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紧紧靠在她怀里偷偷去打量阿忠,并不愿意开口。

&ep;&ep;余唯西对阿忠说:“她现在长大了点,有自己的性格了,不像小时候,谁都不怕,谁抱她都乐意。”

&ep;&ep;“好好好,真好……”阿忠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他又用手抹掉,“西西,我真想出去,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ep;&ep;“会的,你还有两年半就出来了,表现好还可以争取减刑,阿忠,我们都等着你出来。”

&ep;&ep;阿忠点头,捂着眼睛哽咽着说不出话。

&ep;&ep;他想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一直都想。

&ep;&ep;……

&ep;&ep;余唯西领着傅希月去了超市,傅希月爱吃草莓,她买了两盒,奶奶爱吃橘子,她称了一些,还买了牛奶蔬菜,但也不敢多买,怕拎不动。

&ep;&ep;回到家是下午五点钟,傅希月在车上睡了一路,一到家又精神了,草莓草莓含糊不清地喊着,一边喊一边吞口水。

&ep;&ep;奶奶乐呵呵去洗草莓了,余唯西开始做饭。

&ep;&ep;她把青菜拿出来泡着,然后切菜。

&ep;&ep;傅希月和奶奶在客厅吃水果,小姑娘知道心疼母亲,再爱吃的东西也要送一个过来,余唯西弯腰小小咬了一口:“谢谢宝宝。”

&ep;&ep;傅希月甜甜地笑。

&ep;&ep;忽然门口有动静,好像有人在用钥匙开门,余唯西吓了一跳,忙往客厅走,傅希月也听到了,跌跌撞撞朝门口跑,余唯西慌忙弯腰想扯住她。

&ep;&ep;门开了,男人穿着警服,面容英俊潇洒,身姿挺拔,他将警帽往旁边的小柜子上一放,钥匙也甩在上面,朝余唯西说:“老婆,我回来了。”

&ep;&ep;余唯西愣住,心跳好像静止了,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手指死死在手心一掐。

&ep;&ep;疼。

&ep;&ep;心跳恢复,人却是仍旧陷在不可思议中。

&ep;&ep;“今天下班早,过年了,局子里没什么事情。”男人弯腰将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头打量的小姑娘抱起来,“我宝贝在吃什么呢?”

&ep;&ep;傅希月不认识他,被抱在怀里,呆呆地不敢动,见人要吃自己手里的草莓,慌忙将手往怀里藏。

&ep;&ep;余唯西懵了,彻底懵了,她嘴唇微张,手指轻颤,失魂落魄般地逃进了房间,反锁房门。

&ep;&ep;她不相信,即便是亲眼看到他,她仍旧是不信。

&ep;&ep;“傅九,你这两年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是奶奶大声质问,声音听着不高兴。

&ep;&ep;傅九知道她耳朵不好,提高音量说:“奶奶,我去执行任务了。”

&ep;&ep;“什么?你去嫖妓了?”奶奶发怒,操起拳头就往傅九身上砸,“你这个龟孙子!”

&ep;&ep;老人八十二岁了,但身体还很结实,一拳一拳打在身上一点都不含糊。

&ep;&ep;傅九疼得叫,抱着女儿往一边躲,“我说我去执行任务了!”

&ep;&ep;一家人在外面说话,傅九的声音真真切切传到余唯西耳朵里,她鼻酸眼涩,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吸气。

&ep;&ep;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声音告诉她,这就是真的。

&ep;&ep;隔了会儿,傅九来推门,发现房门反锁,于是敲门:“老婆,做饭吗?我饿了。”

&ep;&ep;余唯西终于流下眼泪,捂住脸无声哭泣。

&ep;&ep;“宝宝,敲门让妈妈出来。”

&ep;&ep;傅希月被抱在怀里,她不敲,半颗草莓也忘了吃,仍旧捏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傅九瞧。

&ep;&ep;余唯西哭了会儿,抽纸巾把眼泪擦干。

&ep;&ep;傅九这种畜生,不值得她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ep;&ep;她起身将窗户推开,寒意扑面而来。

&ep;&ep;这个点正是下班的时候,不断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们大多成双成对,也有一家人,妈妈拎着菜,爸爸抱着孩子,楼层太高她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却看见那一家人都在笑。

&ep;&ep;这样的画面,这半年来她看了不下百次,每次都要盯着看好久。

&ep;&ep;但她以后不想看了。

&ep;&ep;太冷,余唯西打了个冷颤,关上窗户。

&ep;&ep;她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傅九立刻看过来,他抱着傅希月上前,“老婆你在房里干什么?是不是躲着吃好吃的?”

&ep;&ep;一听说好吃的,傅希月立刻将脖子伸得老长,往房间里看。

&ep;&ep;傅九单手抱孩子,一只手去握余唯西的手,握到后顿时皱眉,“手怎么这么凉?我去把暖气温度调高一点。”

&ep;&ep;说着傅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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