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有调查出是谁派去的?”
&ep;&ep;当之无愧的应是承王,苏宛想到这里,忽地又觉得不对,这两个月来,他自顾不暇……
&ep;&ep;“他们只在身上搜查出信函,并无其他线索可查。”
&ep;&ep;说话时,端已从怀里拿出样东西,走过第一道门,黄怡迎接出去,伸手接过来,反而进入房间里,隔着床幔,并未将东西递进去。
&ep;&ep;“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昨晚娘娘离开以后,有人在林中叫嚷说是行宫中有人妖言惑众,他们被惊动,截止现在,承王仍被关于殿中,日夜看护。”
&ep;&ep;传出去这个消息的,竟不是那些侍卫。
&ep;&ep;皇上那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暗中帮助他们的人……苏宛猛然明白过来皇贵妃娘娘为何会‘撵’她出行宫,而又明白为何会有公公刻意再次前来提醒。
&ep;&ep;“咱们这次人手不够,奘无尊定是早已逃脱,你叮嘱他们,只需看紧京郊的训练营即可。”
&ep;&ep;苏宛薄衫丝滑,白得动容,说着撩开床纱幔,端一直低着头看向地面。
&ep;&ep;“过了今晚,明日一早咱们便回京罢。”
&ep;&ep;“可是,承王那边……”
&ep;&ep;“不用了。”皇上舍不得杀了他,苏宛只需在京中静静地听闻传言即可,何须浪费人员在浪费时间这里等着早已知晓的结果。
&ep;&ep;端离开之后,苏宛静静坐着,连同黄怡何时在她身后披上外袍亦不得知。
&ep;&ep;几日后,京城,琰王府。
&ep;&ep;“主子,您不在的这几日,花红趁着夜黑,鬼鬼祟祟出去过两回,到承王府边上兜了两圈,没撞见任何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像,像魔怔了一般。”
&ep;&ep;从琰王府到承王府,徒步至少需要一个时辰,往返两个时辰,而绕上承王府一圈,至少需要一个时辰,如此算来,出去一趟花三个时辰。
&ep;&ep;她究竟在做什么?
&ep;&ep;苏宛闭门在侧榻上而坐,只浅浅答了句:“你且接着盯住了,本宫身子乏,让本宫先歇息一下。”
&ep;&ep;待房间里只剩下黄怡,她才缓缓睁开,黄怡上前替她轻轻摇扇,语音绵柔:“主子,您这已回来好几日,要么闭门不见任何人,要么就是连同梨脂也撵了出去,德顺已日日来请安足足有三天,再这样下去,不怕府里有个着急事?”
&ep;&ep;苏宛抬眼,看着黄怡。
&ep;&ep;“若是真有急事,你早告诉本宫了。”
&ep;&ep;“除非那些个塞进来的人分不清形式,其他的哪个人敢胡乱造次?老管家,是个例外,管事久了,人也滑了,仗着年老,以为我年轻,便目中无人。”
&ep;&ep;黄怡双手持扇,语嫣皆柔:“主子说得是,主子这沉得住气得定性,遍京城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ep;&ep;看着她模样,苏宛没好气:“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笑话我?”黄怡在她面前红了脸,扇风的扇子转而用来避面,苏宛投之以淡淡一笑,来到院中。
&ep;&ep;满园的柠檬香草,早已芬芳馥郁,琰王给得太多,太满,从未对苏宛有过奢求。
&ep;&ep;苏宛就这么望着,一望便是一日。
&ep;&ep;回到琰王府里有许多事要忙,黄怡在她抬首就能见到的方寸内,任由她一人闲置时光,苏宛尝试着回忆王爷样貌,努力好几次,得到的只是一团模糊的影。
&ep;&ep;她深呼吸调息,说话声犹在耳畔,让她心悸不已。
&ep;&ep;“娘娘,炎大人来了。”
&ep;&ep;德顺在院子另外一侧,拱手作揖,苏宛仰首,正巧看见他迟疑的脸庞地下去,避开苏宛阴转逐渐明亮的眼,少卿,才听得她同意。
&ep;&ep;苏宛选在庭院中见他。
&ep;&ep;方才坐下,她看见一张肃然恭谨,步如流星之态的炎大人绕过湖心,来到她跟前。
&ep;&ep;“炎大人,你倒是对本宫的行径掌握得很及时。”苏宛双手握方巾,娴然坐于庇荫的扶椅上,清浅一笑。
&ep;&ep;炎大人稍一迟疑。
&ep;&ep;“娘娘,下官哪敢行如此鲁莽之事,下官确听过娘娘近日谁也不见,只是想着这事非同小可,所以才特来相告。”
&ep;&ep;望着他的后脑勺,苏宛微眨眼。
&ep;&ep;“何事,你且说来本宫听听。”
&ep;&ep;“据说马骁远大人去了行宫,可是至今,圣驾已归,却不见与马大人及其要好的一干同僚,下官这两日上朝,听见有人小声讨论此事。”
&ep;&ep;苏宛心下一凛,马骁远去了行宫是那么多人都知道的事,如果皇上要扣下他们,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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