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眸光暗了暗,这个流光城主当真是残忍至极,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法盾应当和鲛白缺失的心脏有所关联,不然也不至于鲛墨的深渊怪兽无法对它造成伤害,双生鲛互为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互不伤害,所以这些由鲛墨魔气滋养出的怪兽们自然无法撼动鲛白心脏化成的法盾分毫。

鲛墨通过怪兽知晓鲛白心脏被挖之后被做成保城主的法盾,内心又痛苦无比,他周身死雾升腾,死雾随着鲛墨的怒吼,一波一波的冲向还未完成的法阵,整个海床都因为鲛墨的暴怒而颤动,阵法亦出现破裂痕迹。

城主因维持阵法被鲛墨的死雾冲击到吐血,他不得已拿出一根银针和一个精雕玉琢的盒子,只见他将银针猛然刺向盒中的心脏,昏迷不醒的鲛白猛然吐了一大口血,本就虚弱至极的残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鲛墨心口也如被刺一般,他抱着鲛墨缩成一团,死雾渐渐消散。

明落心底涌起一股盛怒,她从小到大都被母亲保护得很好,极少数接触社会的阴暗面,如今来到溯玛大陆,她一次又一次得见识这个妖魔化世界的残忍,她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控制不住了。她冲过蜂拥的怪兽,直奔法盾而去!

“明落,不可!”夜知寒紧跟他身后,试图拉住暴走的少女。

鲛白受天道眷顾,她心脏化成的法盾,自然也拥有极大的力量,海怪们因为出自鲛墨魔气的缘故,并不会被法盾打到魂飞魄散,但明落和这对双生鲛毫无关系,毫无能力的少女贸然冲向法盾,极有可能被法盾的能量反弹,轻则脏腑具碎,重则一命呜呼。

夜知寒急火攻心,刚恢复的身体又喷出一口污血,想要抓住明落的手终是错过了她的衣角。

明落血肉之躯撞到法盾之后,并没有出现夜知寒担忧的画面。

明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安然通过法盾,她身上的霓彩裙大放异彩,照耀得整个法盾都呈现出七彩光华。鲛白之心和鲛白之尾都是属于鲛白,所以她才能安通过法盾。

但夜知寒的心并未放下,城主既然有能力用法阵囚禁天道眷顾的双生鲛,那他的能力自然很强,毫无能力的明落冲进去无异于送人头。

不远处的昏迷不醒的鲛白因法盾内发生的事情而睫毛微动,惹得鲛墨又是心疼不已的颤抖着双唇吻上她的眼睛。

城主看到身穿霓彩裙的明落闯进法盾之内,无奈的扯出一抹冷笑,他最信任的部下果然被判了自己,竟把世间仅有一条的霓彩裙给了参赛者。可惜拿豚叔当枪使的目的没有达成,看来需要他镇压鲛墨之后亲自除去豚叔了。

城主心想这对双生鲛当真是傻气,一只接着一只的白送给他当城市能源,丝毫没怀疑过自己的计划出现变动。

明落也没跟城主多啰嗦,上来就直奔他手中装着心脏的盒子而去。明落虽有鱼尾,但毕竟才刚化为鲛人不到一天,用的也不够熟练,速度自然没有真正的鲛人那么快,她才刚冲过去,城主便闪身躲开了,他甚至还在躲开的瞬间用手中的银针划伤了明落的手臂。

明落吃痛,扭着鱼尾转移到侧面继续进攻,城主虽然被鲛墨的死雾震伤,但他本就是修炼之人,对付一位手无寸铁又没战斗经验的小姑娘,简直绰绰有余。

城主又在明落进攻的时候划伤了她的鱼尾,痛得明落翻滚到地面上,他不屑的嘲讽道:“不自量力,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也敢叫嚣。”

明落捂着鱼尾,死死盯着城主,好在伤痕不深,忍一下还能继续战斗。

在明落不断骚扰的时间里,鲛墨也在用死雾不断冲击法阵,弄得城主心烦意乱,他干脆直接用法术操控银针刺向明落,而他本体则专心完成镇压鲛墨的法阵。

明落眼看银针追上自己,眼珠一转,便从法阵溜了出去,她朝着夜知寒飞奔,一边游一边大喊,“帮我抓住银针!”

夜知寒虽有伤在身,但抓银针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就在明落途径他身边的时候后,他一伸手便将银针折断。

明落见他们二人配合默契,便调皮的朝夜知寒眨了眨眼,惹得夜知寒又开始怀疑她喜欢上了自己。

没有银针的威胁,明落又回头再冲进法阵中,她依靠飞速游动的冲击力,直直冲向城主,城主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阵法来躲开明落的攻击。正如明落所料,没了银针,城主似乎并没有其他武器能再打伤明落,他一时着急,竟忘了明落可以自由出入法盾,这才导致银针被摧毁。

明落伸手抹了抹鼻尖,再度冲向城主,按照这个节奏下来,只要她能拖住城主不让他再继续完成阵法,那鲛墨自有能力突破残缺的阵法。

“臭老头!”明落边撞边骂,她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便撞得更用力了。

“囚禁鲛白就算了,还想囚禁鲛墨,真是贪得无厌!”

“我看你别叫流光城城主了,干脆叫厚脸皮小人吧!”

其实明落并不会骂人,这些话几乎算是她的极限了,“臭老头,你来抓我啊!”

虽然骂人的话不多,但足够影响城主的阵法进度了,他似乎被惹急了似的,便开始追着明落施法,但每当他的法术要碰到明落时,她就灵巧的窜出阵法,让法术丧失进攻目标,法术一消失,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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