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梅树下那剑眉星目的男子,沉浸在回忆里,箫音,在琉璃门的上空如泣如诉、如思如慕。

&ep;&ep;山风拂过,粉色的梅花瓣纷纷飘落,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和长长的黑发上。

&ep;&ep;也落进石桌上的青玉酒壶中。

&ep;&ep;男子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往事如梦。

&ep;&ep;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

&ep;&ep;“你醒啦?”面前出现一张乡下中年妇人的脸,那妇人立刻对着门外喊道,“相公,他醒了。”

&ep;&ep;一个渔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ep;&ep;“公子,你醒了?”那中年渔民道。

&ep;&ep;西念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这里是哪里?”他问。

&ep;&ep;那中年渔民道:“这里叫做青衣庄,是一个小村落,在青衣江的下游。我们是在江中打渔时发现你的。”

&ep;&ep;“多谢大叔救命之恩。”西念琴缓缓低头致谢,他想起了跳崖那一刻,他和盈盈手牵着手站在断崖上。山风猎猎,将他们的衣衫和黑发吹得胡乱飞舞。

&ep;&ep;“盈盈你怕不怕?”他温柔地看着她。

&ep;&ep;“不怕,有西郎在,我什么都不怕。”苏盈盈白梅带雨般的面颊,温柔的笑颜,山风将她眼角一颗透明的泪珠吹上天空。

&ep;&ep;“西郎,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她温柔地对他笑着,像一朵绽放在雪地里的寒梅。

&ep;&ep;“嗯,我会找到你。”他温柔地说。

&ep;&ep;山风中,谷底在迎接着他们。

&ep;&ep;他们望着彼此的笑脸,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ep;&ep;他一定是落水后随着江流漂到这儿来的,他想,既然他被救了,那和他一起的盈盈呢?

&ep;&ep;“大叔,你们只救了我一人吗?”西念琴急急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美貌的绿衣女子,和我一起的?”

&ep;&ep;那中年渔民和妻子对视了一眼,摇头道:“没有,就只有公子一人。”

&ep;&ep;西念琴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ep;&ep;“公子,你要去哪里?”

&ep;&ep;“不用管我。”

&ep;&ep;他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门,不远处是一条大江,望不见尽头。他扶住江边一块岩石,江水拍打着江岸和系在岸边的渔船,远远的水波浩渺,不知道盈盈此刻在哪里。

&ep;&ep;“盈盈!”

&ep;&ep;“公子,你伤得很重,还是进去歇息吧。”那中年妇人劝道。

&ep;&ep;“是啊,等公子伤好了,再去找你的朋友。”那中年渔民劝道,“如果那位姑娘也和公子一起落水的话,也可能被附近的渔民救了,我会替公子打听的。”

&ep;&ep;苏盈盈没有任何消息。

&ep;&ep;三天后,西念琴离开了青衣庄,回到他们曾经落水的崖边,从山崖上慢慢爬下去,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依然没有苏盈盈的任何踪迹。

&ep;&ep;等他一身疲惫地回到金刀峡的时候,才发现短短十天内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ep;&ep;“庄主,庄主夫人,二公子回来了!”一个青衣男仆急急跑进大厅禀告。

&ep;&ep;一位身穿紫袍的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从红木扶手椅中站起,面露惊喜,语气激动,颤抖着嘴唇:“你说什么?”

&ep;&ep;那青衣男仆俯身在地,抬起头来看着庄主,面露喜色:“回禀庄主,二公子,他没有死!”

&ep;&ep;那中年男子惊喜道:“那快,快让他进来。”

&ep;&ep;“是。”那青衣男仆得令后退出门去。

&ep;&ep;中年男子旁,一张红木扶手椅上中,坐着一位装扮华丽却相貌平平的中年妇人,她皱着眉头,面露不悦。

&ep;&ep;西念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进来,白衣如雪,丰眉秀目,只是面容略显憔悴。

&ep;&ep;西念琴在他们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孩儿给爹和夫人请安!”

&ep;&ep;那中年妇人别转了头,面露不悦:“你这么多日子跑到哪儿去了,连金刀峡攻打荒火教这么大的事都不参与,这会才出现?”

&ep;&ep;那中年男子看向一旁的妇人,“夫人,我看就算了吧。”

&ep;&ep;那中年妇人别转了脸,面露怒色。

&ep;&ep;“回禀夫人,念琴因查探敌情之时,误中荒火教设置的陷阱,所以才没能及时出现助庄主和夫人一臂之力,念琴领罪,请庄主和夫人责罚!”

&ep;&ep;那中年妇人冷冷道:“领罪就不必了,不过这次攻打荒火教,二公子你没有出半份力,反而是大公子庄盛为了抓住荒火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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