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两个兄弟和老夫人也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这些年下来,若不是我当初机警,老太爷那些东西,早就已经被老夫人和那兄弟俩瓜分干净了。”

&ep;&ep;“娘?您这么说,难道是爹手里还有东西不成?”

&ep;&ep;“有当然是有的,当初我入门时,老太爷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他将手中的东西分给了老夫人和他们兄弟三人,其中你爹拿的最多。那时候,你爹和我的感情还算好,他还分给了我一些,让我帮他保管着。那些铺子庄子的效益不错,这些年下来,也算是攒了不少了。”

&ep;&ep;“那爹不知道?”

&ep;&ep;“他若是知道,这些年也不会任由两个弟弟从他手中扒拉东西。”宁母嗤笑:“你爹那个人,与其说是心大,不如说他缺心眼,连自己口袋里多少东西都顾不住,还净把烂摊子往自己身上揽。”

&ep;&ep;宁暖问:“那娘手中的那些呢?”

&ep;&ep;提到这个,宁母便得意了起来:“不止你爹当初给我的,在那之后,我怕你爹将所有家产都拱手让给其他人,就以你和朗儿的名义从你爹手中要了不少东西过来,仔细算起来,可是有大半都在我这里。”

&ep;&ep;只是她也就聪明了那么一小会儿,后来照样也和宁彦亭一样,被二房三房唬得团团转。

&ep;&ep;只是这些,却是不好和宁暖说的。

&ep;&ep;宁暖果然是惊讶不已,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样的娘亲。她原本以为,娘是在那天噩梦之后才忽然性情大变,原来在早些时候也还聪明过?

&ep;&ep;她不由得在心中庆幸:好在娘清醒的早,不然当真是一点儿东西也留不下来。

&ep;&ep;她真情实意地赞赏了宁母的先见之明,欣然道:“若是爹以后知道了,定是会高兴的。”

&ep;&ep;“以后?谁说要告诉他了?”宁母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和朗儿准备的,以后娘手中的东西,一分为二,一半给你,一半给朗儿,谁也不比谁少。”

&ep;&ep;宁暖微微蹙眉:“娘,这不太好。”

&ep;&ep;“有什么不好?这是我的东西,我想要给谁,那就给谁,就算是我将全部都给了你,你爹和朗儿有再多不满,他们还能上衙门告我不成?”宁母恨恨道:“再多再好的东西,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也照样是败光的命,只有阿暖你聪明,那些生意到了你的手中,肯定也能越来越红火。”

&ep;&ep;宁暖被她说的很是不好意思。

&ep;&ep;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哥哥也还小,等再过几年,他自然就会变得像娘期待的那样了。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ep;&ep;宁母随口应和了几句,心中却不这么想。

&ep;&ep;她的阿暖嫁入王府之后,把整个王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有谁不说安王娶了一个好王妃?可宁朗呢?直到她死了,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非但没成为顶天立地保护妹妹的人,反倒是让他妹妹给他收拾烂摊子。

&ep;&ep;一想到这个,宁母便心疼不已。

&ep;&ep;那时宁府事多,她一时疏忽,也没发现宁朗被他那些狐朋狗友忽悠了去,等到她发现时,事情已经晚了。

&ep;&ep;她六神无主,宁彦亭自顾不暇,她只好去了王府,求到阿暖的面前。那时离阿暖出嫁也没有几年,她却已经没了在闺中的神采,眉眼之中满是疲惫,王府的混乱已耗费了她的大半心神,又还要管宁府这一堆腌臜事。

&ep;&ep;那日暮雪沉沉,她与阿暖说了宁朗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已,生怕阿暖会反对。可那时阿暖什么也没有说,只沉默了许久,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无意间碰到阿暖的手指,触手冰凉,比院外积了满地的冬雪还冷。

&ep;&ep;那一口气叹到了宁母的心底,让她死了又活,走过了一遭轮回,却还是忘不掉。

&ep;&ep;她的阿暖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摊上了他们这些家人,明明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可那明珠偏偏混入了尘土,被他们拉着拽着,失去了所有光彩。

&ep;&ep;宁彦亭也好,宁朗也好,她也好。她怨宁彦亭,怨宁朗,也怨自己。

&ep;&ep;她上一辈子,自认为对所有人都掏心掏肺,却还过得战战兢兢,自怨自艾。她糊涂了一辈子,可直到死后才幡然醒悟,她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她的阿暖。

&ep;&ep;她的阿暖千般万般的好,可到底是被他们连累了。

&ep;&ep;……

&ep;&ep;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老夫人,可真要筹银子,还是要费不少工夫。

&ep;&ep;往常答应了之后,宁彦亭最快第二天就会将东西准备好送过来,这次宁晴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自己的首饰回来,便急匆匆地去找老夫人告状了。

&ep;&ep;老夫人很是不悦,又将宁彦亭叫了过来,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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