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了少女嘴角那抹隐晦的、冰冷笑意。

&ep;&ep;“先前我在殿内沐浴,后来剑宗大阵自行启动,吓得我胆颤心惊,思绪也没理顺。”

&ep;&ep;迎着众人的目光,阿筝叹了口气,歉意道:“现在仔细回想,砸烂洗剑峰殿门的人,似乎不是管胥初,是裴曦啊。所以,我向管胥初道个歉,然后冤有头债有主,再把裴曦的眼睛戳瞎,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如何?”

&ep;&ep;此番话说完,整个洗剑峰都陷入沉默当中。

&ep;&ep;众人看着这模样漂亮的红衣少女,都被震惊的失去了言语。

&ep;&ep;“你……噗!”

&ep;&ep;管胥初更是被气的脸色狰狞,失去眼珠的眼眶瞪得快要裂开,瞧着恐怖至极。

&ep;&ep;再接着,这位戒律堂三代弟子,竟然就这样直接被阿筝这番话,气的口吐鲜血,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ep;&ep;“管师兄!”

&ep;&ep;“这妖女,太恶毒,太猖狂了!”

&ep;&ep;“她不会真的要戳瞎裴曦师兄的眼睛吧。”

&ep;&ep;管胥初吐血晕倒,引发戒律堂弟子们一片慌乱。

&ep;&ep;而阿筝那番话,更是让一群弟子们,尤其是裴曦表情惊恐。

&ep;&ep;因为就在刚才,大师兄可是听任阿筝调遣,戳瞎了管胥初的眼睛啊!

&ep;&ep;如果阿筝执意要再次戳瞎裴曦的眼睛,那……

&ep;&ep;“怎么?我都已经道歉了,你们还因为一点小事儿揪着我不放,说我恶毒猖狂。”

&ep;&ep;听着这群弟子的谩骂,阿筝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转冷:“你砸烂我的殿门,难不成还想这么简单就算了!”

&ep;&ep;“你!”

&ep;&ep;裴曦这会儿是真的又急又恨。

&ep;&ep;他惊恐的看了一眼车潜手里的龙渊剑,只觉得头皮发麻,但在阿筝这里又实在占不到半分便宜,最后竟厉声道:“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ep;&ep;不讲道理?

&ep;&ep;砸烂我殿门要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讲道理。

&ep;&ep;现在倒是来跟我扯道理了。

&ep;&ep;可笑!

&ep;&ep;“讲道理?好啊,既然你想讲道理,那今日我便告诉你什么是道理。”

&ep;&ep;阿筝冷笑一声,捡起脚边的长剑,就这样执剑一点点走向了裴曦。

&ep;&ep;她轻蔑的看着对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死狗般随意:“道理便是——我为尊,你为卑,我为贵,你为贱,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我打你,你就得服,你不服,我便打到你服!”

&ep;&ep;饶是知道阿筝猖狂至极。

&ep;&ep;但此刻听到她嘴里的所谓道理,众人仍旧被震撼的不轻。

&ep;&ep;而这番‘道理’讲完。

&ep;&ep;阿筝扬起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朝着裴曦那张脸上抽了过去!

&ep;&ep;裴曦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浓重的杀意。

&ep;&ep;然而下一秒,他瞥见不远处车潜的手,握在了龙渊剑的剑柄之上。

&ep;&ep;于是,裴曦耗尽了毕生力气,才强忍住自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ep;&ep;再接着。

&ep;&ep;啪!

&ep;&ep;阿筝的剑,在诸多震惊的目光当中,直接狠狠砸到了裴曦脸上,带起一阵血花。

&ep;&ep;殷红色的血迹飘洒长空,裴曦直接被砸的满脸是血。

&ep;&ep;阿筝一拂长袖,冷笑道:“现在,我这道理,你服,还是不服!”

&ep;&ep;裴曦强忍住脸上的刺痛,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筝,因为过于愤恨,喉咙发出‘嘶嘶’的喘息声,额头更是涨的青/筋毕现。

&ep;&ep;但最终,他死死地咬住嘴唇,没敢吭声。

&ep;&ep;那这便是服了。

&ep;&ep;“你看,分明靠讲道理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偏要我动手。我这人啊,胆小心软,最见不惯这打打杀杀的场面。”

&ep;&ep;阿筝一声轻哂,将手中的长剑随意丢在脚下。

&ep;&ep;此刻,剑宗上空凝聚的乌云早已经散去,露出一片大好灿烂黄昏。

&ep;&ep;整个洗剑峰都被夕阳裹上一层光晕,煞是好看。

&ep;&ep;身穿红色嫁衣的少女眉眼含笑,沐浴在黄昏的光晕里,漂亮的有些失真。

&ep;&ep;明明是个凡女,但她周身坦然自若的风流姿态,当真风华尽显,恍若谪仙。

&ep;&ep;只是这谪仙一开口,便让人气血飙升——

&ep;&ep;丢掉手里的长剑之后,阿筝环视洗剑峰周遭的剑宗弟子,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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