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在悠悠的走着,人在悠悠的侃着。

&ep;&ep;高长恭又道:“你可知三国时期有些什么俏皮话?”

&ep;&ep;九幽想了想,顺口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

&ep;&ep;高长恭蓦然打断道:“先说说这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的典故和另一种说法。”

&ep;&ep;“典故和另一种说法?那是什么鬼……”

&ep;&ep;“另一种说法:‘皮匠’是‘裨将’的谐音,‘裨将’即‘副将’,原意是指三个副将的智慧能顶一个诸葛亮,民间流传中被说成了皮匠。”

&ep;&ep;“…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ep;&ep;“还有:刘备的江山——哭出来的!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

&ep;&ep;“唉?怎么都是刘备的?你不留褥子啊?”

&ep;&ep;高长恭把满嘴的俏皮话都咽下去了,忍不住嘟囔一句:“本王说的是刘皇叔!你怎么扯到被和褥子去了!”

&ep;&ep;“哦留‘黄’书?好书你都烧了?就留黄的?”

&ep;&ep;高长恭真想下马,可一看深处的开挖野地,自己也不能步行去南司州啊,就忍下去了。

&ep;&ep;“滚!你再说这个,本王就真生气了。”

&ep;&ep;她赶紧哄他,“你知识面儿挺广啊,不仅对前三国俏皮话了解,连那种书都知道?”

&ep;&ep;“军营里不止有牧歌那种文人骚客,也有很多大老粗,日渐熏陶,本王多少也懂点儿。”

&ep;&ep;九幽由衷的道:“看来你们营盘里挺正经了,居然没带你下窑子消遣,留给我捡漏呢。”

&ep;&ep;“你要想捡漏?还是打消念头吧,本王不是你撬得动的男人。你要是改邪归正了……那两说。”

&ep;&ep;他话刚说完、身后的姑娘就把下巴搭他肩上了,她的热气就喷吐在耳畔“等改邪归正了,我归你。”

&ep;&ep;高长恭耳朵软了,要软了,浑身一激灵,软骨有点硬。

&ep;&ep;“你……你这话的口风,和我五弟好像。他满身花花肠子。”

&ep;&ep;“我也花心,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ep;&ep;明知她是在调侃撩闲,他也不敢回头,就找个正经话题,“你也不问问本王带你去南司州是作何?”

&ep;&ep;“作何?”

&ep;&ep;“南司州是驿塞,临近三关重要战场,附近用以作战之城,又与三国混战地接壤。所以……那里有大批本王的人马,本王出事儿这些天都密而不发,生怕紊乱了军心。”

&ep;&ep;肩上的下巴突然撤去,他身后的姑娘坐直了:“去南司州不是进了你的大本营么……我孤身一人,就一匹马一把剑,真怕你给我绑架了。”

&ep;&ep;高长恭冷哼道:“谁说要对你不利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p;&ep;九幽收紧了箍在他腰间的手臂,果然见他呼吸一滞、浑身一软。

&ep;&ep;于是坏笑道:“老子就小人得志了怎么着?”

&ep;&ep;高长恭半侧过头,一双凤眸颇为黑润:“热,你手劲轻点。”

&ep;&ep;九幽闻言,赶紧松了松……

&ep;&ep;高长恭轻舒了口气,还低声叹道:“就你敢这么非礼本王。”

&ep;&ep;九幽听着,有些诧异了:“说的什么?”

&ep;&ep;他矢口否认,凤眼眨来眨去的:“…没什么。”

&ep;&ep;九幽感受了一下怀里搂着的腰,那男体虽是武将,却身材匀称,略偏削弱。

&ep;&ep;起伏的线条从胸口到腰身、下腹,隐没于非凡的两坨浑圆上。

&ep;&ep;便勾勒出这样的一具男体。

&ep;&ep;九幽坏笑了两声,才道:“兰陵王这腰真好,不胖不瘦,你可比男妲己勾人多了,他顶多蛊惑人心,你是蛊惑人参。”

&ep;&ep;高长恭低声道了句“你怎么不说蛊惑鹿茸呢?…你别叫我封号了,你还抱着我呢,难为情。”

&ep;&ep;“那叫什么?兰陵?兰儿?兰花?”

&ep;&ep;“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ep;&ep;高长恭心道,俩人这关系什么时候发展的,进展的快到他都惶恐,真怕这人是奔他脸来的,又怕她什么也不图谋,就是玩儿来的。

&ep;&ep;一路到南司州,未进城门,只先落马一个小茶摊上,他还给她买了两碗花茶,拿了一碟绿豆糕,俩人便坐了小凳子喝着。

&ep;&ep;九幽把身上背的剑一挎,一看那碟绿豆糕还挺好看,外圆内方的铜币样儿,她坐下来刚喝一口,就发现对面的高长恭正一手托腮、一手闲敲桌子,那双凤目还直勾勾的紧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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