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同情的笑声,巴布抬头看向头顶几十米高的脚手架,看似随意扫了一眼,但视野范围内,每一处落脚点,每一个隐蔽处,都准确的标注在大脑里

巴布的手掌在脚手架上轻轻一搭,源能增幅下力量成倍增长,身体倒卷直上冲天而起,眼看去势将尽,脚尖轻点横杆,身体灵巧的转折,从几块木板之间钻过,转眼就消失在脚手架之间,稳稳的落在正对着四楼一排窗户的木板

咔哒一声,窗户居然开了,一个人从窗户里探出了

听到窗户响的瞬间,巴布一翻身,抠着木板的缝隙,身体挺直贴在木板背

“咦,外面的木板怎么在晃动,被风吹的?”窗户里的人头先朝上看看,什么也没发现,随后又朝下张望,疑惑的嘀咕道,“没风也没人啊,怎么就自己晃起来没听说今天那些囚犯还要上工”

下面的木板并不宽,也就一米多点,而且下面就是二三十米的高空,但巴布贴在木板上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始终保持稳

“真是奇”里边的人看到的,只有一层层脚手架的横板,哪里见得到一个人

“别看了,外面又没人,不就是风吹的吗,刚好风停了不行啊,快点干活,把黑布挂出”

里面的人又在催,打断了朝外张望的人,那人不情愿的接过里面塞过来的一大块黑布钉在窗框上,随后把布甩出窗外,程嘴里还不情不愿的嘟囔着:“急什么啊,慢慢来呗,这里被架子挡着,外面又看不见,挂不挂无所谓啦,你以为现在还有人管啊,陛下都已经……”

“闭嘴吧,陛下安眠了,但是几位殿下可都在,挂黑布这么重要的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继位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放过咱赶快干活,你想死我还不想陪你一起死”

两人一组,顺利的让长长的黑布从窗口垂下,仔细看看,下面每扇窗口都已经挂出了同样的黑布,微风一吹,一张张黑色的布帘迎风飘摆,为城堡平添的几分肃穆气

干完活,两人熟练的关上窗户,离开了这个房间,就在他们关门离去没多久,窗户的插销开始很隐蔽的一点点移动,很快就从锁扣里脱落,窗户被轻而易举的从外面打开,巴布无声无息的钻了进

“第一步渗透,成”巴布长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关上了窗户,趴在门上仔细聆刚才两个人敢偷偷说这种犯忌的话,那很大概率是门口没有守卫看守,否则他们也不敢乱但虽然概率很大,保险起见巴布还是仔细听了几遍,确认外面无人,这才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溜进了外面第四层的环形走

高高的拱顶下,走廊里空无一人,寂静的环境里,远处不时传来嘈杂的声巴布眯着眼睛,脑中仔细回忆着刚刚出发前艾比和奥若拉互相补充着给他简略介绍的城堡内的地形和房间分

“砰”,不远处一扇房门被粗暴的撞开,两个男仆人整理着着装,匆匆忙忙的冲了出而就在这一瞬间,巴布已经在墙壁两侧借力,冲上了屋

“你说你换个衣服都能浪费这么长时间,不会是故意偷懒吧,这下要落在最后一个袖扣袖扣,扣好了,工牌带上,快点走,别磨蹭”

两人急急忙忙的从巴布下方经过,沿着走廊一路跑远,都没有想过抬头看一眼,因此也就谁也没发现,巴布正像只蜘蛛一样贴在拱顶下方,手指扣着突出的装饰物稳住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等两人离开,巴布才松开手轻巧的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

刚一落地,巴布立刻紧赶几步,推开两人走出来的门躲了进

里面是一间布置简单卧室,应该就是仆从房了,巴布思索了一秒,飞快的在房间里翻找起

三分钟之后,巴布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成了一套仆从的制服,不是太合体,但不时很明

整了整黑色的领结,巴布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放下的手的时候,脸还是那张脸,但神情举止,已经和来往的侍从看不出什么区别

他看上去就一脸疲惫,脚步却还是急匆匆的,也是一路小跑着,绕着四楼回廊转了半圈,才找到向下的阶

“你们几个,赶快去一楼大厅,把饮料送下去,今天别备烈酒,备一点甜酒和饮料就快点,那些可都是高官,敢让他们等急了,我看你们是命都不想要”

外面套着黑马甲的仆从正站在三层大厅中央发号施令,身旁不时有人跑来跑去,一刻也没有停息,有端着托盘的,有搬着凳子的,有抱着披肩毯子的,忙的让人眼花缭

“嘿,你,别跑,我看到你”黑马甲正喊的满头大汗,突然又有仆从从他背后经明明是背对着的,黑马甲却非常警惕的一把抓住差点低着头跑过去的仆

被抓住领子的仆从回过头,那是一张年轻稚气的脸,正一脸茫然的看着黑马甲:“领班,有什么事吗?”

领班揪着他的领子怒吼道:“你工牌呢?跟你们说过无数次了,带工牌带工牌,不然你们上百人,谁分得清你们身份”

“我带了啊,这不是……咦?”年轻人一低头,发现自己胸口的工牌已经不见了,只能低着头迎接领班的一顿痛斥,而就在训斥的同时,几个带着工牌的侍从从旁边走下了二

带着偷来的工牌的巴布就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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