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一旁盯着他俩的,氛围也轻松了许多,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ep;&ep;南知意一路往北而去,也不敢离两人太远,走走停停间,已快到了城门处。

&ep;&ep;蓦地,一列人马从侧面擦出,差点便撞到赤骝身上,为首之人衣着华贵,腰佩宝剑,身后卫士亦是气势非凡,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孙。那人骑术非凡,快要撞上赤骝时才堪堪转了方向躲开。

&ep;&ep;赤骝受了惊,两条前腿抬起,发出一声嘶鸣。

&ep;&ep;阿江魂都差点吓飞了,急忙跳下马,抚着赤骝的身子轻声安慰,又抬头问道:“娘子,你没事吧?”

&ep;&ep;南知意沉声道:“没事。”她又看向来人,“汝是谁家儿郎,胆敢在京城纵马伤人!”

&ep;&ep;即便是沉着脸,她也仍旧让人觉得明艳动人,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只妄图亮出爪子的小奶猫。

&ep;&ep;那人年纪虽比她大不了多少,却生的高大,坐在马上比南知意高了一个头还多,神情自若的看着南知意,邪笑道:“你是谁家小娘子啊?”而后竟是放肆打量了起来。

&ep;&ep;南知意何曾受过这种气?她长这么大,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的?即便是再看不惯她的人,面上那也得对她恭恭敬敬,这鼠辈竟敢如此无礼!她登时大怒,取下腰间长鞭抽向那人腰间的玉佩,“我是你祖宗!”

&ep;&ep;这人出身俨然不凡,她又没见过,谁知道又是打哪冒出来的玩意儿。

&ep;&ep;那少年没料到南知意会动手,腰间的碧玉佩直接被她抽到了地上,玉虽未摔碎,却把他的面子给摔碎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ep;&ep;“你这小娘子好生不识好歹,我们家郎君问你话那是抬举你,还敢如此放肆!”少年的仆从出声呵斥道。

&ep;&ep;阿晋也道:“你这黄口小儿好生不识好歹,你差点伤了我家娘子不说,还在京城纵马,我家娘子好心提醒你那是在抬举你,你还敢如此放肆!再说了,”她掀起眼皮瞅了少年一眼,“你还没给我们娘子行礼呢。”

&ep;&ep;阿江俯在她耳畔道:“也不知是哪个乡下来的,想是在他们那小地方招摇惯了,居然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上一个招惹了她家娘子的人现在在哪待着。

&ep;&ep;两方对峙着,远处不一会就围满了没事做的人,南何维到时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ep;&ep;南知意右手握着鞭子,阴沉沉地盯着对面那人,南何维听阿江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脸色也冷了下来,“这位小郎是何处人氏?你如此冒犯舍妹,还请你家长辈给个说法。”

&ep;&ep;少年冷笑道:“与你何干?”就这两兄妹的柔弱样,都不够他打牙祭的。就算那女子把他玉佩抽了下来,也不过是一时运气好而已。

&ep;&ep;南何维头上青筋直冒,刚才称呼一声小郎已经是他的极限,可却不代表他需要忍这种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再给对方面子,就是把南知意同自家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ep;&ep;正要让身后仆从绑了那少年,一旁却忽然有人问道:“郡君这是怎么了?这么不高兴的样子?”谁又惹了这祖宗不成,他暗自嘀咕着。

&ep;&ep;南知意扭头一看,来人正是顺天府尹,当即嘤嘤嘤哭诉道:“方阿叔,我被人欺负的好惨啊!”还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抹了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ep;&ep;顺天府尹十分配合,义愤填膺的追问道:“是谁欺负了郡君,我来给郡君出气!”

&ep;&ep;少年冷眼看着这女子演戏,真真是目瞪口呆!明明是她一鞭子将他玉佩抽到地上,现在竟跟人诉苦?

&ep;&ep;等等,郡君?

&ep;&ep;这死丫头的品级比他爹还高?

&ep;&ep;少年顿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怔怔的看着南知意。

&ep;&ep;百姓先时隔得远,也没围在此处多久,更不是人人都认识南知意,现在听府尹如此说,便怒道:“这人竟然欺负郡君!我刚才亲眼见他的马撞到了郡君马上,都把郡君吓哭了!”

&ep;&ep;“就是,他还骂郡君,说的话可难听了。”

&ep;&ep;“这种人就是为非作歹惯了的,什么人嘛,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ep;&ep;南知意听到这些话,差点没崩住笑出声来。

&ep;&ep;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便踊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少年又多了不少罪名。

&ep;&ep;顺天府尹听了会儿,肃然道:“郡君,事实果真如此?”

&ep;&ep;南知意说:“大致是对的,不过他们说的夸张了些。”她都快被自己的高尚、不弄虚作假的精神给折服了!

&ep;&ep;她可真是个好人呐!

&ep;&ep;顺天府尹道:“那我这会可否请郡君过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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