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言,程谚先是将水杯放下,再次弯下腰,抱起称得上有点分量的猫儿,伸手替怀中的牠顺起背部的毛来。

&ep;&ep;林净见平时一副生人勿近,此刻却没脸没皮,压根儿不害臊的待在别人怀里的米宝。她撇了撇嘴,小声说道:「罐头白给了。」

&ep;&ep;程谚正专心逗弄发出呼嚕声的米宝,没听清她的话。他抬眸,将注意力放回林净身上,问及:「你说什么?」

&ep;&ep;林净没再说话,逕自回到客厅,留给他一道背影。

&ep;&ep;程谚见状也跟着迈开脚步来到客厅,他在皮製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和林净隔了些许距离。

&ep;&ep;窗外下起滂沱大雨,雨声清晰传入室内。林净的指头摩娑着杯壁,犹豫了好些会儿才开口:「天气不好,你休息会再走。」话音一落,她想从程谚面上窥探他的情绪,奈何他低垂着头。

&ep;&ep;听见林净放软了声音,心软的话语,程谚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迟了片刻才回应道:「好。」

&ep;&ep;纵然入秋,s市的天气依旧古怪,这场大雨持续至傍晚仍然没有消停的跡象。无法长时间和程谚共处一室的林净早早便循了个理由回房,她托着腮,坐在书桌前发愣。

&ep;&ep;屋外颳起一阵强风,置于桌面上的鐘在分针指向十二的方位时发出喀擦声,她将视线移至上头,见时间已经来到饭点,她长吁了口气,抬手拧了拧深锁的眉间。

&ep;&ep;她推门离开卧房回到客厅,听见她动静的程谚抬起头来,将整齐的置于膝上的资料收起,林净在这同时来到他身前,他开口问道:「饿了?」

&ep;&ep;林净细微的应了声。

&ep;&ep;他立刻起身,抢在她前头来到厨房,在看见她空空如也的冰箱里头后,他不禁出声询问:「你平常都吃些什么?」

&ep;&ep;来不及阻止他的林净静默了许久,她的厨艺这些年来始终没有长进,「方便麵。」她打开位在他脚边的橱柜,指着满满一排的纸碗解释。

&ep;&ep;外头风强雨大,无法出门採买也难以喊外卖的情况下,程谚即便拥有再好的厨技也无以施展,他替两人煮碗麵,简单的加了颗蛋和青菜,勉强凑合着当晚饭。

&ep;&ep;「年初回家吗?」与林净面对面坐下时,程谚问道。

&ep;&ep;他的语气彷彿彼此间并未有隔阂,林净顿了顿,手中的汤勺和碗底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来,她的回答参杂在其中,「会回去的。」

&ep;&ep;林净在回房前也盥洗了一回,那头墨色的长发扎成了颗丸子,松松散散的垂在脑后,耐不住天气的闷热,她选了件婴儿蓝的吊带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修长的手臂和曲线优雅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

&ep;&ep;在程谚的注视下,林净突然觉得彆扭,她收回搁在桌面上的手臂,不自在的垂下头来。

&ep;&ep;程谚不知打哪儿变出两张电影票券,问道:「回去后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ep;&ep;「我记得你喜欢。」他补上这么一句。

&ep;&ep;林净抬眼,电影是自己喜欢已久的一部,近期重新上映。她有些心动,但在与程谚对视时,立刻将答应的话吞回腹中,她极力掩饰激动的情绪,让语气显得冷淡的说道:「我不确定那日有没有空。」

&ep;&ep;「不行的话可以改期。」他说。

&ep;&ep;听见他的回话,林净准备拿起筷子的手一顿,想狠心拒绝,终是没能做到。

&ep;&ep;饭后,林净先是收拾桌面,而后自动自发的将碗筷洗净,连同程谚那份。她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乾滴着水珠的双手,但专注力却是放在于客厅忙碌的程谚身上。

&ep;&ep;突然接到专栏伙伴来电的程谚对林净露出歉疚的眼神,接起电话后,他来到客厅,和对方仔细校对今日的访谈内容。

&ep;&ep;林净听了一阵后,发觉内容全是不熟悉的领域,怎么也听不进,自觉无趣,便躡手躡脚的溜回房里。

&ep;&ep;在卧室里,她以大字形仰躺在床上,什么事也做不上,专业用书被她丢于被单上头,她读不进上头任何一个字,程谚像块黏皮糖,紧巴着她不放。

&ep;&ep;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数个小时,直至拿过手机,见着上头的时间,她才想起暴雨并未停歇,程谚得留在这过夜。

&ep;&ep;林净抱着一床乾净的棉被走出,客厅的灯全灭,仅留了盏通往浴室的小灯,风雨剧烈,声音大得足以穿透砖瓦。

&ep;&ep;程谚双手抱着胸,睡在沙发上头。她小心翼翼摊开被子,替他盖上。

&ep;&ep;准备离开时,程谚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净净。」

&ep;&ep;林净身子轻颤,回头,见他双眼依旧紧闭,没有转醒的跡象,暗自松了口气。她抬起右手,想挣脱程谚的桎梏,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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