话都是柳爻卿教的,哲子硬着头皮说了,现在就有点打退堂鼓。

&ep;&ep;“没事哩,我不是还在你旁边,会说话的哩。”柳爻卿就小声安慰他。

&ep;&ep;堂堂正正的汉子,总得有独当一面的时候,柳爻卿觉得哲子哪里都好,就是不太爱出头,喜欢老老实实的待着,柳爻卿有意锻炼锻炼他,这会子就叫他跟杜县令打交道。

&ep;&ep;土豆子都拾掇好了,杜县令亲自尝了尝,确实能填饱肚子,而且还十分好吃,当即拍了板,这个土豆子必然要献给朝廷。

&ep;&ep;敲定这个事儿,柳爻卿就和哲子往回走,朝廷那边有所反应得过好几天,他们要回家等。

&ep;&ep;两个人都不知道,杜县令独自一屋许久,自个儿在里头热泪盈眶的,喃喃道:“有生之年总算是等到了,列祖列宗保佑,国师不欺我。”

&ep;&ep;自个儿热泪完了,杜县令抹了把脸出来,去后院牵了一匹瘦马,亲自出了城。

&ep;&ep;县丞听手下来汇报,嗤笑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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