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隔壁那父子俩,她的好感实在不多,大的是个乡下农民,小的脾气凶狠不可爱,完全不是她的理想型家人。小孩的妈不知是走了还是过世了,那男人似乎是家里太穷娶不到别的老婆,现在幸运的遇到了她这没亲人没朋友只有副年轻的身体的女人,他肯定很想抓住她养在家里,可是她怎么会甘心只做个有用处的物品?她明明有理想有幻想,就算找不到有钱又帅的男友,可至少要有相同背景相同境界的人作伴吧?隔壁房间那男人不过是一个乡下农夫啊……
&ep;&ep;第二天她满腹心事的起床洗漱,饭桌上有三个煮熟的玉米棒子,那男人说:“这苞谷是留给你的,我要出去看庄稼,你要是想走就顺着昨天的小路出去,沿大路走到镇上。你要是留下来就在这房子周围转转,我会回来弄午饭的。”
&ep;&ep;柳慕当然是选择走的,吃了玉米棒子后,她在房子里找了找,穿上自己的鞋子,找不到东西可以装水,也没有其他食物给她打包带走。
&ep;&ep;她走到村里的大路,向昨天相反的方向走着,清晨的大路上没有什么人,估计大家都在田里劳作。
&ep;&ep;当她走了好一会,经过村里的农田时,果然看到金色的稻田里有不少人,当她经过时会看到他们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人问她是谁从哪里来的她也说不清。
&ep;&ep;不知走了多久,只看到影子变得很小大概是中午了,她又疲惫不堪的停下,周围全是大山,人影也没一个,她又累又怕,终于在又一次听到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后她毅然掉回头,重新回到山脚下的农夫家。
&ep;&ep;他正坐在竹林下乘凉,看到她就站了起来,打量了一番说:“你饿了吧,我给你留了饭。”
&ep;&ep;看着他黝黑的脸庞,柳慕有一种重见亲人的莫名感受,在这陌生的世界只有他是关心她的,只有他是能罩着她的,只有他是有可能成为她家人的。
&ep;&ep;午饭是青菜蛋花汤泡饭,柳慕又觉得美味极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把以后的打算告诉他,一边吃一边说:“我名叫柳慕,柳树的柳,羡慕慕名的慕,我不是疯婆子。”
&ep;&ep;他看着她吃,听着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
&ep;&ep;柳慕说:“你也说一下你吧,你叫什么?你们家就只有你和你儿子吗?其他人呢?”
&ep;&ep;“我是李福泽,排行第四,别人都叫我四服,儿子叫大亮,除了我们两个就没有其他家人了,都病死了。我种点田、养点鸭、做点活计,养活一家人不是问题。我也不知你是不是疯婆子,最好不是。
&ep;&ep;“我真不是疯子,我会写会算会做饭,你……你就当多了个妹妹来养活吧,我会帮忙干活的。”
&ep;&ep;他瞄了他几眼,说:“什么妹妹无亲无故的,就算我愿意村里人还不相信呢,要不你去别家算了。不过说实话,也没有哪家愿意无条件接受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女人。”
&ep;&ep;柳慕含着饭,难过的停住了,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谁会干脆的收留一个陌生人养着?她不含希望的嘀咕:“这里我应该也找不到工作吧?”
&ep;&ep;“镇上应该会有洗衣缝补的活计,但你在镇上也没地方住,来去不方便,孤身一人在镇上也说不定会被人欺负。”
&ep;&ep;柳慕游移不定的打量眼前的屋子和人,心里暗暗数了123,终于沉重的开口说:“谢谢你收留我,我们相处看看吧,就这样过几天看看合适不合适。”
&ep;&ep;李福泽看着眼前这年轻女人的细眉大眼,还有水润的粉唇,克制着心里的狂喜,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ep;&ep;她又低头努力吃饭,他看着,突然屋外传来叫唤他的声音:“阿四。”
&ep;&ep;他听出是自己唯一的姐姐李喜的声音,忙走出去。
&ep;&ep;李喜提着一个小包袱,走到了屋前。
&ep;&ep;李福泽让她去厅堂坐,自己端了碗水过去给她喝。
&ep;&ep;柳慕本来正专心吃饭,但那女人声音不小,她听到“疯婆子”三字,一想,说的是自己啊,就抹抹嘴,前去偷听。
&ep;&ep;她就站在厅堂门口的角落处,里面两人的声音听的很清楚了。
&ep;&ep;那女人说:“我听我们村三婶说的……虽然是疯的,但是好手好脚的也不错了,怎么样,身上没带病的吧?……那就好,你把她留下来,凡事教一教,疯子也会懂事的,你就白捡个媳妇……我这是听说她两手空空被你捡回来的,就拿了两套旧衣服给她穿……她在哪?我看看她?”
&ep;&ep;柳慕一听,忙跑回厨房继续吃饭。
&ep;&ep;没过一会,他们两个就来到厨房,那女人一身褐色布衣,看起来三十多岁,牵着柳慕来到厨房门口细看,一边看一边点点头,说:“长得还行,你走运了啊阿四,她叫什么啊?你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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