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宴席后面,苏若菡一直冷着脸,二殿下李琩媵时而眸光掠过苏宛,时而又和在场其他皇亲贵胄朝廷命官举杯敬酒。

&ep;&ep;黄怡跪在伺候苏宛,遮挡不住的骄傲和满满惊喜,上前轻声细语:“小姐,你这舞蹈是师从何门?奴婢怎地一次也没见过?”

&ep;&ep;“我胡乱瞎跳的。”

&ep;&ep;她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浅声低音,黄怡飞快掠过那上头最中间位置的人没有看向主仆二人,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再不敢问别的话,若是皇上知道主子不光搪塞,还巧言善变,能有几条命受罚?

&ep;&ep;答必,苏宛嫣然一笑。

&ep;&ep;李琩媵伴君侧时间最长,耳濡目染钟情于胡璇舞,上一世,为了讨好他,没少偷偷练习,最后也不过是勉强入眼。所谓白纻,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而稍加修改的舞蹈。

&ep;&ep;现在想来,不是她舞艺不精,而是他无心。

&ep;&ep;席间,苏宛婉谢皇上欲加封的美意,以微醺为由不再继续献舞,席毕,黄怡接过赏赐回帐篷,苏宛走在前面。

&ep;&ep;忽然,苏宛停住脚步,眸光盯像帐篷里半原形黑影,半垂眼睫下谨慎而戒备,身后有人靠近,黄怡下气怡声:“小姐,容奴婢先进去查探虚实。”

&ep;&ep;说完,身躯便朝前移动而去,被苏宛伸出的手挡住,诧异侧望,她已脚步安详、轻手轻脚朝着帐篷步步靠近。

&ep;&ep;黑影消失不见了。

&ep;&ep;“你在这里看紧了,抓活的。”

&ep;&ep;苏宛沉声吩咐,黄怡瞪大眼睛点了点头,这么多次她已经了解主子秉性虽和从前大相径庭,雷厉风行,这样的变化总让她担心主子安危,可每次主子都化险为夷,她也就稍事宽心。

&ep;&ep;她小心翼翼掀开帐篷角,未发出一丝响动。

&ep;&ep;帐篷里,没有人影,东西没有动过的痕迹,苏宛步步朝着床位走去,刚掀开门帘,一双手紧紧捂住她嘴,惊讶瞪着面前快要吻上的俊脸,胸口突地剧烈起伏。

&ep;&ep;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ep;&ep;她指向嘴摆摆手,又戳了戳他的手指。

&ep;&ep;李睿晟慌忙松开手,铜色肌肤上黯然浮起疲乏,松了紧绷神经,放下手中武器,整个人斜塘在了榻上,不顾苏宛再次瞪圆眼瞳,双眸眼看就快要阖上。

&ep;&ep;“殿下,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ep;&ep;半眯的眼忽地一睁:“本王还未问你,你倒审起本王了。”

&ep;&ep;苏宛眨眨眼,不是这样的,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瘪嘴正欲反驳,余光瞥向帐篷进口,她乍然放下床幔,不顾李睿晟惶然,转身背向他。

&ep;&ep;“小姐,可有查看出什么?里面是什么声音?奴婢要进来了。”

&ep;&ep;“不用,本小姐要就寝了,就且在外面候着,没有命令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ep;&ep;言语间,苏宛撩起帐篷帘从黄怡手中接过赏赐。

&ep;&ep;“是。”

&ep;&ep;身后传来黄怡躬身行礼之声,苏宛迅速放下窗幔,脱下靴,爬上床坐到床另一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见李睿晟眸中掠过惊呆,她清嗓轻咳:“咳,是为了避免让人发现端倪。”

&ep;&ep;两个人离着一张床那么远,她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介意?

&ep;&ep;“本王一路追随可疑人物,见那人窜进帐篷群消失不见,随后再挨处搜查时,已经被人灭口。”

&ep;&ep;在皇上眼皮下杀人不眨眼?

&ep;&ep;“看来殿下调查的人和此次出行人中某某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ep;&ep;她望着空中某个位置思忖,精瞳微眯。

&ep;&ep;“不止如此,本王追踪的人肯定败露,才致招来杀生之祸,一路追来不想却在这里断了线索。”

&ep;&ep;他狠狠一拳打到棉絮上。

&ep;&ep;“现在尸首何处?殿下可有怀疑的人?”

&ep;&ep;她宛转悠扬,并无丝毫意外和惊悚之意,不像是寻常姑娘家反应,李琩媵收回眸光,唇角微勾:“你莫要试探本王,左不齐还在怀疑本王心意,是否听了你苦心三分安四次的劝解。”

&ep;&ep;“一味回避,不是本王行事风格。”

&ep;&ep;闻言,苏宛心下平缓,眸光平稳落在那落在被子上的拳头上,边关已风沙肆掠,这一趟粗糙了不少。

&ep;&ep;“是民女唐突了,殿下若有需要,民女定当鼎力支持。”

&ep;&ep;“就凭你?仗着几次侥幸救过本王,就能帮着本王平乱?”

&ep;&ep;轻讥浅诮,苏宛感到浑身温热涌现,长睫轻颤,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脸庞落入修长厚实手掌之中:“本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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