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线任务是达成和三王爷结婚就好了,如果一定要求“赐”的话,走一步算一步吧。

&ep;&ep;总而言之,副线,自己不得不亲自完成。

&ep;&ep;退一万步讲,就算选择女主意识的线,她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在下线已久后,突然让女主想起自己,并且还能有一个给自己赐婚的想法。

&ep;&ep;接下来,自己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瓜路人了。

&ep;&ep;真是太好了。

&ep;&ep;三王府

&ep;&ep;“王爷,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ep;&ep;“高佟,送张姨一程。“

&ep;&ep;”是!“

&ep;&ep;”张嬷嬷,您请..

&ep;&ep;.....

&ep;&ep;宁远澜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了看放在自己右手边的金丝玛瑙碗。

&ep;&ep;屋内的檀香比平时淡了许多。

&ep;&ep;被另一缕香味冲淡。

&ep;&ep;那是粉羹的香味。

&ep;&ep;他其实仍然有些犹豫,回想起昨天和她一起在长安街上..

&ep;&ep;若没记错,当时盛粉羹的碗摸起来既扎手甚至还有些灰,廉价到不堪入目。

&ep;&ep;这金丝玛瑙碗已经是府上最差的一种了,一年到头来也就只有斋戒日他才用...

&ep;&ep;可如今,碗里的东西分明就是”高攀“碗,虽然形容起来确实不大妥当,但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这般犀利又准确的词了。

&ep;&ep;再三挣扎..

&ep;&ep;算了,尝尝也不碍事,就当今日是斋戒日罢。

&ep;&ep;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ep;&ep;味道虽有明显区别,但口感还是大同小异的。

&ep;&ep;张姨不愧是当年在额娘身边伺候的人。

&ep;&ep;他本不抱太大期望,却没想到张姨还真会额娘当年做的粉羹。

&ep;&ep;自己的习惯总是在练完体术后才用早膳,突然就馋起粉羹来。

&ep;&ep;无论是府上还是宫里,都不做这样的街边小食的。

&ep;&ep;仔细寻来也只有张姨这一个人选。

&ep;&ep;他知道张姨现在是在御膳房当差,烹饪也方便。

&ep;&ep;不过却不知道张姨究竟是负责哪个宫的,这些事都是皇兄有在安排。

&ep;&ep;宁远衡本质上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不希望他人过多干涉自己的事,无论大小,无论公私。

&ep;&ep;这一点,作为宁远衡的亲弟弟,宁远澜一直都看得明白。

&ep;&ep;所以,很多事,便也不会过问,更何况这种在他眼里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ep;&ep;宁远衡将勺子轻轻侧放在碗里。

&ep;&ep;用绣有“九瑾”二字的深褐色软面巾擦拭本就干净的唇角。

&ep;&ep;再将软面巾叠好,放在托碗的玛瑙盘里。

&ep;&ep;随后在案桌上的一个装有浓茶,且插有多个卷成几层的,细小的齐鲁棉巾的紫沙柱壶里,随便抽出一条。

&ep;&ep;摊开,在手上来回擦拭。

&ep;&ep;棉的吸水性最强,而产棉之地又属齐鲁最好。

&ep;&ep;空气中又多了分淡淡的茶香。

&ep;&ep;擦拭完后,宁远衡又拾起案上毛笔,翻看着手中的待处理的事件。

&ep;&ep;......

&ep;&ep;屋内又只剩下檀香的气味了,玛瑙碗的温度渐渐冰凉

&ep;&ep;....

&ep;&ep;直到,

&ep;&ep;宁远衡脸色骤变。

&ep;&ep;传来消息,左丘云在京城客栈居住,似乎在等什么人。

&ep;&ep;是等,不是找。

&ep;&ep;昨晚留在宫中的是晏子楚那厮,这种事他也不管?

&ep;&ep;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ep;&ep;越来越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左丘云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ep;&ep;”来人!“

&ep;&ep;”督主您请吩咐!“

&ep;&ep;”带话给西厂,说今晚咱叙叙旧。“

&ep;&ep;”是!“

&ep;&ep;话音落时,人影消失。

&ep;&ep;一阵阴风,把窗吹得嘎吱嘎吱地响。

&ep;&ep;这才中秋第二日,就有些入冬之意了。

&ep;&ep;天色变得有些昏暗浑浊,像一团揉不散的泥团。

&ep;&ep;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空,不语。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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