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好!”羲和拍手称赞,“果然这个调好!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成天装的是什么,前天才和阿父嘀嘀咕咕改进什么犁,今儿谱个曲也别有风味,有时候真想刨开你的脑袋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是心眼,怎么这样聪明,我是服了,也不知日后天底下那里找个这样博学古怪的妹夫!”

萧宏不在意的一笑,说,“我这样天资过人的,凭你这样的打着灯笼照遍天下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你不用岔开话题,总是你拍马难及,赶紧的,我倒要看你还能诹出什么新鲜调子来!”

开春,城里往来的客商又多了,传来了大诗人孟浩然的一首《春晓》,羲和因近日父亲多拿她和萧宏做比,同萧宏打赌,一人用一只曲子来唱这首诗,输的要听赢家差遣一日。

萧宏用后世的蓝调音乐的样式唱了,配着她软糯的嗓音,里里外外十几个人都觉怪怪的有味,听了连饭都不想吃,只听着她两人打花腔。

“别催,偏我就没有好的吗?”只是两人已拼了五种唱法,“春眠不觉晓—晓晓,处处——闻啼——”

唱着唱着她不自觉的曲穷,读了起来,不待众人反应,她自己先笑倒了,“我不能了,这再硬扭就不成曲了,强唱也没意思。”

“怂了就是怂了,找什么借口,”林熹很是鄙视的笑。

“有本事你再扯出一种唱法来,我日后以你为尊!”

“上——靠你了!”林熹将萧宏推上前。

“若成,你二人都以我为尊?”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不过要入耳,不是已有的曲子。”林熹追了一句。

萧宏自得的一笑,取了琵琶,眼见着两人变了脸色,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乘月几人归——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

萧宏用后世中国风仿京剧的方式,将不同的几首诗截取出来,将《春晓》用说唱的方式嵌在中间。

“服了!”林熹和羲和对视一眼,笑着朝萧宏拜了一拜,“快些,教教我们,还怪好听的!”

萧宏将琵琶丢给琥珀,笑着往桌边一坐,用筷子捡起一颗炸的玉兰花,往嘴里一填,“看我心情吧。”

自去年一闹,同林熹吵了一架,她反而放开了,以平等的身份和几人交往,几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处的真是亲姐妹一般。

羲和同林熹,尤其是林熹,她真心喜欢这个,尤自沉吟,喜欢的什么似的,拿笔将萧宏唱的记了下来,偏她乐感好,顺便谱了曲,惹得羲和拍手应和。

萧宏正和曦言聊嫁妆,时下市面上若说什么丝绸最珍贵,世界的人都要说是蜀锦,蜀锦用几米高的花楼织机,宛如后世的计算机,精密的运行测算编码,能直接用织机织出龙凤来,圣人的龙袍,后世的缂丝都是这一类,出于技术保护,这些匠人们被严格的保护着,技术不外传,民间几乎绝迹,萧宏见曦言缝嫁妆,就想起来刺绣,同杜父这个技术痴说了主意,对方两天就做好了支架,为几人打了几套细如牛毛的针,曦言得了这两件东西,宝贝的什么似的,每天画画绣绣,不过半月的功夫,竟然创出了几种针法,能在罗上绣出很平整的牡丹来。

新近做的绛红翠竹缫衣精美无比,惹得羲和放下了球杆,追着学,手指头戳的没有一点好地方也不放弃。

几人正玩笑着,正要吃饭,只见文娘过来。

“可是母亲有事儿?”曦言笑问。

“夫人请宏姑娘过去一趟。”文娘温和的笑着,不露声色。

“你们先去,想是伯父有事。”萧宏朝三人笑笑。

“快去吧!”这是经常的事儿,曦言也没多想,“阿父不把这犁改好怕是连我的昏礼也顾不上呢,不当吃不当穿,成天的被人说不务正业,连子女都被人看轻一等,不知道阿父,哎!”

“伯父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日后必定青史留名!”萧宏坚定的笑。

“也罢了,还好他不赌不吃花酒。”曦言叹息,“快去吧,快去快回,一会儿我们捶丸去,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自在的日子。”

“心若自在人便自在!”萧宏劝了一句,同文娘走出来,除了院子,文娘将萧宏拉到背处,悄声说,“隔壁周夫人想聘姑娘做儿媳,她那大郎二十有二,幼时便走马章台,风闻在临近北庭的日照圈了千亩的地,出息自己拿了也不交父母,仗周才人的势力欺男霸女,听说同周老爷的妾都有首尾,但已请准了慧妃,夫人恐林夫人大动干戈,又知道姑娘素来有主意,她拉住了周夫人,嘱咐我来叫姑娘早做打算。”

萧宏只觉脑中一根弦啪的断了。

欺人太甚!

强将怒火按下,脑中飞快的转了起来,这事儿不能通过阿娘解决,也不好一口回绝,钱夫人的意思她大略明白了。

嫁给这种人不如去死,但眼下推拒怕连累到林瀚,已经失去了阿父,她怎能带累亲娘一样的姑母?

女子不嫁,不贞不育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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