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镜前,轻蔑的瞥了一眼苏墨虞道:“先要站在镜前,然后宁心静意。”

&ep;&ep;他说完,便闭上眼,片刻之后,照脉镜上的影像忽然一阵模糊,然后便幻化出一条大河,流淌与山脉之间。

&ep;&ep;“脉若大河,实属罕见,不愧有玄剑流天才之称,数月后的天涯会,他便是你的劲敌之一。”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烟云峰主不住点头,对身旁的姜晴雯说道。

&ep;&ep;姜晴雯认真的看了一眼德玄,然后点头道:“是!”

&ep;&ep;“换你了!”德玄收势,照脉镜中的大河不见了踪影,他一伸手示意苏墨虞上前,然后自己退到一边。

&ep;&ep;苏墨虞深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走到镜前,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要紧张。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讥讽道:“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照出一条臭水沟来?”

&ep;&ep;众人一阵哄笑,而后又有一人说道:“我瞧不会,听说这小子是个掏粪的,要我看,八成会照出个粪坑!”

&ep;&ep;听着这些话,苏墨虞强行让自己不去理会,学着德玄的样子宁心静意,慢慢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就听见面前似乎有水响,与此同时四周的喧哗声越来越低。

&ep;&ep;他睁开眼,就见照脉镜里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江在平原上奔驰,此江之阔,比之德玄的大河不知宽了多少。

&ep;&ep;“怎么可能?”先前还在嘲笑苏墨虞的天剑流弟子面如死灰,连同戒律堂长老与烟云峰主的脸色也一下子白了下来。

&ep;&ep;“此等经脉,大约也只有宗主门下那位关门弟子可以一比了。”一位道士喃喃道。

&ep;&ep;“也不知道当初上山的时候,是哪个混蛋给这小子验的脉,居然漏了这么大一条鱼!”又一个老道士愤愤不平。

&ep;&ep;德玄就站在旁边,看着面前这个原本在他看来如虫豸一样的家伙,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天赋上超过了自己?

&ep;&ep;崖坪上忽然传来了成剑择放肆的笑声,他信步走到苏墨虞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对众人说道:“诸位还有什么话说?”

&ep;&ep;场间一时有些压抑,好半天才见仁烈开口道:“纵然经脉天赋奇佳,可悟性未必就好,这小子在山上也有几个月了吧,不知道学了点儿什么名堂没有?要我看只怕连在我炎剑流侍奉的童子都要比他强些。”

&ep;&ep;四周又有人附和,只是这次声音比先前小了许多,成剑择才要出言讥讽,忽然就见苏墨虞从背后将之前夺来的两柄剑摘了下来,往前一递道:“这位师叔,这两柄剑是之前从两位炎剑流师兄那里得来的,我想都是误会,所以还请师叔能够帮忙物归原主。”

&ep;&ep;伸手接过两柄剑,仁烈的表情就有些发呆,看着手中剑有些眼熟,便脱口道:“这是德英和德宁的剑?”

&ep;&ep;这边苏墨虞连忙又退回到成剑择身边,点头道:“之前有些误会,所以我们在后山动了手,只是没想到两位师兄修为好像有些不足,所以一个被我失手打哭了,一个被我失手打晕了……”

&ep;&ep;众人又是一片大哗,紧接着成剑择放肆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而后朗声问道:“敢问仁烈师兄,炎剑流这两位弟子,与贵流的侍奉童子哪个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