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观望。

&ep;&ep;他一眼看见养谦,即刻道:“你这少年真没道理,昨儿才说了你,怎么这么快又上门来了?”

&ep;&ep;仓促中养谦回头瞥了一眼琉璃,见她越过那棵枣树,似乎走到了陈府的侧门,蹲下身子不知干什么。

&ep;&ep;养谦虽然好奇,见她并未乱走,便也不急,只陪笑对陈伯道:“老丈,今儿不是我自个儿来的。”

&ep;&ep;陈伯见他往后打量,早也跟着瞧见了琉璃,哼道:“我的眼睛又不瞎,知道你还带了助手,哼,昨儿你一个人说不成,再带了你妹子,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就答应了?我都明告诉过你,我死了后这尸首还要埋在这里不肯走呢,范垣若想要这房子……把我刨……”

&ep;&ep;一提起范垣,陈伯似乎格外激动,说话间白胡子都给吹起来了。

&ep;&ep;正在此刻,却见琉璃走了回来。

&ep;&ep;养谦忙道:“妹妹……”

&ep;&ep;琉璃却不答腔,也不跟陈伯招呼,只急匆匆地从两人身旁经过,竟然熟门熟路般,自顾自进门去了!

&ep;&ep;这一下子,把养谦跟陈伯都惊呆了。

&ep;&ep;半晌,陈伯终于反应过来:“这这……你们可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哥哥是这样,妹妹也是这样,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乱闯?快给我回来!”

&ep;&ep;他气哼哼地转身,要把琉璃捉回来似的。

&ep;&ep;养谦苦笑着,拦阻行礼:“老丈请见谅,我代妹子向您赔不是了。”

&ep;&ep;陈伯喝道:“混账东西们,真是但凡沾了范府,就一个个不知是谁了,当面儿就敢私闯民宅。”

&ep;&ep;“是是是,”养谦道,“我也没料到,妹妹、妹妹其实原本不这样儿的……”

&ep;&ep;“她是不是这样跟我没关系,你既知道她不好,就不该带她出来。”陈伯口不择言。

&ep;&ep;养谦皱皱眉:“老丈……”

&ep;&ep;陈伯知道说的太过了,便怒视他一眼,转身往里:“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两人,但凡跟范府沾边的人,我一概不喜欢。”

&ep;&ep;陈伯且说且走,过了中堂,突然站住了脚。

&ep;&ep;原来面前静悄悄地,已经没了琉璃的身影。

&ep;&ep;陈伯愣了愣:“……跑到哪里去了?”

&ep;&ep;养谦从身后赶过来,见状也一呆。

&ep;&ep;这陈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真的要藏一个人,只怕半天才能找到。

&ep;&ep;陈伯跟养谦面面厮觑,养谦喉头一动,试着叫道:“纯儿?”

&ep;&ep;声音传出去,钝钝地被院墙阻住,面前的宅邸重又悄无声息地沉寂了。

&ep;&ep;***

&ep;&ep;琉璃心里明白自己该去哪里。

&ep;&ep;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宅子,她趁着陈伯跟养谦拉扯的时候,脚步极快,提着裙摆往内飞奔。

&ep;&ep;她不去偏院,不去花园,穿廊过屋,径直前往的是她昔日的闺房。

&ep;&ep;小院子并没有上锁,院门安详静谧地敞开着,就像是个上了年纪皱纹横生却慈眉善目的老妇人,随时欢迎着小主人的回归。

&ep;&ep;在门口惊鸿一瞥,也能瞧见里头些许的院落景致,时隔多年,本以为这院子必然杂草丛生,不成样子,谁知仍是收拾的干净清爽,连廊边两棵芭蕉都好端端地生长的格外茂盛。

&ep;&ep;这会儿,可真是……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ep;&ep;旧日风貌猝不及防映入眼中,琉璃却顾不上仔细打量。

&ep;&ep;她踏着那有些磨的光滑了的白玉阶迈进门槛,不转侧廊,直接从中间的石子儿甬道往前而去。

&ep;&ep;里头的门也并未上锁。

&ep;&ep;琉璃望着那毕竟有些红漆斑驳凋落的门扇,抬手要推开,却又有些不太敢。

&ep;&ep;——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ep;&ep;如果真是她杞人忧天,兴许最好。

&ep;&ep;只要她所担心的并没成真,朱儆好端端地无事,自然最好。

&ep;&ep;昨儿范垣紧急出府,连冯夫人的召唤都不曾理会,这是第一大反常。

&ep;&ep;琉璃也猜着了,这必然是外头出了什么天大的急事。

&ep;&ep;可到底有什么事儿值得他这样?

&ep;&ep;晚间,琉璃的心慌的厉害。

&ep;&ep;在她来说,这种心慌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有这世上唯一跟她血脉相连的那个孩子,才会引发她如此的不安。

&ep;&ep;稍微用力,门发出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ep;&ep;毕竟是常年无人居住的房子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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