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缠回过头,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没上过学。”

&ep;&ep;唐励尧笑:“没事,我的文凭也是靠家里捐钱换来的,不然我连中学都考不上。”

&ep;&ep;心里想,看样子石俊有同伙。

&ep;&ep;破案了,那通电话是同伙帮他拨的。

&ep;&ep;因为不可能是护士,他在电话里讲的那些不可能让局外人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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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九楼阳台上,一个穿深色风衣的男人正双手撑在栏杆上,目送两人并肩离去。

&ep;&ep;待看到顾缠回头,他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进入病房。

&ep;&ep;病床上躺着的石俊看到他的眼神,和看到顾缠时一样惊恐。

&ep;&ep;这个身形颀长,剑眉星目的男人,正是唐家御用风水大师简南柯。

&ep;&ep;难以想象,这位上流社会重金难邀的风水大师,今年才二十七岁。

&ep;&ep;“简大师。”石俊小声问,“唐励尧那小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ep;&ep;简南柯声音淡淡的:“是真的,所以你今后不要再找唐家麻烦了。”

&ep;&ep;石俊忙道:“我知道了,我哪里还敢啊。”

&ep;&ep;那晚他差一点就死了,他给顾缠下血咒,不知道为何血咒的力量竟然迅速反噬回来!

&ep;&ep;随着咒术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如跗骨之疽,不,是真正的跗骨之疽!

&ep;&ep;迅速覆盖了他全身的骨头!

&ep;&ep;那一瞬间死亡无限接近,幸好简南柯及时出手。

&ep;&ep;石俊和简南柯素未谋面,不明白他为何会帮忙。

&ep;&ep;接着,他让自己给唐励尧打电话,请求顾缠的宽恕。

&ep;&ep;又在顾缠问起原因时,故意引他们来医院。

&ep;&ep;“简大师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顾小姐吧?”石俊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她是不是……妖?”

&ep;&ep;石俊想起小时候曾见过一具诡异的尸体,浑身骨头全部消失,软趴趴的像个充气人偶。

&ep;&ep;那绝对不是人的力量能够办到,或许是妖。

&ep;&ep;和顾缠的路数颇为接近,只是顾缠似乎还很弱小,或者是不懂怎样运用自己的力量。

&ep;&ep;不然的话,石俊认为自己那晚根本没有获救的机会。

&ep;&ep;简南柯并未回答:“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还是继续报仇吧。你不断探究神秘领域,不就是想为你父亲报仇么?”

&ep;&ep;石俊听他这样讲,忙问:“大师知道温叙口中的卖家是谁?”

&ep;&ep;简南柯摇头:“我其实很好奇你怎么一直和人过不去?你真正的仇人是那块儿蹀躞,你父亲是被它迷了心窍才去打捞。他会死,有可能是它瞧不上他,想要换个新宿主。”

&ep;&ep;石俊愣住:“宿主?”

&ep;&ep;简南柯:“你第一天知道它是活物?”

&ep;&ep;石俊蹙眉:“可蹀躞的邪性不是已经被净化了?”

&ep;&ep;简南柯轻描淡写地道:“它不可能被任何力量净化,只是被高僧佛性所摄,冬眠了。”

&ep;&ep;石俊:“那……”

&ep;&ep;简南柯:“唐正清传给唐律后,唐律出了点意外,它从蹀躞里跑出来,寄生在了别处。”

&ep;&ep;石俊震惊:“寄生在哪里?”

&ep;&ep;“不知道,我也在找。”简南柯一直在找这块儿蹀躞,也是因为蹀躞才化身风水大师接近唐正清。

&ep;&ep;没想到蹀躞竟然只剩下一副空壳。

&ep;&ep;但没关系,只要他守着唐家就一定能等到它。

&ep;&ep;所以,唐励尧第一次被袭击时,简南柯在现场捕捉到了蹀躞的邪性,还以为是它回来找唐家报仇了。

&ep;&ep;当温叙询问事故是否属于灵异事件时,他说不是。

&ep;&ep;那晚唐励尧打电话求助,他人就在榕州,却说自己人在外国,告诉唐励尧往图书馆走,都是为了将邪性引出来。

&ep;&ep;见到石俊他才知道,他捕捉到的邪性,只是因为石俊小时候触碰过蹀躞,沾染上了一些。

&ep;&ep;见石俊准备下咒害人,他刚要阻止,却惊见反转。

&ep;&ep;简南柯知道顾缠不简单,但也真没料到她竟拥有那般诡异的力量。

&ep;&ep;对此,他好奇却不在意,他的目标只有蹀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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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铺子里,顾缠点了一份牛排汤,一份葱油拌粉干,还有一屉牛肉大包子。

&ep;&ep;唐励尧则点了一份清淡点的牛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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