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知道。”南知意乖巧点头,她虽然对很多事没什么认知,但是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本朝连公主都不一定快活,何况她一个旁姓郡王的孙女?

&ep;&ep;南垣也跟着附和:“就是,就算人家买父亲的账,要是听说选人的是她,说不定也要吓跑了。”

&ep;&ep;南弘同韦王妃立马忘掉先前的争执,齐齐转头怒视长子,眼中怒火似乎要将他给湮灭了。

&ep;&ep;最后还是杭榛出来打圆场,“阿绡还小呢,这都是以后的事,犯不上着急。”

&ep;&ep;两人虽还对儿子的话有诸多不满,但总不好下儿媳的面子,只得忍了下来,横竖他暂时不会离家,两人等着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ep;&ep;东昌长公主府离蓟北王府不远不近,临近皇城,占地颇广。内里楼阁廊墅、烟柳水榭,无一处不精致,南知意尚在外院就已经看呆了。

&ep;&ep;几人还没进内院,便碰上了杭榛之母安夫人,她同样领着一大家子人。

&ep;&ep;“外祖母万福。”南知意在长辈面前一向懂礼数,这也是她作到如今仍旧招长辈们喜欢的主要原因。

&ep;&ep;安夫人就这一个外孙女,自然喜欢得紧,从还没生就各种东西往南家送,只是两人从来没见过,她也有些拘束,只略略点了点头,“阿绡可真乖。”她见南知意盯着自己身旁那个少年瞧,介绍道:“这是你小姨家的庭玉哥哥。”

&ep;&ep;宋国公夫妇共有二子二女,杭榛是第三个孩子,也是长女,而贺庭玉则是小杭氏所生。小杭氏早早离世,宋国公夫妇怜惜外孙年幼失恃,时常将他带在身边。

&ep;&ep;南知意这段时间表亲认识了不少,十分镇定的同贺庭玉见了礼,反倒是贺庭玉不好意思道:“初次见面,我也没给阿绡妹妹准备什么礼物。”

&ep;&ep;杭榛笑道:“这有什么?你也没比她大多少。”

&ep;&ep;一行人说笑着往内院而去。

&ep;&ep;“王妃和夫人总算来了,可叫我好等。”一名盛装妇人立在内院月洞门处,巧笑倩兮的望着众人。

&ep;&ep;韦王妃也挂上笑意,行礼后道:“贵主瞧着跟我当年离京前一般无二。”这话倒不是作假,东昌长公主虽酷似先帝,容貌只能勉强算是清秀,看上去却十分年轻。

&ep;&ep;东昌长公主朗笑一声,又推了推身旁两个女儿,“还愣着干什么?”

&ep;&ep;两个女孩一一拜见了众人,东昌长公主又道:“阿榛,这就是你家阿绡吧?”

&ep;&ep;“正是。”杭榛含笑点头,暗忖东昌果然将众人家里都打听过,这里几个小女郎,年岁也差不了多少,她居然能一眼就认出哪个是阿绡。

&ep;&ep;她又仔细看了南知意一眼,叹道:“这孩子可真漂亮,谁瞧着都喜欢,快进去玩吧。”她对大女儿说:“阿悦,阿绡比你还小一岁,你可要好好照看她。”

&ep;&ep;房悦容幼时经常出入宫禁,又被东昌精心教养长大,十分落落大方,当先上前引着南知意往内院小姑娘们聚集的地方去了。

&ep;&ep;都是半大的小姑娘,又家世相近,彼此间并无恶感,两人很快就愉悦的交谈起来,等到了宴席处时,都开始互称小字了。

&ep;&ep;看到她俩人相携而来,顺天府原住民小姑娘们皆是一愣,随即起身叉手行礼。其余小姑娘们明白过来这人就是传闻中的宣平县主,也纷纷跟着起身。

&ep;&ep;房悦容将南知意拉到身边坐下,柔声道:“阿绡,你想吃些什么点心?”

&ep;&ep;“我都行。”南知意微笑着回望她,她本就对来这赴宴没多少热情,也不可能在刚认识的人的宴会上大快朵颐。

&ep;&ep;房悦容给南知意斟了一小杯鲜红色液体,“你尝尝这蒲桃酒。”

&ep;&ep;在她的盛情相邀下,南知意举杯浅尝两口,味道居然还不错,她笑道:“果然是好酒。”

&ep;&ep;房悦容是主人家,又是家中长女,陪她说了一小会话就去招待其他小姑娘了,其余人趁机凑到南知意身边跟她说话,“县主,我听闻你亲自捉拿了奸细,可是真的?”听说她就是因为捉住了倭人奸细才从郡君升任县主的,小姑娘们对这种事都很感兴趣。

&ep;&ep;“也许是吧,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宁宁她们,具体的细节你们可以去问问府尹,他更清楚些。”近来总有人要问她这个问题,这套说辞南知意已经说了无数遍。

&ep;&ep;众人见她不欲多说,同她不熟络也不好缠磨,又不敢撬她的嘴,只得悻悻作罢。

&ep;&ep;南知意被众人哄着劝着喝了回酒,她酒量虽然还算不错,可这酒是西域产的上好的蒲桃酒,醇香厚重,她喝了几杯就有些受不住了,提出要一个人去池子边走走,散散酒气。

&ep;&ep;公主府的一个小丫鬟在前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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