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求之不能。

&ep;&ep;所以喝醉的陆城狠狠抱住了身下的人,这另一个他。

&ep;&ep;陆城将头埋进张大少的肩窝,炎热的让人浑身出汗的夜晚,他们都醉得没有办法起身,没有办法思考。

&ep;&ep;陆城只是紧紧地搂著张玉文。汗水湿透两人的衣服,交融的温度灼热滚烫,但他没办法和他分开。

&ep;&ep;他第一次,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想要去怜爱一个人。

&ep;&ep;虽然这是只发生在他酒醒之前,如此短暂的一晚虚无的深情。

&ep;&ep;陆城醒来时,天正微微亮。

&ep;&ep;他微微地睁著眼,眼皮底下就是地面。

&ep;&ep;怀里有一份热,被他半压著,对方的胸膛紧紧地贴著他的胸膛。陆城能清晰地接收对方强劲的心跳。

&ep;&ep;好几秒後,陆城才慢慢地想起造成此刻的情形的原委。

&ep;&ep;男人的大脑里一团糟,他呼了一口气,撑起身。

&ep;&ep;四处还笼罩在清晨的朦胧微光中,安静无人。

&ep;&ep;陆城将手从张玉文的颈後抽出。看了脸肿得十分难看的张大少一眼。

&ep;&ep;在户外的地上睡了一晚的张玉文,此刻还呼呼地打著鼾。

&ep;&ep;按陆城的为人,他会把对方叫醒,或者直接将他弄到自己的房间去。

&ep;&ep;可是此刻他开不了口叫张玉文,更没办法伸手抱起他。

&ep;&ep;昨晚他们都喝得烂醉,而昨晚喝醉後的事情,他全部都记得。

&ep;&ep;陆城并不尴尬,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一晚的自己,可笑得像在演绎别人的故事。

&ep;&ep;他见过太多的眼泪,却从未因为谁的泪水而真正动容过,过去那些温柔的虚假的安慰,都和这个晚上心底那阵艰难的跳动截然不同。

&ep;&ep;他想起这个晚上,酒醉过後,他是真的因为张玉文而感到痛了。

&ep;&ep;幸好他能醒得这麽快。

&ep;&ep;陆城站起来,再不看张玉文一眼,转身抛开这一场仲夏夜之梦。

&ep;&ep;张大少的这天早晨。是被人摇醒的。

&ep;&ep;尚还迷糊不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人,在一阵叽叽咕咕中睁开眼睛。

&ep;&ep;头顶上是围成一圈的人,全都长得一个样子,黑得要命。

&ep;&ep;一刹那张玉文还以为自己是被人登门入室了。

&ep;&ep;见他醒来,几个人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各自散去。

&ep;&ep;张大少坐起来,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在户外。

&ep;&ep;而後张玉文想起了昨晚他和陆城喝酒,他喝醉了。

&ep;&ep;後来发生了什麽事情这时他记得并不确切。

&ep;&ep;但是陆城这个不想活了的混蛋,竟然敢就这样将他一个人扔在户外!

&ep;&ep;张大少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眼前,距离很远的地方,初升的日光在非洲平原的天边染一道绚烂的金红。

&ep;&ep;半个小时後,陆城的办公室里,出现一张又丑又凶的脸。

&ep;&ep;“陆城!”

&ep;&ep;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手撑著侧脸,好整以暇地抬起头,看著张大少。

&ep;&ep;“醒了啊。”男人不温不火地笑。

&ep;&ep;“我的脸是怎麽怎麽回事?!”张大少愤怒地捂著自己猪八戒一样的脸蛋儿。

&ep;&ep;“嗯?“男人看看他,“肿这麽厉害,非洲的蚊子真是太毒了。”

&ep;&ep;只不过说话的人那张乾乾净净的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ep;&ep;旧恨还没解,又添新仇。

&ep;&ep;张玉文在K市的夺命连环CALL中,来不及报仇,匆匆离去。

&ep;&ep;张玉文在回程的路上还在不停地咒骂趁人之危的陆城。

&ep;&ep;此仇不报非君子。

&ep;&ep;下次他不仅要揍肿姓陆的脸,还要将他扔到非洲草原去喂狮子!

&ep;&ep;陆城这边的事情刚起步,又忙又乱。从十一月初到元旦节,连踹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ep;&ep;陆城很快忙得将张玉文忘到九霄云外。

&ep;&ep;那边张大少仍旧是商场得意情场失意。

&ep;&ep;电站专案搞得如火如荼,渐入佳境,陆小小却仍旧是他水中花镜中月。

&ep;&ep;“小小,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张大少在陆小小面前,花痴纯情又老实。

&ep;&ep;“那又怎样?”陆小小在电话那头问。

&ep;&ep;“我们可以放个假一起出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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