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3)

的传说?中的神明？”路路达想到之前从老海龟那里听到的故事?，嘶了口气，“这衣服和打扮会不?会太……旧了点?？”

&ep;&ep;“因为他?们重现的原本就是这颗星球最早时期的，太古的祭祀仪式。”桑河掏出终端，亮出搜索结果，“海上列车会在每一座拥有舞台的岛屿上短暂停靠，每一座岛屿的演出都象征一个时代，你往后看就知?道了。”

&ep;&ep;于是，果然，在那群古老祭祀呈上高举起双手，于暴雨中迎风而躬身，向高台奉上丰盛肥美的食物时，停留的列车一声?长鸣，缓缓驶向了下一个岛屿。

&ep;&ep;桑河望向那个逐渐远去雨夜，结合搜索到的信息缓缓道：“在最初的传说?里，神明的降临总伴随着滂沱大雨，所以那时候虔诚的信徒们认为，雨天是距离神明最近的时候。直到有关火的祭祀开始盛行前，他?们都对此深信不?疑。”

&ep;&ep;路路达：“火的祭祀？”

&ep;&ep;这时，列车已经飞快地接近了下一座岛屿，于是众人见到了下一个时代祭祀的到来。

&ep;&ep;紧迫跌宕的乐声?由远及近，他?们听见了如雷的钟鼓之声?。

&ep;&ep;新的岛屿上，表演的舞者高燃起篝火，在迸溅的火光间起舞。他?画着雌雄莫辨的妆容，绷紧每一根指尖，踮起脚尖在盛放的焰光中飞旋。

&ep;&ep;红色的衣裙在他?飞跃而起时，绽放出层叠的褶皱，像腾起的火海，卷起炽热的火浪。

&ep;&ep;数十面巨大的鼓陈列，他?手持鼓槌敲响，在每一次回旋间击捶数面大鼓。其势如虹，如万马，如千军，如天动雷霆，轰轰烈烈驰骋而过。

&ep;&ep;等到他?莹白的双臂从衣袖中甩出，长长的发丝后露出一双标志性的耳鳍时，人们才惊觉：“这竟然是一只鲛人！”

&ep;&ep;事?实上，即便在完全成年以后，也只有百分之一的鲛人会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情况，偶尔化出双腿——因为行走在陆地会让他?们像搁浅的鱼，每分每秒都很痛苦。

&ep;&ep;刀尖上起舞莫过于此。

&ep;&ep;有人望着巨大投影中，那面容平静的鲛人，却仿佛以身代之地替对方一阵龇牙咧嘴的疼起来。

&ep;&ep;但是更多的人，则是被鲛人的祭祀舞吸引——那并非是柔美的舞蹈，而是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如同要与他?周围的火焰一同燃尽的震撼决绝。

&ep;&ep;他?们几乎以为对方下一秒就会在轰轰烈烈的鼓声?里，投进那滚烫猩红的熔炉，化作其中最猩烈的一簇火。

&ep;&ep;在舞曲铿锵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时，所有人的心?脏一震，猛地提起。

&ep;&ep;见那舞者骤然抬头，他?献祭般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一双幽蓝深邃的虹膜如同透过虚空，望向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ep;&ep;……那一定?是他?心?中神明居住的圣堂。他?是否已经透过时光的重重阻隔，见到了那位遥立在时间尽头、触不?可及的神明？

&ep;&ep;众人的心?脏还停留在乐曲最后落下的铿锵余韵里，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平复。

&ep;&ep;而列车已经再度启程。

&ep;&ep;桑河深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胸口，才对仍旧拉长脖子回望的路路达道：“火的祭祀，是城邦时代的古人能找到的最强烈的光源，他?们以为火与高响的鼓声?能够形成最强烈的刺激，吸引神明的目光。”

&ep;&ep;在那之后，更多方式方法各异的祭祀仪式，迎面而来——

&ep;&ep;舞蹈，乐器，颂词，供品，仪礼……那些人泼洒酒水，唱响动听的鲛人之歌，让鲸鱼绕着大海巡行，从最接近天空的海崖下游过，又潜入最深的海域找到最亮的珍珠。

&ep;&ep;他?们建立起神庙楼宇，绘制神坛，铸造神像，又在每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扣响每一扇神殿紧闭的大门——从千年前，到千年后，从过去到现在，像在进行一次漫长而永恒的朝圣。

&ep;&ep;终于，全息投影中的情景越来越接近他?们现今的认知?，路路达意识到这最后一个舞台代表的就是“现在”。

&ep;&ep;“这又是什么祭祀？”

&ep;&ep;桑河的目光缓缓移到航路的最末端，那座光辉璀璨的楼阁上，“……那是光的祭祀。”

&ep;&ep;云端之上的北原，突然被下方大地上蓦地出现的光源，牢牢吸引住了。

&ep;&ep;——灯。

&ep;&ep;那是无数，千亿的明灯。

&ep;&ep;它?们突然从岛屿的楼阁中飘出，缓缓升向高空。

&ep;&ep;而与楼阁相对的另一座建筑内，侍从打开笼门，将早已准备好的数百只白鸽放飞。

&ep;&ep;纯白的鸟类从笼中扑棱棱地飞出，然后训练有素地冲向一盏盏明灯。它?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