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宛从梦里醒来,带着甜甜的笑容,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黄怡,她脸上残留的笑痕还在,微弯的眉眼,还有她没有收回的嘴角。
&ep;&ep;黄怡禁不住跟着笑出声。
&ep;&ep;“怎么了?”苏宛温婉的开口,凤眸如墨,捕获人心。
&ep;&ep;“主子定是梦见了什么,笑得这么美。”苏宛一手搭在肚子上,好让身子顺利翻过来穿衣服,另一手抚摸侧脸,诧异的望向她:“没有吧?”
&ep;&ep;噗——
&ep;&ep;黄怡扯动着嘴,最终没有笑出声来:“对,没有,主子没有。”
&ep;&ep;她朝后看了看没人,从架子上把苏宛的裙袍拿下来,打开披向苏宛身后,小声着喃喃:“奴婢今后万不可在主子面前这般了,道别人看见还以为奴婢僭越,主子管教不严。”
&ep;&ep;正说着话,门口果然出现一道纤长的身影,黄怡掠过她一眼,手中空空如也。
&ep;&ep;“不是去厨房传膳了吗?”
&ep;&ep;梨脂阴暗着脸没有说话,径直都到苏宛跟前略一福礼。
&ep;&ep;“奴婢是去传膳了,可却又遇见有人非要这个时候来访,未等奴婢将膳食提来呢,就不住的催促着奴婢回来禀告。”梨脂伸手帮助黄怡穿着裙袍。
&ep;&ep;“主子,承王来了,德顺好说歹说拦不住,现已在来这儿的路上,奴婢在厨房听见外面的声音,特赶紧跑了回来通知您一声。”
&ep;&ep;深蓝色锦服上银线云样刺绣,好似夏日里的浩瀚星海。
&ep;&ep;“这,不会热吧?”黄怡看着苏宛,自顾自的说着,梨脂说的话,被她们听见,却又没有听见。
&ep;&ep;“外面乌云压顶,指不定一会儿会如何,奴婢方才回来时,还觉得有些冷呢。”梨脂接话,苏宛这才发现她白皙的脖颈上隐隐有着红色的颗粒,那是受冷引起的皮疹。
&ep;&ep;苏宛突然抬眼看向外面,未见人影,已闻人声。
&ep;&ep;“苏宛。”洪亮的,夹杂着傲视的声线在房间里传开来,苏宛脸色骤冷,在她们二人面前转了一圈,见着黄怡满意的点头才不再照镜子里的身影。
&ep;&ep;“奴婢先去厨房了,待会儿若是不走,主子就在他面前用膳。”梨脂虽有怨怼,可阴柔的音调听着让人觉察出不对,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ep;&ep;苏宛眼底青色隐现,随即出了门。
&ep;&ep;映入眼帘是一身深蓝色锦服,黑色官帽尚在头顶,浓眉大眼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闪现让她抗拒的火光,从前她所爱国他的一切,现在每一样在苏宛处便成为了眼中刺,肉中钉,欲除而后快。
&ep;&ep;那双眼,那曾是她为之颤动的痕迹。
&ep;&ep;只要他露出只要的表情,便是他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显得信心十足,傲视群雄。
&ep;&ep;“承王。”苏宛冷星淡寒,荒凉的喊出口,径直到位置上坐下。
&ep;&ep;余光中,承王脸色闪过异样,转而扬起嘴角,向她走近几步:“今日本王在父皇那儿得了一物件,想来你应该认识,所以向父皇讨了来,想要物归原主。”
&ep;&ep;他眸光渐冷,直盯着苏宛,徐徐伸手进胸口,再缓缓拿出来时,张开的手掌变成了拳头,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ep;&ep;“要不,苏宛猜猜?”
&ep;&ep;苏宛一声冷哼。
&ep;&ep;“父皇赏与王爷的东西,定是我朝稀罕之物,苏宛才疏学浅,恕不能奉陪。”
&ep;&ep;她侧过身子,不看向他,心底却在不住搜索,他来让她看的东西,绝非是无聊的,她曾将证据呈交皇上,即使她不言说,想来皇上是不会将这东西拿出来。
&ep;&ep;皇上若要亲手交给承王,那等同于向承王承认,他曾经怀疑过承王,放弃过承王。
&ep;&ep;阴狠自负如李琩媵,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ep;&ep;“呵——巧了,父皇将这东西给本王时,还真就提起,是某位王妃捡来,不知是谁的,所以才交给了他。”
&ep;&ep;承王站立在不远处,硬朗的侧脸逐渐结冰,进来时的笑容瞬间消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苏宛在他的注视下,莞尔一笑。
&ep;&ep;“苏宛不信?本王替你分析一下,现今可称王妃的,只有琰王府的你,和承王府的承王妃,可本王方才已回了承王府确认,她拒不承认见过,那么剩下的……”
&ep;&ep;他眸光不明意味的盯着她。
&ep;&ep;四目相触,苏宛深邃墨色不带分毫妥协,承王笑着转身,挑最近的位置坐下,伸手打开里面的荷包,那个东西已旧,辩不出色彩,亦分辨不出纹理。
&ep;&ep;“这么脏的东西,承王还是趁早丢了罢。”苏宛心中已是惊天海浪,面上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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