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三消息没有进展,藏青迟迟未报刘氏动作,苏宛持着湿布,一点一点擦拭滴水观音阔绿叶,红果在侧不时接过她手中脏抹布,再重新递一块给她。

&ep;&ep;“绿意盎然,才有生机,红果,你觉得呢?”

&ep;&ep;然后微前倾了身体细细查看叶上经脉,听得后面轻快之音:“小姐所言甚是,绿色代表希望。”

&ep;&ep;有脚步声临近,红果侧身看到一抹轻灵熟悉的身影,忙端着瓷盆退出房间,出门时,随手阖上了门,只有两人后,听得一声叹气声,耷拉着身子,垮着张小脸。

&ep;&ep;“小姐,还是没有进展。”

&ep;&ep;福礼之后往椅子上一坐,微抬眸,看向主子:“哎呀主子,他们该不会真的遭遇了不测?我们辛苦这么久到头来白费心思,现下怎地是好?”

&ep;&ep;……

&ep;&ep;苏宛像什么都没听到,拿过桌上剪子吧嗒吧嗒把多出来的枝丫减掉,仰身远望,满意点点头,继而再转向另外一盆,经过修剪之后的盆栽饱满丰盈,规规矩矩。

&ep;&ep;“小姐……”

&ep;&ep;许是着急上火,她温言相劝。

&ep;&ep;“小姐。”

&ep;&ep;门外调门儿拉低,温柔敦厚,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看向那里,遂才答道:“进来吧。”

&ep;&ep;“琰王遣人送来密函一封,请小姐亲自过目。”

&ep;&ep;剪子落在桌上,发出略微沉重之音,苏宛接过信函,送信的人向后退两步敛首避开,手如玉笋轻解火漆,凝神静气一口气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微一抬首眼角眉梢稍事舒缓。

&ep;&ep;“可是刚刚送来的?留有什么话?“

&ep;&ep;“没有,送心之人疲乏得很,嘱咐奴婢必须即可交到主子手上,未曾有多言。”

&ep;&ep;低首似回想一番,红果抬首左右摆动。

&ep;&ep;“知道了,对了,今后漫星阁的粗活一概不用你亲自操持,若是有短缺,但提无妨。”

&ep;&ep;闻言,红果眉语目笑,郑重福礼又是感恩以后才关上门,总算不再是苏宛心口的一根刺。

&ep;&ep;“琰王暂且平安,你放心罢。”

&ep;&ep;听到主子温言相劝,黄怡垂首掩饰倏地晕红的脸颊,娇声娇气道:“小姐,你尽取笑奴婢,难道你就不担心他?”

&ep;&ep;“我知道你担心救命恩人,好了,你且收收眼泪,眼泪吧擦小鸟可人模样,院里人知道还当谁欺负你了呢,谁人知晓这眼泪到底是为谁人流的。”

&ep;&ep;噗

&ep;&ep;见苏宛破愁为笑,红果也顾不得她拿腔作势的讥诮,奔上去紧紧拥住她:“小姐,奴婢的救命恩人只有你一个,旁的人都不算。”

&ep;&ep;娇躯一震,低声曼语着:“你打算也把小姐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才甘心?”

&ep;&ep;“小姐……”

&ep;&ep;又是一次嗲声嗲气,根本不像个会飞檐走壁翻墙爬树的姑娘。

&ep;&ep;翌日,苏宛是在一阵喧闹碎步中被惊醒过来,黄怡贴在窗棂上蹙眉细看片刻,慌忙转身替她着装,她一边整理一边说:“管家一路小跑,后面跟着承王府的人,奴婢伺候小姐起床,免得被扣上怠慢之罪。”

&ep;&ep;等到人群临近时,她们才稍稍准备好。

&ep;&ep;进来的并非承王本人,而是他贴身侍卫毛顿,每每他所到之处,所传之事,均是承王首肯,特别下命,常替苏亨办事,忠叔自然知道这一点,接待起来也是一丝不苟。

&ep;&ep;面对忠叔攀炎附势,毛顿冷若冰霜不苟言语,见到苏宛也不过时微微躬身一礼,直道此行目的:“奉殿下之命特来接小姐随属下出行,还请小姐速降包裹准备妥当,属下在此候着。”

&ep;&ep;说来,抬眉冷冷驻足门口,双手置于面前交握,除了忠叔眼观鼻鼻观心,其他人均是以愣。

&ep;&ep;他们二人什么关系,派了这么重要的人来送信,还亲自来接她,这一切,王妃知道吗?

&ep;&ep;“承王有没有说去哪?”

&ep;&ep;“这个属下不知,不该属下知晓的事情,属下一概看不见,听不到。”

&ep;&ep;他敛眉沉声答道,仍旧保持着特立孤标姿势,眸中视若无人。

&ep;&ep;苏宛扯扯嘴角,转身进了房间向黄怡使过眼风,命她前去回禀:“劳烦毛先生稍等,奴婢这就去准备。”

&ep;&ep;回首瞧见苏宛坐在桌旁,举杯吃茶却迟迟未进嘴里,遂靠前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ep;&ep;“既然大家都在猜测,何不让满足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ep;&ep;闻此一言,黄怡悚然动容,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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