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敢进当今两位王爷府邸,又岂会是寻常骗局?”
&ep;&ep;苏宛轻言。
&ep;&ep;琰王府玉宇琼楼,湖光山色,水木清华,府中小厮在蔷薇安排下,已将多处矮树植被换做花枝幼苗,来年时,这王府将会焕然一新。
&ep;&ep;“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ep;&ep;默然回碧玉阁的主仆二人同时回头,见着德顺身边的随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棕色衣衫宽大在身,显得他身子骨愈发弱不禁风。
&ep;&ep;风清云静,阳光明丽,北方的气候如同孩性,及至着照耀,及至着哭诉。
&ep;&ep;“何事慌张?在府邸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ep;&ep;苏宛轻斥,小厮涨红着脸,只顾着重重喘气,畏肃辑礼。
&ep;&ep;“铺子被人砸了!”
&ep;&ep;他有了说话的气儿,焦虑着利索着禀告,双眸无措。
&ep;&ep;“何处的铺子?”苏宛心中一凛,脑海里迅速闪现出一人,始又觉得不对,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声东击西。
&ep;&ep;“就是那个——什么东西都有的,尽是稀奇宝贝的——”这类事儿小厮不知乃是正常。
&ep;&ep;那家铺子里全是珍世奇玩,动则可让皇室之人叹为观止。
&ep;&ep;正待苏宛开口再问,小厮的后面又一身影一路飞奔,那慌张的神态较小厮有过之而不及,看得苏宛神色俱厉,这些日子顾着铺子,忘了每月一次府邸例事巡视。
&ep;&ep;“德顺。”苏宛方一沉声启口,身影普通跪下,扬起清灰飞扬。
&ep;&ep;夏日炽热不说,地面已被烤得火辣,又衣着单薄,那一跪下去,非开口亦会留下乌青。
&ep;&ep;“娘娘恕罪,奴才不敢有丝毫怠慢,遣他来怕说不清楚,这才送走了客人,忙回来禀赋,来送信者是个陌生人,据说是隔壁铺子掌柜让他来通风报信的,说是咱们铺子已被人砸得差不多了。”
&ep;&ep;他垂首,双膝不自然的挪动一下,甫又补充道:“奴才知道王妃娘娘放心不下,在来的路上已吩咐人备好马车。”
&ep;&ep;“走吧。”
&ep;&ep;知晓那个铺子的人,也一定知晓那铺子的背景,苏宛出现与否,都不会让他们有所收敛,愈是如此,她必须得去。
&ep;&ep;拐过京城七街八巷,苏宛在马车上气定神闲坐着,耳畔黄怡的劝解一直没有停下,听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细细的思量着,让她大着肚子出府的人,算对了她的第一步反应。
&ep;&ep;隔着二道街,已能听着外面奔走相告之声。
&ep;&ep;“那么好的东西,随便拿走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砸掉?”
&ep;&ep;“好家伙,趁人不注意,看,这个,带回去让街坊邻居也都开开眼。”
&ep;&ep;掀开窗帘,见到说话人袖口中挡着一件东西给同行的人看,苏宛缓缓放下窗帘,马车徐徐滚动,两侧的人们自觉让开一条路来,铺子的门口已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ep;&ep;窗户有破碎,偶尔可听见里面传来沉重声响。
&ep;&ep;“你们记着,千万不要让人靠近主子,也不可让人在铺子周围起冲突。”黄怡搀扶着苏宛徐徐走下马车,对着其他几个婢女吩咐着,有人听令,率先一步去了铺子。
&ep;&ep;“这么大的店铺卖假货,老子是缺那点儿钱的人吗?”
&ep;&ep;“砸,狠狠的砸!”
&ep;&ep;“没有到官府去告你们,没收你们的东西,没有昭告天下人莫要到你们这里来,便是老子的仁慈。”
&ep;&ep;里面的声响一声高过一声。
&ep;&ep;苏宛轻轻走向里面,掷地破灭的东西在她脚尖前蹦开,发出刺耳的声响,飞溅的碎片在她面前划过,吓得黄怡跑到跟前站着,有人发出惨烈的哀嚎声,随即身子倒下。
&ep;&ep;“杀人了!”
&ep;&ep;“杀人了!”
&ep;&ep;叫嚷声和逃命声交织,铺子里无从下脚,一地的碎屑,有人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逐渐靠近她时,气焰收敛,几道人影也停下了脚步。
&ep;&ep;“王妃娘娘,这,这,奴才敢保证,这些真的不是……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啊……”
&ep;&ep;掌柜的已慌了手脚,语不成句,颤抖着身子几乎要散架。
&ep;&ep;苏宛斜睨向一直不说话,目中无人的男子,一身灰色素服斜襟微开,手腕儿衣袖褶皱深浅不一,护卫带着琰王府其他人将他们围在中间。
&ep;&ep;“王妃娘娘,难道要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不成?”
&ep;&ep;男子一吐嘴里杂物,不屑着冷嗤,指着柜台上放着的唯一完整摆件,一座青龙吐珠,悠绿剔透,身形俱真,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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