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被猛地轰出。在空中倒飞出去,直撞到石雕才停下。他呕出一口血,十二对肋骨齐齐断裂,像断了脊梁的狗一样瘫软的挂在石雕一角。

&ep;&ep;他的眼神恍惚,却执着的且虚无的定在黑衣男子身上。他张口,声音像破了的风箱,“我万万没算到,会死在沈寻的狗手上......”

&ep;&ep;顾裴之置若罔闻,手持长剑逐渐逼近,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上画出蜿蜒的红线,像死线一样逐渐逼近。

&ep;&ep;“你以为沈寻会善待一条狗吗?”漆黑的夜风中传来沙哑的尖笑,疯狂而绝望,“我真是瞎了眼,我帮了他那么多,到头他竟然派你来赶尽杀绝?”

&ep;&ep;自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嗬嗬”声,显然是血液已经脱离束缚,将肺脏填满。大口的血沫随着他的叫嚣猛地呛咳出来,夹带着破碎的肺组织。

&ep;&ep;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一样,望着顾裴之的目光中燃烧着奇异的色彩,“一样的,黄泉路上有你相伴也是一样的。”

&ep;&ep;他笑着,像疯了一样。胸口猛烈的起伏,断裂的肋骨刺破心脏,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他却浑然不觉。

&ep;&ep;他的躯壳陡然崩塌,像一块破布烂在地上。纯黑的魔气从体内四溢而出,而他身边的石雕仿佛有吸附能力一样,将散出的魔气一丝不剩的吸收了进去。

&ep;&ep;“咔哒,咔哒。”

&ep;&ep;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一声一声极其生涩,仿佛生锈万年的铁器一样。

&ep;&ep;顾裴之四处打量着,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场中央的折扇之上。

&ep;&ep;折扇跟随着机关声逐渐合拢,或者说折扇也许就是机关本身。

&ep;&ep;四周的环形土楼也随声附和,那密密麻麻的门窗仿佛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搬弄着,疯狂的开合。大地在震颤,连带着土楼顶上的砖瓦也疯狂的抖动。

&ep;&ep;这充满死气的土楼像活了一样,门窗碰撞的声音,砖瓦抖动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

&ep;&ep;顾裴之想要飞身跃起,却发现脚下无比胶着,无数黑气自地下升腾而起,他们细若游丝,却无比坚固,像地狱里恶灵的魔爪,牢牢的缠覆住他的双腿。

&ep;&ep;魔气陡然暴涨,不安的小麻雀亦是猛地腾起来。

&ep;&ep;但这磅礴的魔气竟然也冲天而起,显然是不想放走任何一个活物。环绕的黑屋霎时间笼罩了整个土楼,清透的月光被完全吞噬,只留下了无尽的黑暗和压抑。

&ep;&ep;小麻雀发出“叽叽叽”的惨叫声,血肉被消融,转眼就在黑色的雾气中化为一具苍白的骨架。

&ep;&ep;神识被及时撤离,只差一秒自己就会神识消亡,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植物人。

&ep;&ep;孟瑶猛地睁开眼,胸口猛烈的起伏,牙关不由自主的打着颤,身上满是冷腻的汗水。

&ep;&ep;她借符咒通过麻雀的视角看到了顾裴之正在经历的一切。

&ep;&ep;如此恐怖的杀气,也难怪顾裴之会身受重伤。

&ep;&ep;沙漠土楼中。

&ep;&ep;顾裴之感受到身体中的能量正逐渐被吸走,他万万没想到“驭魔”之术竟然在短短半天之内就转嫁到了他的身上。他体内的魔力被疯狂的吸食,剧烈的疼痛让他痛得打颤。

&ep;&ep;他只能飞速运转周身气运,灵力调转而出,鬼骨剑所到之处魔气被斩尽杀绝。却来不及高兴,那魔气便如野草春风,转瞬就从地下重新冒头,再次缠斗上来。那无尽的鬼爪疯狂的缠绕着顾裴之,令他寸步难行,逐渐虚弱,似乎铁了心要将他一同拉下深渊。

&ep;&ep;被鲜血浸染成河的细长通道之中,所有魔物都仿佛被抽干了灵魂,魔气从干瘪的尸体中蒸腾起来。在上百的密集窗门之中来回穿梭叫嚣,他们拍打着窗台墙壁,无数门窗经受不住拉扯的力量,分崩离析。整个土楼中回荡着百鬼的哀嚎,仿佛在经历嗜血夺魂的痛苦。

&ep;&ep;而土楼的墙壁仿佛是一台巨大的吸尘器,将那些呼号的鬼魂统统吸入其间。空气中满是墙壁崩裂的声音,它们仿佛吸饱了魔气,过度的膨胀,竟断裂出道道裂纹。

&ep;&ep;整个土楼像一个充气过度的气球,摇摇欲坠。

&ep;&ep;爆炸,只在一瞬间。

&ep;&ep;碎裂的石块混杂着尘土流星一样飞溅出来,爆溅的瓦片像锋利的刀,在空中横飞。大地疯狂的颤抖,坚硬的岩石基底在剧烈的抖动中四分五裂。滚滚烟尘喷涌而起,像是掀起了一阵沙尘暴。而双脚却仍旧如同被海藻紧紧缠绕,寸步难行。

&ep;&ep;眼前就像蒙了一层纱,顾裴之只能凭借着对危机的感知,在狂风与爆破之中垂死挣扎。

&ep;&ep;坚硬的石台终于轰然倾塌,顾裴之手捏鬼骨长剑,调转出仅剩的灵力,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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