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了一会儿,秦磊发来消息。
&ep;&ep;【我是听你说的,你忘了那天晚上你……】
&ep;&ep;他打出一行省略号,这些省略号给杜俏带来无限遐想。
&ep;&ep;本来心里还纠结着‘他是不是个变态,他是不是偷偷跟踪她,偷窥她’,完全忘了那天晚上,他给自己的感觉是个正人君子。认知一下子遭到颠覆,杜俏根本来不及去细想她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事,全然变成了局促和羞窘。
&ep;&ep;【对了,那天你把我背挠得全是印子,都不敢见人了。】
&ep;&ep;轰的一下,杜俏的脸被炸得通红。
&ep;&ep;【流氓!】
&ep;&ep;【哪儿流氓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我给你看。】
&ep;&ep;【我才不看,你不要胡说八道。】
&ep;&ep;【嘿,你这个女人真好玩,那天是你留我的,第二天赶我走的也是你,现在又说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了?】
&ep;&ep;秦磊确实没有胡说八道,所以杜俏才会脸红。
&ep;&ep;一脚失足千古恨,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
&ep;&ep;【那天是那天,跟今天没关系,你不要再乱说了。】
&ep;&ep;隔着手机屏幕,秦磊都能想象她能窘成什么样。他不自觉的轻笑了声,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竟炸出这么多可乐的。
&ep;&ep;他扫了一眼手机屏上,那张黑白相间看起来很酷的头像,又想起自己微信的昵称。这个号还是当初微信刚出来没多久注册的,每个人都有一阵子中二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抽会起个这样的名字,还配上这样的图。
&ep;&ep;可现在突然发现,这个名字似乎起得还不错。
&ep;&ep;【那天怎么就跟今天没关系了?不是那天,我今天也不能联系你。】
&ep;&ep;杜俏瞪着手机屏,总觉得那天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就是她喝醉了的错觉。
&ep;&ep;【你真是个流氓。】
&ep;&ep;【我本来就是个流氓,只是好久没做流氓了,碰见你才重新又捡了起来。】
&ep;&ep;……
&ep;&ep;杜俏并不擅长应付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所以她很快就词穷了。
&ep;&ep;【对了,你跟你前夫是怎么回事?】
&ep;&ep;【这关你什么事?】憋了会儿,她才回。
&ep;&ep;【是不关我的事,我就问问。】
&ep;&ep;【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你这话说得有点严肃,你看我们男未娶女未嫁,我能想干什么?】
&ep;&ep;【我现在对男人不感兴趣。】
&ep;&ep;【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ep;&ep;秦磊心想对面肯定要炸了,谁知半天等来了个‘我要睡觉了’。
&ep;&ep;居然怂了。
&ep;&ep;“秦磊,你看张总已经那么说了,高子的钱不扣,再给你们补一笔高温费。你跟他们说说,差不多就行了,现在赶工期,总是这么停着也不是事。”林兵说。
&ep;&ep;秦磊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一把扑克牌,
&ep;&ep;这两天没事,工人们都是聚在一起打扑克,玩得不大,就是混时间。
&ep;&ep;“林监理,你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们不上工,跟我没关系。就是被罚款罚怕了,你知道的,他们一个月才能挣多少,就照你们这种罚法,还不如歇着,本来天气热,大家就不怎么愿意上工。”
&ep;&ep;“你看你说这话,我就不怎么爱听了……”
&ep;&ep;“磊哥快点,还没说完?轮你出牌了!”大常在里面喊了一句,秦磊嘴里含糊地说句来了,转身进了房间。
&ep;&ep;这种集成房屋的面积都不大,一间房摆两张高低床,可以住四个人。
&ep;&ep;正中走道摆了张破破烂烂的长条桌,上面铺着报纸,旁边一个破塑料凳子上放着风扇。风扇又破又脏,转头输送凉风的同时,发出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噪音。
&ep;&ep;林兵跟了进来,房间里的人好像没看见他似的。
&ep;&ep;除了秦磊、老徐四个人在玩牌,旁边还站着几个工人‘挂眼科’。
&ep;&ep;林兵心里想骂人。谁也没想到秦磊的号召力竟然这么大,平时这群工人没这么抱团的,其实也不是不报团,他们抱团更倾向同乡同省。例如四川的和陕西的尿不到一个壶里,广西的和湖南的不是一路人。
&ep;&ep;工地上的建筑工几百上千,看似都在一起干活,实则都分着群。
&ep;&ep;像现在这个房间里,有湖北、湖南的、有广西、东北的,说是来自五湖四海也不为过。就例如广西的吧,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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