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给他解开皮带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ep;&ep;将他安置好之后,打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手脚。
&ep;&ep;最后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再次端详着他的脸。
&ep;&ep;夏溧的皮肤很白,熬夜之后留下的黑眼圈很重,即使是睡着也不难看见他脸上的疲惫。
&ep;&ep;好像比起七年前,清减了不少,是太累了吗?
&ep;&ep;这七年里,他只能通过张特助或者新闻上留意到有关夏溧或是集团的点点滴滴。
&ep;&ep;这些年,他们之间的联系屈指可数。
&ep;&ep;甚至他发给夏溧的信息多数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p;&ep;容琛的手缓缓探向他的脸,轻轻捏着他脸上的软肉,低声说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ep;&ep;接着又是一声叹息:“为什么不来看我,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
&ep;&ep;“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ep;&ep;“在你心里,我始终都是可有可无的是吗?”
&ep;&ep;容琛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柔软的嘴唇,忍不住再往里面探进,轻轻拨弄他湿热的舌头。
&ep;&ep;睡梦中的夏溧感到轻微不适,想要将入侵者赶走,轻轻咬着他的指尖。
&ep;&ep;容琛瞳孔骤然一缩,死死地盯着夏溧的脸。
&ep;&ep;寂静的房间里,吞咽的口水声十分明显。
&ep;&ep;第9章
&ep;&ep;叩叩——
&ep;&ep;“容少爷,醒酒汤煮好了。”
&ep;&ep;管家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伏在上方的男人。
&ep;&ep;“shit!”
&ep;&ep;他差点就吻上了这朝思暮想的柔软。
&ep;&ep;-
&ep;&ep;早上八点,闹钟准时响起。
&ep;&ep;夏溧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放在床边的手机,宿醉过后的头疼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把闹钟关掉之后,他重新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ep;&ep;再次摁掉响起的闹钟,夏溧从床上坐了起来。
&ep;&ep;头疼的感觉并没有减少,揉了揉眉心,忽然瞥见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水杯。
&ep;&ep;水是热的,热腾腾的水汽清晰可见。
&ep;&ep;夏溧没有多想,他是允许陈叔进出他的房间的,只以为是陈叔给他端的热水。
&ep;&ep;一杯热水下肚,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了。
&ep;&ep;他第一次感觉到陈叔这么贴心。
&ep;&ep;一旁的凳子上还整齐地摆放着他昨天戴过的领带和皮带,夏溧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晚那套衣服,可是身上清清爽爽的一点都不觉得黏腻。
&ep;&ep;他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昨天是谁送他回的家。
&ep;&ep;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想事情就开始头疼。
&ep;&ep;不管是谁送他回家的都不重要。
&ep;&ep;夏溧喝完热水就去洗了个澡,下楼吃个早餐,也该到点去办公室了,今天早上还有几场会议要开。
&ep;&ep;他一天不去上班,能被张特助念叨死。
&ep;&ep;在他路过隔壁空置的房间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水声。
&ep;&ep;有人?
&ep;&ep;夏溧好奇地,刚好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
&ep;&ep;眼前的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膀子,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碎发,发梢上还挂着小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下,落入他性感的锁骨,隐入胸膛,再下面就是八块整整齐齐的人鱼肌。
&ep;&ep;腰上的浴巾系得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ep;&ep;男人看到他时,微微挑了一下眉,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他读不懂的情愫。
&ep;&ep;这副场景与多年前的一幕重叠。
&ep;&ep;一时间就让他愣在那里,双腿像注了铅。
&ep;&ep;眼前的这张成熟冷峻的脸与记忆中那张稚嫩乖戾的脸渐渐重合。
&ep;&ep;容琛?
&ep;&ep;夏溧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有些震惊。
&ep;&ep;“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随着他的步伐走动,腰上的浴巾摇摇欲坠。
&ep;&ep;夏溧脸上有些不自然,扭过头瞥向一旁:“穿好你的衣服,你是有什么裸着的癖好吗?”
&ep;&ep;容琛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漫不经心地反问:“张特助没有告诉你我要回来,还是说,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
&ep;&ep;夏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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