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姐姐,方才有个人在庙里好奇怪。”
&ep;&ep;央央侧首,压低了声音同黄怡说着,仍停留在刚醒过来时迷糊中的苏宛不自觉一下子清醒过来,但听后面接着说道:“直愣愣看着主子祈福,主子起来后那人却躲了起来。”
&ep;&ep;不止她一人发现有人在注视着他们,苏宛不动声色的上了软榻,黄怡以为她要睡觉,将她安整好了以后出去,房间里静无声息,苏宛缓缓坐直了身子,凝神细思。
&ep;&ep;还有几日便是生辰,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出现,究竟是为了掌控她的一言一行,还是要采取什么行动?
&ep;&ep;沐兰说的人,该是时候到了。
&ep;&ep;听见门外有婢女来报,说外面有个乡下老婆子,说是要找府里的管事的亲戚,一个叫沐兰的姑娘,苏宛掀开被褥起身,梨脂进来伺候她出去见人。
&ep;&ep;“怡儿,去找怡儿来。”苏宛催促着,房间里人影出去了又进来,黄怡屏退其他人,就她们两人出了去。
&ep;&ep;琰王府南苑,靠近南侧门,这里有着客房五间,一看便是鲜有人住,好在屏风桌椅等一应东西具备,苏宛满意的点点头,让黄怡出去传话,将人带过去。
&ep;&ep;苏宛在离着屏风后大约三步的距离,侧榻上软软的躺着,半闭半睁,敞开的门时而灌入清凉的风,南苑比碧玉阁偏僻,所以也自然阴凉了些。
&ep;&ep;不足半柱香时间。
&ep;&ep;细碎脚步声靠近,接而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ep;&ep;“老婆子,这一路来可还顺利?”
&ep;&ep;“路途遥远,颠簸得很,老婆子我第一次出远门,感觉身子骨都要抖散架了。”苏宛猛然睁眼,瞬间清醒,门口两道身影进入,高的瘦,矮得胖,离得远,背光暗,看不清,苏宛轻手轻脚坐起来,人影离她越来越近。
&ep;&ep;模糊中黄怡做了请坐的动作,老婆子张望四周,举额擦汗,意识到不对,惊讶着看向黄怡,刚触碰到椅子,立马又站起来,缓缓走向黄怡。
&ep;&ep;“姑娘,你说实话,我们家兰儿,是不是犯事了?”
&ep;&ep;这声音,有点儿不对,苏宛不由得前倾了身子仔细听。
&ep;&ep;“我瞧着,这里不像是寻常人家,倒像是王孙贵戚的府邸,兰儿她娘,是老婆子我看着长大的,所以同老婆子我之间往来频繁,有什么好她们也总是记着我,只是……姑娘将我带到这偏僻地方来,该不会是因为她犯了事,不敢惊动她娘,所以接了我来?”
&ep;&ep;黄怡一本正经的站着,苏宛只能瞧见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ep;&ep;“刘婆婆,来,靠近些。”隐约可见黄怡在招手,老婆子迟疑着未动身子,疲乏的脸色逐渐暗淡,缓缓地低下了头。
&ep;&ep;“若是有事,姑娘直说罢,老婆子我视她们为自己的亲生孩儿孙女,一般年纪了,还受得住。”
&ep;&ep;老婆子在阴影下,看不轻脸,苏宛没办法,只得上前靠近屏风,速又倒退两步,直勾勾的看着,还是看不见,黄怡微微侧首,仿佛听见了她身后轻微的动静。
&ep;&ep;她径直上前挽着老婆子胳膊过来,双手把着老婆子臂膀,语音柔和:“刘婆婆,我听沐兰说你专程替人……”
&ep;&ep;“你?哎哟姑娘,我说你可别逗了,且不说你是否真的有喜,这也太急了些罢?这一路来,咱们走的都是偏道,为何不见沐兰?”
&ep;&ep;苏宛微惊,果然是个懂的,外行哪里能只是通过说话等来判别出来是否有孕?
&ep;&ep;只是这脸还是看不见,苏宛不由得朝屏风边缘走了两步,那鬓角,那侧脸,饱满富有,眉线已稀疏,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ep;&ep;“那是因为她在京郊回不来,她没有告诉婆婆,请你来是因为我的远房亲戚快到了日子,所以让你来看看的?”
&ep;&ep;黄怡无奈,只得搬出了当时的原话来问,趁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完全露出刘婆子的脸来。
&ep;&ep;时间已过去太久,苏宛记得的也就只是个大概,相仿的身材,相仿的声音,那脸……苏宛印象中见到的那个,可不是这般发黑,发髻也考究,也不至于像面前这个这般随意。
&ep;&ep;想来是赶路,来不及整理的缘故。
&ep;&ep;“是,别人念信给我听的时候,是说替朋友的远房亲戚请来的,我说姑娘,那你就赶紧带老婆子去见见你的亲戚吧,老婆子我没那么多时间耽搁。”
&ep;&ep;老婆婆抬了下颚,转身坐在黄怡身旁的位置上,和旁人的畏畏缩缩大不相同。
&ep;&ep;“婆婆莫急,待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带你去的,这会子,她正在休憩呢,不便打扰了去,你且在这里休息着,我去找点儿水来给你喝。”
&ep;&ep;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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