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痛楚,看着烛火忽明忽暗,光线灼灼,久久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地牢的光线倏地暗了下来,烛火亦像在苟延残喘。

&ep;&ep;没有人来,亦没有任何响动。

&ep;&ep;监视她的人在楼梯口蜿蜒处,极目望去,除了幽黑,便是阴森,苏宛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没什么好怕,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ep;&ep;静静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碎步的声音,垂首长睫轻颤,晶瞳清光微亮,肩胛微微颤粟,如果没有估错,已至卯时。

&ep;&ep;没多久,外面的动静消沉下来。

&ep;&ep;待她钳紧的皓腕逐渐松弛,她仿佛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离得太远,她听不清楚,顷刻,脚步声再次临近,这一次,声响越来越近。

&ep;&ep;映入苏宛眼帘的,是侍卫,拿着一大把钥匙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地牢里似有不真实的叹息声划过。

&ep;&ep;“将军正在书房等候,请随我一同前去。”

&ep;&ep;苏宛只能看到侍卫的后脑勺,仿佛不存在般静静悄悄,随着侍卫往外走去。

&ep;&ep;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露风霜,最是寒凉,吹得她下意识收了收肩胛。

&ep;&ep;“民女拜见殿下。”

&ep;&ep;她盈盈然施礼,本就浅妆淡抹,经过一夜,已是素颜朝天,不施任何粉黛,冰肌玉肤,吹弹可破,通过红果的食补,苏宛通体丰腴,竟略带了些许媚丽。

&ep;&ep;“这个东西,你从何得来?”

&ep;&ep;看到李睿晟手中的纸包壳,苏宛轻轻调息纳气,嘴角微弯:“民女听闻周将军所描述的症状,恰巧民女见过民间的治疗方法,斗胆一试,事出突然,民女未来得及解释,还望殿下见谅。”

&ep;&ep;“你昨天连着本王一同算计,知不知道如此行径,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ep;&ep;威严却不让人心慑,虽然李睿晟没有露出大喜,却也是印证了她的期望。

&ep;&ep;“民女虽然自有便深居闺阁,可是因为有个活络的妹妹,自然是对京城的皇亲贵胄有所耳闻,知晓殿下孝心,昨日之举,民女确是有苦衷。”

&ep;&ep;她福了福礼,声线温润。

&ep;&ep;“你到底是谁?为何查不到你丝毫信息?”

&ep;&ep;闻言,苏宛眼里寒星点点,嘴角弯得更甚:“殿下,民女是京城苏府庶女苏宛。”

&ep;&ep;嫡庶尊卑,曾经一度是她的禁忌,尝过人上人滋味,苏宛已经看透虚妄背后的虚无,他始终如一的脸色闪现一抹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