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妹妹,你为什么要来陈家?你早知道……陛下在陈家,所以故意叫我带你来,是不是?”

&ep;&ep;琉璃紧闭双唇,她本想安安分分,谁知道偏偏横生枝节。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落在养谦眼里,更被范垣跟郑宰思也撞了个正着。

&ep;&ep;养谦见她沉默,便又道:“妹妹是因为……首辅昨儿匆匆出府,他们又传说外头出了大事,所以才想到这上头来的?你、你是猜到了皇帝陛下想念皇太后,所以才藏身到了陈家?是不是这样?”

&ep;&ep;养谦心思转动的很快,自己暗中推敲了一番,理出了些头绪。

&ep;&ep;能解释琉璃的反常举止的,似乎也只有这个推论了。

&ep;&ep;但如果这就是真实的答案,却更引出了另一个更大的疑问——琉璃为什么会这样关心小皇帝的下落,不顾一切地想来找他?

&ep;&ep;养谦再也想不明白。

&ep;&ep;沉默中,眼见范府将到,养谦打起精神,叮嘱说道:“早上出来的匆忙,都没有跟母亲说一声,只怕她正着急,回去后,我会说是我领着你出去闲逛了,好么?”

&ep;&ep;琉璃抬起头来,看向养谦。

&ep;&ep;养谦望着妹子仍旧发红的双眼,里头的泪渍还没有干。

&ep;&ep;养谦心中也一阵酸楚:“纯儿,不要难过,你若是不想回答,哥哥就不问了。只是……你若心里有事,不要总是藏着,也让哥哥知道,不管是天大的事也好,哥哥总会替你想法儿的,好不好?”

&ep;&ep;琉璃含泪点了点头,养谦将她抱入怀中,在她的发端抚了抚:“好妹妹。”

&ep;&ep;正如养谦所说,兄妹两个一大早儿,饭也不吃,也不去请安,悄无声息地就不见了,温姨妈甚是着急。

&ep;&ep;只是毕竟是客居,不便大张旗鼓地传人找寻,温姨妈又深知养谦是个极有数的,总不会让自个儿操心,所以只按捺着那份焦灼,去见冯夫人的时候,冯夫人问起琉璃,温姨妈只说养谦有事带了她出门了。

&ep;&ep;冯夫人见她笑吟吟的,就也没有深问,免得问的多了,有点像是约束他们兄妹。

&ep;&ep;养谦带了琉璃回来的时候,温姨妈已经在琉璃房中坐等了,见他们两个全须全尾地进了门,先把那颗心放下。

&ep;&ep;温姨妈抱住琉璃,通身打量了一番,见她双眼泛红,忙问:“怎么像是哭过的?”

&ep;&ep;又问养谦:“大清早儿也不打一声招呼,带着妹妹去哪儿了?”问琉璃的时候口吻还是疼惜的,到了问养谦,已经多了份责问。

&ep;&ep;养谦忙道:“母亲别着急,妹妹……想是昨晚上做了噩梦,早上哭着找我,我便领她出去逛了逛。”

&ep;&ep;“你胡闹!”温姨妈道,“纯儿害怕,你只需把她带去给我,怎么反领着外头去了?”

&ep;&ep;养谦笑道:“妹妹跟着我和跟着母亲都是一样的。”

&ep;&ep;“这可又是瞎说。”温姨妈还要再训斥他,琉璃轻轻地拉了拉温姨妈的衣袖。

&ep;&ep;温姨妈会意:“你是不叫我训你哥哥了?”

&ep;&ep;琉璃点点头,温姨妈见她有所反应,忙把她搂入怀中,又是疼惜又是宽慰地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说他就是了。”

&ep;&ep;养谦在旁看着,暂时把那些疑惑都压下,也欣慰地笑道:“还是妹妹疼我。”

&ep;&ep;***

&ep;&ep;琉璃因为昨儿一整晚没睡好,早上又奔波来回,加上见到了朱儆,心情激荡,所以回到屋里,便觉着劳乏。

&ep;&ep;温姨妈陪着她吃了一碗粥,见她眼睛还红,精神不振,便打发她上床睡了。

&ep;&ep;在床边坐了半个时辰,温姨妈突然又想到冯夫人兴许还惦记着他们兄妹两人出去的事,便想去回一声。

&ep;&ep;温姨妈前脚走了两刻钟,琉璃便醒了,回头见母亲不在,她便自己下榻,叫了丫头进来,打水洗了脸,又吃了口茶。

&ep;&ep;琉璃忖度温姨妈是去冯夫人处了,便沿着廊下出门,也慢慢地往前而去,走不多时,隔墙有两个婆子经过,叽叽咕咕地说话。

&ep;&ep;其中一个说道:“什么天大的事,不过是托辞罢了……”

&ep;&ep;另一个说:“他是抬脚轻巧地走了,可家里的那个又往哪里走?昨儿在老夫人的房里抄了一夜的经呢。”

&ep;&ep;琉璃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只低着头往前去,正要过菱门,便见一个身着灰袄面容清瘦的老妇人,从里头出来。

&ep;&ep;她才走一步,手扶着门边,似乎站不稳,摇摇欲坠。

&ep;&ep;先前那两个说嘴的婆子明明看见,却如同避鬼怪一样闪身走了。

&ep;&ep;琉璃心里疑惑,便有意加快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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