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安却是侧身,道:“下官自不敢欺瞒侯爷,侯爷随下官回府便知。”
&ep;&ep;青州知州徐安顾恒是见过一面也了解一些的,他向来谨小慎微,想来是不会欺瞒于他,当即便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ep;&ep;梁愈不认识徐安,但见顾恒上了马车,也跟着上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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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马车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到得青州城。
&ep;&ep;徐安家便就在知州府衙旁边,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宅院。
&ep;&ep;“吁~~~~~”马车在徐安家门前停了下来。
&ep;&ep;徐安才道:“到了,二位里面请。”
&ep;&ep;徐宅并不大,内里的装饰也同普通百姓的家中无异,可见他平素里为官清廉。
&ep;&ep;二人跟着徐安绕过回廊,到得最为僻静的一间房门前停下。
&ep;&ep;红漆房门正紧闭着,门口守了两个人。
&ep;&ep;许酒正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往房间里面探探,似十分担心房里的人,而另一名红衣青年,正倚靠在门边。
&ep;&ep;他手中握着一把玉骨折扇,出声安慰着许酒:“许姑娘,你可就放宽心,柳姑娘的医术可是无涯山庄庄主亲手教出来的,苏大人那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
&ep;&ep;听得“无涯山庄”四个字时,梁愈的眼睛突然亮了,兴奋道:“我师姐来了?”
&ep;&ep;他师姐是五年前去的无涯山庄,很是照顾他,二人关系如亲姐弟一般,而父亲的一身医术也尽数传给了师姐,有师姐在,苏大哥身上的毒便多半没什么问题。
&ep;&ep;无涯山庄的医术,顾恒也是知道的,梁愈父亲的亲传弟子医术自是不会差,得知是梁愈的师姐在给苏轻言解毒,顾恒也暂时不担心苏轻言的伤势了,他步过去问许酒:“怎么回事?苏轻言怎么会中毒?”
&ep;&ep;“他在跳车前为了护着我,背后被箭擦伤,那箭上有毒。”许酒一脸愧疚,道,“对不起。”
&ep;&ep;他早在跳车时便已经受伤,而她却是在他脸色都开始发白后才发现。
&ep;&ep;看着许酒低垂的头,顾恒着实没有办法把她和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后,出声安慰她:“你没事便好,苏轻言皮糙肉厚,受点小伤也没什么。”
&ep;&ep;恰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一黄衫女子走了出来。
&ep;&ep;梁愈率先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ep;&ep;那女子笑得温柔:“我来青州采买些东西,刚好遇见他们,余公子说苏大哥受伤了,我便来看看。”
&ep;&ep;见女子出来,许酒忙迎上去急切问道:“他怎么样了??”
&ep;&ep;那女子依旧温柔道:“姑娘放心,毒倒是无碍,只是苏大哥的身体原因,伤口好得比较慢些,再加上被那些野花藤划伤多处皮肤,怕是要烧上几天了,高烧过后,也就好了。”
&ep;&ep;苏轻言体质特殊,见不得伤口,每每一受伤便会高烧昏迷,而此次,定也是免不了高烧了。
&ep;&ep;“谢谢!”
&ep;&ep;听得那女子如是说,许酒才放下心来,郑重向她和余松道谢,若不是余松找来这姑娘,她身上又没银两,又找不到大夫,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ep;&ep;“没事就好,”余松轻摇折扇,道:“看你也担心了这许久,进去看看他吧。”
&ep;&ep;许酒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余松也跟着进了去。
&ep;&ep;梁愈和顾恒不放心,自然也要进去看看的,徐安估摸着他们还会在这儿住上几天,便先去安排食宿,只留了那柳姑娘一人在房外,看着许酒的背影怔怔出神。
&ep;&ep;房间里的瑞兽香炉中烧着好闻的香,苏轻言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此时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
&ep;&ep;确定苏轻言没事之后,顾恒便先出了房间。
&ep;&ep;见得顾恒,那黄衫女子收回视线,行了个礼,道:“侯爷。”
&ep;&ep;顾恒却是看着女子半晌,而后轻轻问了句:“你是柳笑云?”
&ep;&ep;柳笑云听得顾恒如此问,先是愣了一愣,而后笑道:“没想侯爷还记得我。”
&ep;&ep;顾恒也笑了笑,道:“你怎么会去无涯山庄?”
&ep;&ep;他着实没想到梁愈经常挂在嘴边的师姐便是柳笑云,说来他和柳笑云也算得上是旧识。
&ep;&ep;顾恒和苏迎是好友,那时苏迎身边除了常常跟着个小霸王许酒之外,因着柳笑云是苏迎恩师之女,他也偶尔会带着温柔内敛的柳笑云出来,是以,二人先前算是有过一些交集。
&ep;&ep;柳尚书在凉州遇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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