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澈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淡道,“既然是你的人,你就不该将她交到京兆府衙,既然交给了京兆府衙,那就是京兆府衙的案子,如何处置如何断案该有府衙的人决断。”
&ep;&ep;“三哥……”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惠儿是他的人,剖尸乃是大刑,她本含冤而死,他怎忍心看她再遭凌迟?
&ep;&ep;凤羽起身走到棺材前看着凤澈,“无论什么原因,本王决不同意!”
&ep;&ep;凤澈皱了皱眉,“死因都不知道如何断案?这件事早已惊动了父皇,你因为一个妾室闹得这般地步父皇本已不悦,若是不快些了解此案,定北侯府只怕也会有说辞,你好不容易辛苦到了今日,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圣心?”
&ep;&ep;这话直中要害。三王爷与七王爷乃是一母同胞,起先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三王爷身上,只是自从凤澈从战场上退下来便无心皇位,故而他们的母妃萧妃转而把一切希望都放到了自己的二儿子七王爷凤羽身上。
&ep;&ep;凤羽闻言,眸光一滞,的确如凤澈所说,若是不早些破案,只怕会惹来超堂上的微词,这对他夺嫡非常不利。
&ep;&ep;他转头看了棺材里的人一眼,为今之计,也唯有忍痛同意了。
&ep;&ep;“好,本王答应!”他转头去看向晚,“不过,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借机公报私仇,本王决不放过你!”
&ep;&ep;向晚却是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王爷可想好了,我所说的剖尸可是要剖开五脏六腑,王爷果真舍得?”
&ep;&ep;凤羽没等她说完脸色已经完全黑了,怒视她道,“本王既然同意了,便不会横加阻挠!”
&ep;&ep;向晚挑了挑眉,又道,“查案本不关我的事情,剖尸也极废力气,虽然我答应帮诸位的忙,但眼下我浑身是伤又饿得两眼发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ep;&ep;“这个简单,既然向姑娘愿意帮忙,本官自不会亏待向姑娘,立刻为向姑娘安排吃食和大夫。”张承英回道。
&ep;&ep;闻言,向晚却并未露出预料之中轻松的神色,反而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ep;&ep;张承英有些懵,不明白什么意思,一旁的凤澈却已经勾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来,“要钱?”
&ep;&ep;向晚眼皮一跳,眸光瞥向他。好家伙!眼力劲儿可以啊!
&ep;&ep;要个大夫和吃的只能解一时之困,她毕竟已经被休,手里若没点钱出去以后还真是不好办,她是没有打算回侯府的,既然得了自由,她绝对会远走天涯,选一个不错的地方潇洒自在的过活。
&ep;&ep;也不是说她赚不到钱,不过毕竟还得想办法,不如现在伸手来得快。只要有钱,她自己懂医,治好身上的伤轻而易举!
&ep;&ep;凤澈笑吟吟朝身侧张承英伸出手,张承英立刻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到他手里,向晚看见金子,眼前一亮。可以啊!这么大手笔!
&ep;&ep;凤羽看到向晚发亮的眼,嘴角一抽,这个女人,是没见过金子吗?
&ep;&ep;凤澈将金子递到向晚面前,向晚正准备伸手去接,凤澈却忽然就收了手,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儿道,“剖尸找出死因,以及协助我们破了此案,那么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