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怀渊帝愠怒斥道,“礼也不行,张口就是您儿媳,放肆至极!”

&ep;&ep;宁诗娴忙双膝跪地,脸上却无半点惧意,“皇姑父息怒,皇后娘娘见谅,臣女没有不敬之意,只是求败心切,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成全!”

&ep;&ep;“求败?哼哼……如此说,你是从未遇到过敌手!”张姝讽刺地看向贤妃宁柔,“仗着会几招轻功,你们姑侄俩这是欺负本宫的儿媳呢!傻子都知道,你比心瑶年长两岁,《飞天舞》你又练了三年,心瑶不及你成熟,对那舞的韵味已是落在下风,加之才不过练了三个月,你们估摸好了,心瑶必败无疑,所以才故意挑衅!”

&ep;&ep;慕景玄也看不过,自凤椅上要起身,太后忙扯住他,“你再开口,这祸端更没法子收拾。”

&ep;&ep;“皇祖母,她们这是欺负……”话没说完,他正见母亲也眸色失望地看过来,只得作罢。

&ep;&ep;德妃拓跋荣敏唯恐儿子忍不住冲动,忙道,“贤妃妹妹,你平日才艺高超,咱们这些做姐妹的,无人能比得过,诗娴深得你的真传,她如此急着挑衅江小姐,若江小姐输了,岂不是也让皇后娘娘面上无光?”

&ep;&ep;心瑶听得这话格外刺耳,这是故意抬高宁诗娴姑侄俩,让她也骑虎难下呢。她江心瑶的输赢,怎就牵扯了皇后的颜面?!

&ep;&ep;慕景玄头痛地看向母亲,却不好再开口,眼下不管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这场较量了。

&ep;&ep;宁柔从容笑道,“皇后娘娘,诗娴不过是想找个更厉害的多学些本事,心瑶到底也是学舞近十年,总不至于比诗娴差吧,她可是您看中的凤命嫡女!”

&ep;&ep;心瑶忍不住暗暗咬牙。果然,宫里的女子都拐弯抹角阴柔至极!这女子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她摔惨呢!

&ep;&ep;“皇后娘娘,心瑶不介意与宁小姐比,只是大庭广众谁输了脸上都不好看,还希望宁小姐和贤妃娘娘立下字据,莫叫安国公府依仗兵权打压家父。”

&ep;&ep;宁柔忙宽慰道,“心瑶你多虑了,你们小孩子家切磋,无关大人。”

&ep;&ep;“心瑶只信皇后娘娘,皇上和太后娘娘!贤妃娘娘若有心帮自己的侄女约战,还是做到诚心诚意的好,免得叫大家以为安国公府恃强凌弱,而且,心瑶不懂武功,万一一会儿被什么宁小姐伤了,怕是连个说理的依据都找不到,只落得一个胜败乃兵家常事的安慰。”心瑶说着,静冷看向她。

&ep;&ep;宁柔着实没想到,她竟能如此洞穿自己的意图。不管成败,她笃定要挫这丫头的锐气和张姝的霸气,但眼下,被如此挑开了意图,反而如何都不对了。

&ep;&ep;“本妃倒是叫你这丫头镇住了。也罢,本妃亲自给你写字据,也让诗娴签写名字,如何?”

&ep;&ep;“如此,有劳贤妃娘娘!”心瑶客气地颔首。

&ep;&ep;宁柔写好字据,挑着眼尾看了眼宁诗娴,示意她上前签写名字,又格外大声地笑着提醒,“诗娴,一会儿收着些,别叫心瑶输得太难看。”

&ep;&ep;“是!”宁诗娴扬声应着,丢了笔,挑衅瞥了眼心瑶便大步走向殿中央。

&ep;&ep;慕昀修担心地挡住心瑶,“心瑶,你小心些,这宁诗娴惯会些卑鄙伎俩……飞镖用得也十分利落。”

&ep;&ep;“刚才不见你说话,现在你倒阻拦了。你在心里想得到宁诗娴、想得到安国公手上的兵权,又想看我如何拆招,这算盘,你打得挺精细!”

&ep;&ep;心瑶讽刺送他一记白眼,随手挥出臂弯里的纱带,纱带飘过了慕昀修身侧,游龙腾蛇一般,霸气凌人,飘展如虹……乐师们见势大震,忙迎着她的舞姿奏乐。

&ep;&ep;满殿赫然响起雷鸣般的叫好声,慕昀修只觉腰侧闪过一抹柔媚的杀气,心惊地一颤忙侧身躲避,心瑶便自他眼前飞仙般飘然到了殿中央,那纱带像是凝了灵魂,腾空,婉转,翻滚……叫人眼花缭乱。

&ep;&ep;台阶上的慕景玄不由自主,忙拍手大叫,“妙!实在妙——”惊觉自己举动突兀,他僵了一下,见身边的老祖母竟揶揄盯着自己,便忙放下正在鼓掌的手,便瞥向慕允琪。

&ep;&ep;慕允琪默契地也拍手叫好,赫然带起一片臣子喝彩。

&ep;&ep;“心瑶不只是舞跳的好,也十分聪明,一举掌控大局。”怀渊帝望着心瑶挪不开眼睛,“皇后,你这儿媳了不得,一举一动刚柔并济,你刚说她抓不到这舞的韵味,可低估她了!”

&ep;&ep;张姝已然看得失神,讷讷笑了笑,“臣妾惭愧,竟不知心瑶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师父红茉跳这舞时,臣妾亲见过,细想来,红茉跳得竟不如心瑶了。”

&ep;&ep;太后笑道,“皇后,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p;&ep;江宜祖在席位上深吸一口气,凝重看着女儿,皱了一整晚的眉宇方才舒展。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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