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海精并未经历过那场残酷的生死战争,几万年来风平浪静、生活安逸,但族仇家恨仍旧刻印在海精的心底,耻辱不可忘!

&ep;&ep;桀云上前补充道:“但他们装扮并不属东海鲛族,乃一身亮黄色铠甲。据我所知,西海的鲛族士兵该是如此装扮。”

&ep;&ep;“西海鲛族?!”

&ep;&ep;大家疑问顿起,海精一族只同东海鲛族有过节,何时惹到了相隔数万里的西海鲛族?

&ep;&ep;就在众人茫然不解时,清冷声插入:“他们应该是来寻归墟的,确切地说,是来寻我。”

&ep;&ep;大家抬头望向老祖,更是困惑三分。

&ep;&ep;老祖又道:“因我杀了西海鲛族三位长老。”

&ep;&ep;轻描淡写的口吻,仿若像说除去一根草,拔掉一棵树这般简单,殿上众人无不惊谔哑然。

&ep;&ep;若追溯几万年前那次大战,老祖说东海鲛族挡了他回归墟的道,才大开杀戒顺道帮了海精一族,如此理由有些牵强,但也算是个理由。

&ep;&ep;可杀西海鲛族是为何?尤其一连斩杀三位长老?西海同归墟隔那么远,老祖怎会刻意去往西海?

&ep;&ep;大家心中疑云重重。

&ep;&ep;楠艾是亲眼见过那一幕的唯一目击者,也听到了当时老祖同三长老的对话,灭杀的理由是一个叫‘女娃’的人。

&ep;&ep;楠艾狐疑瞄了眼老祖。女娃是谁?像名字又不像名字,娃娃不就是半大点的小女孩吗?

&ep;&ep;但这是老祖的私人恩怨,她就算再好奇,也顶多自己猜度,或者问别人打听。

&ep;&ep;“敢问老祖为何取西海鲛族长老的性命?”问话的是三长老离含玉。

&ep;&ep;老祖避重就轻绕了话题:“此事同你们无关,他们不敢擅自找你们麻烦。若敢来犯归墟,我定饶不得,你们且安心在这待着就是。”

&ep;&ep;几句话不容有疑地直接终结大家的疑惑。听得他言语保证,众人只得将提着的心安稳放回胸口,却莫不敢再追问。

&ep;&ep;*

&ep;&ep;朝会结束后,老祖将艾草石盆一收,纳入袖里。问向楠艾:“你是入我袖内,或是坐我肩头?”

&ep;&ep;楠艾这才想起他说要带自己去人界转转,蹦跶着跳在他手心:“肩头吧。”她可是真怕黑,大鲸的嘴巴已经够她受了。

&ep;&ep;老祖将她端在肩头,楠艾爬上去,在他肩膀稳当坐下。

&ep;&ep;老祖即刻罩了个结界,脚下生雾,纵然飞起。

&ep;&ep;一路上,楠艾算是见识何为疾如掣电,却如履平地般的稳,真是半点摇晃的感觉都未有。

&ep;&ep;***

&ep;&ep;人界誉国——正是于书中记载有清明时节的国家。

&ep;&ep;抵达人界时,老祖问她:“景在郊外,繁往都城,你想看些什么?”

&ep;&ep;楠艾眼睛俏皮一眨:“又想赏美景,还想观热闹,再品些人界的佳肴,可好?”

&ep;&ep;老祖没答应也没拒绝,淡淡道了句:“果然是株贪心的艾草。”

&ep;&ep;楠艾嘻嘻笑着,弯弯的笑眼映满了天边焰焰火霞。

&ep;&ep;许久未见西下斜阳,天边的白云朵朵归巢,尽头的落日渐渐隐光,那红的如缯,蓝的似墨,道道霞云染彩飘。

&ep;&ep;人界恰是炎炎夏日,山林郁郁葱葱,繁花盛开。在晚霞映衬下的光景同厉山一样美,而在旁边陪她看景的人却变了。

&ep;&ep;楠艾笑意渐敛,目光暗下来:“爷爷却看不到这些新鲜壮阔的景象。”

&ep;&ep;老祖微微侧头睨了眼肩膀上坐着的小人儿,又回过头,迎着落日:“你替他看,他便看到了。”

&ep;&ep;楠艾一怔,歪着脑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老祖莫非是在安慰她?

&ep;&ep;她不由展眉舒目,心底生暖,宛若夏日余晖洒在身上的温度,一扫方才的阴郁。

&ep;&ep;***

&ep;&ep;夜幕降临前,老祖在誉国的都城郊野寻了个荒废的木屋,同楠艾歇个脚,次日再带她进城里转转。

&ep;&ep;屋外设有栅栏,出门十几丈便是潺潺溪流,四周空旷,视野开阔。屋后向外延伸三十来丈便是苒苒竹林,景致宜人。

&ep;&ep;老祖施法整洁了木屋,保持木质原色,干净得一尘不染。

&ep;&ep;屋为一小厅两间房,大小房都有桌椅木柜,还有张简易床榻可供寝眠。

&ep;&ep;半夜时分,被安置在小房桌上的楠艾正入梦,忽觉通体发凉,仿佛坠入冰窖般,没多久就给冻醒了。

&ep;&ep;她睁了睁惺忪睡眼,迷糊地揉几下,才清醒些。

&ep;&ep;屋外远处竹林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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