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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话题，也恰好是他好奇的。

&ep;&ep;为什么一定要见我？程末问。

&ep;&ep;刘妍听到这句话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眼神中的受伤悉数被愤怒取代。

&ep;&ep;她抬手指着程末，微微颤抖着，满是愤恨地开口：你就这么恨妈妈和弟弟是不是？！你就恨不得我们消失是不是？！

&ep;&ep;刘妍崩溃地抓自己的头发：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你爸爸死了，我不该丢下你，可是你要我怎么办？！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吗？！你奶奶，胡欣兰，她不是很厉害吗？她不是瞧不起我吗？！那我就把你丢给她带啊，她带着你，她是大学教授，所以你的成绩不是一直很好么？

&ep;&ep;刘妍突然蹲下，边说边哭：我知道，胡欣兰肯定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对不对？她恨我，她一直都讨厌我，你爸爸在的时候她就看不上我，你爸爸走了之后她就更加容不下我，所以我才走的啊！可是她怎么能那么坏，怎么能那么坏那年的事情你记得的吧，我那时找她只是想看看你啊，可是她却故意说一些激怒我的话，所以我才会口不择言

&ep;&ep;刘妍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程末：末末，你要信妈妈！妈妈不知道你当时就在房间里，妈妈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会那么说呢？妈妈是爱你的啊，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ep;&ep;记忆中的场景一点一点在脑海中回放，程末浑身僵硬，他看着刘妍，心里就像是被注满了铅，钝得发紧。

&ep;&ep;他不知道刘妍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其实不在乎这个，他一直以来在意的都是，刘妍和胡女士，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一个拿来攻击对方的工具？

&ep;&ep;他其实也曾经对刘妍有过期待，可是这期待被胡女士一点一点打碎。

&ep;&ep;胡女士没有说过刘妍丝毫坏话，她从来都只是客观地将刘妍抛弃他的过程叙述出来，平静、冷淡，更透出冷血与无情。

&ep;&ep;后来他确实如胡女士所愿地不再将刘妍当做母亲，但也没有如胡女士所愿去恨刘妍。

&ep;&ep;他察觉到了胡女士一举一动下极强的目的性。

&ep;&ep;而刘妍呢，一次又一次的口不择言，一次又一次似有若无的打压，曾经那么多次在老师面前的指责与哭诉，真的都是无意的？真的都是所谓的为了他好？

&ep;&ep;程末并不是傻子，刘妍是真的希望他平庸甚至蠢钝，好借此来打碎胡女士那总是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姿态。

&ep;&ep;刘妍可能真的对他有一丝真心，只不过是她对胡女士的恨更深、在她心里也更重要罢了，况且她又不是只有程末一个儿子，所以才能狠得下心。

&ep;&ep;从来都、没有任何人、真正的在意他。

&ep;&ep;程末轻轻闭上眼，胸口涌上一阵又一阵的钝痛，他一直在意的都是这个，他只是在意这一点而已，抛弃了又怎么样，要是抛弃得干干净净该多好，为什么，刘妍明明都已经把他丢了，却还要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利用他？

&ep;&ep;为什么，他不想当工具就会被抛弃。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ep;&ep;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间血液肆流的病房，情绪在失控的边缘，程末努力忽视心头弥漫的压抑与黑暗，再睁开眼时他看向刘妍的目光已经是一片冷寂，如果不仔细看他眼中的血丝的话，他放佛依旧平静。

&ep;&ep;说完了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ep;&ep;刘妍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瞪着程末，半响眼底的神色就被疯狂和更深沉的愤恨取代：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你现在，和胡欣兰一模一样！你没有心，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妈！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个月生下的你，不是她胡欣兰！你，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亲人对不对？所以你才会那么狠心，你说我有病！你跟成飞说我有病，你想让他把我送走，你不想看到我！你真的有那么恨我！你还不想看到你弟弟，你打了他，那天晚上，琦琦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你怎么下得了手？！！

&ep;&ep;刘妍越说越崩溃，她冲过来，一把抓住程末的肩：你知不知道我和琦琦才是你的亲人！你知不知道！

&ep;&ep;同桌！

&ep;&ep;熟悉的声音响起，程末猛地扭头，双眸瞪大。

&ep;&ep;盛延朝他跑过来，下一刻刘妍攥住他肩膀的手就被拿开了。

&ep;&ep;见到盛延时程末心中狠狠一颤，浑身紧绷，脑海中有一瞬的空白。

&ep;&ep;只要不是盛延，刘妍在任何人面前说他任何难听的风话都无所谓，他都不在意，他，只要不是盛延就行

&ep;&ep;只有盛延在乎他。

&ep;&ep;可是，现在怎么办？

&ep;&ep;他感觉到他握成拳的手好像被人轻轻握住了，但程末没有低头去看，而是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