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去的时候,许酒还在熟睡,他坐在床边看着许酒的睡颜,只觉得心疼。
&ep;&ep;那年他拿着许酒给他的玉佩,逼着父亲放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并让他们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别再让人找到。而那枚玉佩被父亲没收上交给了皇上,他想去同许酒说的,可找不到她的人,便自己则回了青州。
&ep;&ep;未几日,宫中传来消息,兰妃病故。
&ep;&ep;他便知道,多半是因为他逼着父亲放走了外祖父和外祖母,皇帝逼不得已之下,用兰妃的命保住了皇后。
&ep;&ep;沈容是兰妃的独子,也是他害得沈容没了母亲,沈容却从未说过什么,出于亏欠,当初沈容说要回来夺位,他便也跟着回来了,想要助他。
&ep;&ep;回京的第一天,便碰到了许酒,她把他逼到了墙角,大肆宣告:“我看上你了。”
&ep;&ep;那时他并没有认出她来,只觉得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第一眼看上便毫不犹豫宣告自己的所有权,霸道得像个土匪,然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以来,她其实一直在暗处陪着他。
&ep;&ep;那时沈容总是帮她出谋划策接近他,可即便是沈容隐藏得很好,他还是能感觉到沈容喜欢她,他不想同沈容争什么,他一边刻意同她保持距离,一边又矛盾的不忍心赶她离开,便也就一直对她冷淡至极,可却没想他最后还是对她动了心,甚至累得她疯癫自此。
&ep;&ep;第38章恢复
&ep;&ep;明月当空,宋遇蹲在房顶,轻轻揭开房顶上的瓦片。
&ep;&ep;透过巴掌大的缺口,他正好看见苏轻言一脸心疼的看着许酒,似有很多话想说的模样。
&ep;&ep;见着苏轻言这幅模样,宋遇又想起刚刚苏轻言在顾恒房间里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想了半天,也想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许酒小时候的事情,又为何在听到那些本没甚大不了的事情后回来便是一副“对不起,我亏欠了你”的模样。
&ep;&ep;宋遇正思考着要不要把苏轻言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写信告诉沈容,便见着苏轻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匆匆出了房间。
&ep;&ep;房中只剩了个睡着的许酒,自是没什么看头,待得苏轻言走远,他才又小心翼翼将瓦片放回原位,而后从怀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灰,跳下屋顶又悄声跟在苏轻言的身后。
&ep;&ep;原以为苏轻言走得那么匆忙是有什么要紧事,却不想,这一跟,竟是跟到了厨房,宋遇着实愣了一愣,想着莫非厨房里藏着什么东西?
&ep;&ep;他又悄声飞上房顶,小心翼翼揭开瓦片,刚要往里看,便听得一阵呼啸声传来,他下意识地闪身躲过。
&ep;&ep;只听得“铮”的一声,飞刀嵌入不远处的树干上,上面还插着一张纸。
&ep;&ep;他戒备地朝着飞刀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得一抹红色的身影在不远处一掠而过,快如闪电,待得他赶过去时,哪里还见着半个人影?
&ep;&ep;环望一圈也没看到人影,宋遇才去取下那张被飞刀嵌在树干上的纸条,却见得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偷看可耻!”
&ep;&ep;宋遇:……
&ep;&ep;很明显,那人只是在警告他,却并没有揭穿他的意思。
&ep;&ep;既然被人警告了,好歹也得收敛一些才好,反正来日方长。
&ep;&ep;他唇角勾了勾,将手中的纸条放入怀中,大摇大摆回到自己房间。
&ep;&ep;刚推开门,便见着屋里坐了个人,那人眉目冷清,一袭黑衣仿佛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ep;&ep;他愣了愣,心中道,今晚这青州知州府可真是热闹。
&ep;&ep;看着那人的手臂上并没有缠绕着那条小花蛇,宋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旋身走到烛台旁点燃烛灯,嬉笑道:“玲珑啊……稀客稀客!”
&ep;&ep;玲珑冷冷看着嬉皮笑脸的宋遇,道:“为什么拦下我的人?”
&ep;&ep;今日刺杀许酒和苏轻言的人正是她派出去的,那是目前为止凤阁里唯一还听她号令的一批人,她实在不喜欢看到沈容对许酒一味的宠溺和纵容,一再放弃自己的原则,总觉得若是许酒继续活着,终有一天会坏了沈容的大事。所以在听到苏轻言和许酒要一同去灵州时,便一路跟着他们,寻找机会下手。
&ep;&ep;她手下的那批人功夫虽不是最好的,轻功和骑射却是十分精通的,虽对付苏轻言他们几人有点难度,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ep;&ep;她分析过,顾恒和梁愈一个只擅于近攻,一个只擅于远攻,用五个人缠住他们绰绰有余,剩余三个都可以集中精力去杀苏轻言和许酒,为了增加成功的几率,她将自己研制的毒.药给了那群杀手,让他们涂在箭上,寻找合适的时机下手。
&ep;&ep;终于在青州城外的松林里,让她寻着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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