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跟着成剑择一道从玄心殿回到杂役堂的时候,崖坪上已经聚集了许多的杂役。

&ep;&ep;这些人待看见从天而降的两人之后,全都跪倒在地,口尊仙师。

&ep;&ep;苏墨虞一眼就看见最前头的邓玉郎和他身后的叶安珍,于是紧走几步将二人扶起,并笑着说道:“邓大哥,如今我这杂役也混成宗门弟子了吧?”

&ep;&ep;邓玉郎连连摆手道:“苏仙师切不可叫我大哥,在下承受不起。”

&ep;&ep;苏墨虞道:“好的邓大哥。”

&ep;&ep;成剑择在一边看着哼了一声,转身便往自己的天字房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子你跟我来!”

&ep;&ep;苏墨虞应了一声,然后对着旁边的叶安珍一笑,便随着成剑择进了屋。

&ep;&ep;“倒酒!”才一进屋,成剑择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座,开头第一句就是这个。

&ep;&ep;苏墨虞哪敢怠慢,赶紧满满斟了一碗递到成剑择面前。

&ep;&ep;黑胖子一把夺过酒碗,仰头喝干,然后重重的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放道:“有什么想问的么?”

&ep;&ep;苏墨虞这会儿满腹都是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憋了许久之后,才问了一个看似最不重要的问题道:“我有些不懂,师父你为什么费了这么大周章救我?”

&ep;&ep;“为什么救你?”成剑择失笑,再饮一碗酒道:“第一便是因为你是我杂役堂的人,我手底下的人我可以惩处,外人不行!”

&ep;&ep;“第二,我跟寇元宝有过节,凡事他要对付的人,我都会想办法护下来!”

&ep;&ep;“寇元宝?”苏墨虞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ep;&ep;“便是那个烟云峰主,我和他还有玄心殿外背着剑匣的那个白思奇三个是同乡发小。这寇元宝从小家境贫寒,他爹妈希望他长大了当官发财,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只不过当了烟云峰主之后,再没人敢叫这个名字罢了。”成剑择道。

&ep;&ep;一个修行门派的大修行者,居然真名叫寇元宝,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ep;&ep;“至于第三,便是有人跟我说过你的好话,说你这人心地不坏。”说到这里时,成剑择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ep;&ep;“那人是谁?”苏墨虞问。

&ep;&ep;“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或许你有机会知道。”成剑择说着,又满了一碗酒道:“没别的想问的了?”

&ep;&ep;苏墨虞赶忙又道:“师父,我想知道些关于咱们鬼剑流的事情。”

&ep;&ep;成剑择忽然有些迟疑,想了又想道:“你该知道,咱们玄剑宗原本有七流,我们鬼剑流也是其中之一,倒退个百十年,也是整个宗门里首屈一指的流派,只不过因为一些变故,衰落下来了而已。”

&ep;&ep;苏墨虞没有察觉到成剑择此时有些低落的情绪,追问道:“是什么样的变故?”

&ep;&ep;成剑择沉吟半晌,重重一叹道:“不过是些肮脏的旧事罢了,你回去吧,我有点儿困了。”

&ep;&ep;万没想到自己好像触到了雷区,这会儿师父已经下了逐客令,苏墨虞还能怎么样?只得乖乖退了出来。

&ep;&ep;从天字房出来之后,还不等他走多远,早有邓玉郎在一旁候着,相谈之下才知道是要让他搬出癸字房,而且这次搬的很彻底,直接搬到最好的甲字房。

&ep;&ep;“我觉着在那里住着也还行。”苏墨虞说道。

&ep;&ep;邓玉郎脸上有些为难道:“您若还住在癸字房里,只怕杂役堂几百杂役都睡不安稳。”

&ep;&ep;他想想也是,自己作为此间第二尊贵的人物,如果还住在寒窑似的癸字房里,让这些个住的比自己好的杂役们心里怎么想?

&ep;&ep;“那就全听邓大哥的了。”苏墨虞笑笑说道。

&ep;&ep;谁知邓玉郎一听这话,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但心里却有些暖,暗想这小子倒不是个得意便张狂的小人。

&ep;&ep;搬入甲字房之后,苏墨虞难得享受了几天清闲舒适的时光,甲字房里的各种陈设一应俱全,即便在从前的世界里也是小康以上家庭的水准,早晚供应的饭食也比之前精致了不知多少,一出门又有无数杂役对自己点头哈腰。苏墨虞这时候还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ep;&ep;唯一遗憾的事情,大概就是这几日来成剑择都没有找自己过去,所以虽然拜了师父,却没学到什么东西,不过他也不怎么着急,反正日子还长嘛。

&ep;&ep;可是这天夜里,有两个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ep;&ep;苏墨虞将门打开一看,却是邓玉郎和叶安珍两人,他将两人让到屋中之后略作寒暄,便瞧见那两人似乎有些话想说,便笑着问道:“邓大哥,叶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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