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衍最后还是没能和常曼一起吃饭,在美容院精心打理的唐琳接了个电话后便匆匆走出来跟方恒衍说了些什么。
常曼总算从“小兔崽子能耐了啊还跟别人玩同居”的眼神中被释放出来,跟方恒衍道别的时候都是大舒一口气,一度让唐琳以为方恒衍死缠烂打想拉着他家小宝贝回家。
方恒衍听到唐琳感慨万分的话语,手上一个打滑,差点没驾着车往街边冲过去,好歹是稳住了,他哭笑不得地问:“谁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了?”
唐琳不敢置信,“他不是吗?”
“他不是啊!”
“啧,那我在哪儿见过这个人来着……”金鱼脑本脑的唐琳拧着眉死活想不通。
这回方恒衍也迷茫了,“你见过他?”
“好像见过……”唐琳又想了会儿,最后还是放弃思考,“不清楚,也许是看错了,不过按理来说这张脸那么有辨识度,我也不可能看岔了啊。”
相处这么久,方恒衍即便不喜欢唐琳,但也是了解了她脸盲的本性,无奈道:“算了吧你,也许是真记错了。”
唐琳不是个喜欢跟自己较劲的人,听到方恒衍的劝说后,干脆摆摆手,将一切抛之脑后。
-
夜色降临,常曼结束下午的个人训练从屋子里走出,文嫂一如往常的在客厅收拾卫生。
有个疑问盘旋在常曼心尖良久,不过出于礼貌问题,他一直不愿意开口询问,怕戳中文嫂的什么伤心事,直到文嫂摆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啃着苹果的常曼无意间瞄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显示两个字——儿子。
他叫来文嫂接电话,文嫂听说他儿子打来电话,顿时脸色都红润不少,开开心心地拿着手机回屋。
交流时间很久,常曼啃完一个苹果也不见文嫂从房间出来,闲得无聊的常先生扔了果核,又拿起拖把,打扫起文嫂没拖完的地。
文嫂接了电话,美滋滋地走出房间,见常曼在池边洗拖把,一个手抖差点把手机给丢了,连忙跑过去道:“常先生,这些我来就好,怎么能麻烦你呢!”
万年包揽家里一切杂物活儿的常曼先生:“……”
不过他确实不太好抢人家工作,没有再为难文嫂,倚在一边静静看着。
之前,常曼曾问过文嫂为什么要自己做这些琐事,褚雁罗这间房和常曼家里可完不一样,该有的清扫机器人都有,这些事完可以交给人工智能。
文嫂那时候正在做菜,听到这话时还轻声笑了一下,“先生也这么说,可总觉得不亲自做些什么,都对不起先生的好意。”
后来的话,文嫂没说,常曼就没问。
现在发现文嫂还有个儿子,那些话不由自主地送回常曼脑中,他唇瓣动了动,“文嫂,那是您儿子?今年多大了啊?”
“你说文渊?他今年快十五岁了,正上学呢。”文嫂提到孩子时,眉眼间染上一抹发自内心的笑,“说起来,他能上学,还多亏先生帮忙呢。”
褚雁罗?
常曼倒是没觉得有丝毫惊讶。
他来这边也有好几天了,褚雁罗平时究竟是什么人,虽然到现在观察还不够细致,相处时间不够久,但仅从这几天来看,褚雁罗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帮子弟,相比起来……倒是更像从书香门第里长出来的。
再问下去就是别人的隐私,常曼原本想就此止住话题,不过也许是因为文嫂这些话一直没有倾听的对象,她又对常曼颇有好感,话语自然而然就出了口。
“你别看先生整天冷着张脸,其实这心里好得很。”文嫂擦拭桌子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仿佛陷入回忆之中,眼睛也朦胧起来,“五年前,小渊他爸在褚河先生手下做事,本来干得好好的,偏偏那时候小渊生病,急需用钱,他也不知道被哪路子的人迷了心窍,从褚河先生这离开了……后来,小渊他爸被抓,那些脏东西足够他在牢里坐个二三十年,我当时没有工作,差点想带着小渊一起下去见我父亲,幸亏,遇上先生。”
常曼心中一动,“是二当家收留了你?”
“可不是吗。”文嫂竖起食指,指了指上面,将眼里的泪憋回去,扯出一个笑看向常曼,“那个时候,先生的屋子还只有上面那层呢,后来也是因为要留下我和小渊,这才买下这一层,特意留出两个房间给我们,常先生住的那间,以前是小渊在住着的。”
常曼下意识问:“那文渊现在住哪儿?”
文嫂笑道:“小渊现在住学校,节假日的时候,我就带他回以前老房子住,先生偷偷买下那间房,还不肯告诉我们呢,我们也是听房东太太说了这件事,才知道先生对我们这么照顾。”
褚雁罗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活菩萨了。
常曼听完文嫂的话,默默给褚雁罗下了个定义。
他没有任何理由做这些事,也没有任何义务,除非是真心想帮文嫂母子。
文嫂见常曼沉默下来,自觉说的话有些多,忙将常曼推去沙发边,“常先生还是坐着休息会儿吧,先生很快就回来了,我去炒两个菜。”
她在褚雁罗身边待了五年多,对他的作息时间了如指掌,果然不超过半小时,门外钥匙声响起,褚雁罗推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