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燕王妃来接,等着燕王妃握住圣旨的时候,皇帝却放开圣旨徒然握住了她的手,只听咚的一声,圣旨掉在地上,两只手交握,触感滚烫炙热,像是一团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ep;&ep;皇帝心口差点跳了出来,燕王妃的手和记忆中一般,软绵小巧,让他简直难以放开。

&ep;&ep;“陛下,请自重。”

&ep;&ep;燕王妃想要拉回手,却发现皇帝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牢牢的握着她的,根本就难以放开。

&ep;&ep;“浅浅,就这一次,以后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ep;&ep;皇帝的声音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哀求,全无一个帝王的尊严,或许此刻,他只是一个求爱而不得的寻常失意男子而已。

&ep;&ep;藩王离京,除非皇帝的传召,是不得私自离开的,虽然如今也不能经常碰面,但是每年宫里总有大大小小的节日,皇帝总能在人群中看一眼燕王妃,以后呢?

&ep;&ep;皇帝看到燕王妃并没有抽回手,他既是高兴,这说明燕王妃对他并非全然无情,但同时更加的悲哀,注定两个人这辈子没办法相守了。

&ep;&ep;燕王虽然愚蠢,自负,同样也是野心勃勃,但是毕竟是他的胞弟,俩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在宫中相互扶持,他就那样死了,皇帝如何能无动于衷?

&ep;&ep;以前皇帝如果还奢望过两个人相依相守的日子,那么现在,他是彻底死了心了。

&ep;&ep;风轻轻的吹过,把阿罗汉草吹的沙沙作响,划过王妃手腕,痒痒的,却轻轻提醒着她,该放开了。

&ep;&ep;燕王妃再去抽手,皇帝终于松开了手。

&ep;&ep;两个人面对着面,千言万语却只能埋藏在心底,皇帝亲自弯腰捡起圣旨,柔声说道,“浅浅,拿好,这是朕对你最后的庇佑,以后你只能靠着自己了。”

&ep;&ep;燕王妃握住圣旨,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有些硌手,莫名的让人心痛,痛的几乎要让人落泪,燕王妃毅然转过身来,眼中蓄满了泪水,只是很快她眼中就露出坚毅的神色来,坚定的迈着步子离去了。

&ep;&ep;皇帝看着燕王妃离去的身影,迟迟都没有动,僵硬的像是一颗石头。

&ep;&ep;***

&ep;&ep;虽然要离京了,但是铺子还是要开下去,津州的铺子让赵小六管着,京城的就让钱嬷嬷的儿子来打理了,林楚楚还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让钱嬷嬷留在了京城,林楚楚的本意是觉得钱嬷嬷年岁大了,应该和儿子一起团聚,安享天伦了。

&ep;&ep;但是钱嬷嬷却是不肯,道,“姑娘这是嫌弃奴婢老了,可是姑娘,奴婢还能在伺候姑娘二十年,你看我如今还能一口气从门口跑到厅堂来。”

&ep;&ep;林楚楚看着伤心不已的钱嬷嬷,只能说出心里的想法来,道,“我想着嬷嬷照顾我许久,也该是享享福了,跟着奶兄一起过日子才是。”

&ep;&ep;钱嬷嬷反而大哭,道,“你奶兄刚满月,奴婢就入了府来伺候姑娘,如今这都十几年了,奴婢早就习惯了跟在姑娘身边,姑娘,你别敢奴婢走呀。”

&ep;&ep;钱嬷嬷就差抱着林楚楚的腿哭了,林楚楚简直哭笑不得,原本就是照顾钱嬷嬷的,谁知道她居然根本就不领情,她其实也舍不得钱嬷嬷,虽然有时候钱嬷嬷固执,不知道变通,还有些势利眼,但却是真正的为她着想之人。

&ep;&ep;“嬷嬷,那以还要嬷嬷多加操劳了。”

&ep;&ep;钱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喜极而泣。

&ep;&ep;不过半个月,王府就已经准备启程了,林楚楚自然是跟着燕王府一起走的,走之前她最担心的是好友宋纭英,特意去看望她。

&ep;&ep;宋纭英见林楚楚担忧不已,脸上露出几分娇羞的神色来,道,“我已经定了吉日还俗,而且母亲和忠君侯府夫人都已经都通过气了,恐怕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是已婚妇人了。”

&ep;&ep;忠君侯就是司马家了,自然是那位司马黎川。

&ep;&ep;林楚楚自然是替宋纭英高兴,司马黎川一表人才,又是司马家的嫡子,年纪轻轻的就在军中任了高位,以后得了宋纭英的助力,只会越来越好。

&ep;&ep;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开始担忧起太子对宋纭英的执念来,以前还有姜承颢压着他,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以后呢?

&ep;&ep;原著中太子和姜承颢成了冤家,不仅仅是因为姜承颢夺了太子的光芒,还有他娶了宋纭英为妻,宋纭英是太子的白月光,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匆匆,林楚楚差点忘了这茬了。

&ep;&ep;“可是说定了订婚的日子?”

&ep;&ep;宋纭英道,“尚未定下日子,总是要等燕王离京才是”

&ep;&ep;姜承颢已经承爵,如今不再是燕王世子,而是燕王了,林楚楚听了这话才知道,宋纭英是怕姜承颢作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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