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提出条件让玄策活,玄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无论是神还是人,上了年纪,一旦没了精气神,看起来就会老很多,
青芜抿紧了唇,看着玄策佝偻的背影,说,
“我还不知道,玄芷在战棣心中,我挺值钱。”
竟然能用一个大长老来换。
祭红静静站在一旁,没有搭话的意思,
青芜反而来了兴趣,“红姑,你是神隐人吗?”
祭红低声,“小姐应该知道,祭红是上一任族长夫人的人,自然也是神隐族人,至今也活了几千个年头了。”
青芜“哦”了一声,说得这么详细,是怕她露馅吗?
于是弯了弯眼角,“红姑你真好。”
祭红没有说话,对于她认为不要需要回答的问题,一概不接招,
青芜眨了眨眼,挡着刺眼的光线,
“红姑,他用什么收买的你?”
祭红说,“听命于族长,是族人天性,谈不上收买,小姐言重了。”
“啧,红姑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战棣,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放心四周有禁制,没人能听见。”
祭红只说了一句,“对祭红来说,神隐是唯一归属。”
“唉?”青芜凝眸,觉得好像说了什么,又像是没说什么,
随即余光撇见远远站着往战棣营帐偷看的圣女,立即明白过来,
唯一的归属,并不代表是心之所念所想之地,还有可能是不得已的选择。
红姑已经无处可去。
她本就是黑水星人,家园被毁,故土散去,亲朋好友惨遭横祸,
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向罪魁祸发出挑战,
不是死斗,不是飞蛾扑火自杀式地无脑报复,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毁掉当年虫族的幕后黑手。
这就是红姑的路,君临给她选择的机会,她选了最危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