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表示看不惯,一致进行了口头批评。女孩子把警察递过来的钱撕得粉碎,掷向围观群众,和男友离开现场。

&ep;&ep;今天大家说得高兴,昨晚也是围观群众一员的同事把这事拿出来当新闻说了。大家都说协管员是职责所在,当然不能通融,而女孩子家教不好,将来一定会到处摔跤。有人说她,既然知道自行车贵重,干吗不装上锁就骑出来,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责任,不能指望别人松开关卡放她一马。

&ep;&ep;黎刚作为当事人的男朋友,听这位同事提起时就表示反对,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ep;&ep;但在今天的围观群众支持下,这位同事越说越起劲,黎刚本来业务生疏,加上分心自然频频出错。带教师傅多次纠正他的错误,最后的结果:黎刚怒而离去。

&ep;&ep;“不能全怪黎刚。”小邓总结道,“我也不知道大家是怎么了,他说了好几次,要他们别说他的事,但没人听他的。”

&ep;&ep;这样啊……黎正一阵头痛,黎刚的行为固然不对,但将心比心,被别人揪住了大谈他个人私事,换了别个也要发火的。岗位职责本来禁止上班聊天,但他年轻面嫩,始终管不住下属,加上也觉得她们说话归说话,有自己的分寸,没影响正常工作也就算了,

&ep;&ep;现在怎么办呢?黎正想不出办法,只能替弟弟先给黎刚的带教师傅道个歉。说闲话的是别人,带教师傅并没参与,黎刚的迁怒来得没道理。其次,也只好再次强调了一下纪律,上班时不要说跟工作无关的事情。

&ep;&ep;他话还没说完,几个柜员已经群起反抗,冷笑的冷笑,出声的出声,列数完黎刚说过的刻薄话后进行了小威胁,“凭啥只有他说我们的份,是不是我们也来个集体罢工,才能让领导知道我们承受的心理压力?”

&ep;&ep;黎正替黎刚道歉,“他也不是有意的。”在黎刚那帮小孩子眼里,五年一代沟,他只大个几岁就已经被他们归为老古董,何况三十多岁的女性呢。倚小卖小,不尊重他人感受是有的,但也说不上真是坏心眼。

&ep;&ep;他说完这些,更是激起一片公愤,“年轻有什么了不起,谁没年轻过?既然他家没人教他要尊重别人,我们不介意出手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是社会。有本事一直呆在家里,出来了就别怪别人不客气,谁也不欠他的,干吗要容忍他?”

&ep;&ep;黎正两面不讨好,在黎刚那边也是挨了一顿寸,“你算什么主任,整天看下属的脸色过日子,我们黎家还没出过你这样的包子,活该升不上去,呆在分理处做个小头头。”

&ep;&ep;“你说他们争个什么劲?”黎正满腹苦水,最后倒给了金小田,“又没深仇大恨,无非被人说了几句,会掉块肉吗?不会。明天太阳还不是照常升起。何必呢?乌眼鸡似的啄对方一口也好。”

&ep;&ep;“人活着还不都这样,不蒸包子蒸口气,你啊,就是个包子。”金小田不同情他,“要我,把堂弟退回去,就说要避嫌。然后给闹得最凶的柜员穿个小鞋,最好逼得她自己请调到别的地方去,反正当她面你笑嘻嘻的别露马脚,万一不成功就招人恨了。”

&ep;&ep;黎正惊呆了,好半天哆嗦出一句,“你有成功经验?”

&ep;&ep;“怎么可能,我是事务所生物链最低一层的小虾米,能管谁!还不是整天被人整。”金小田想起吴明这坏蛋,可不是当面笑嘻嘻,背后来一刀,别人还都说他的主意好,要给金小状多加点工作多锻炼下。她没精打采地说,“算了,我也是包子。”

&ep;&ep;还不如黎正,至少别人觉得他是个好人。而她,活也干了,还不落好。

&ep;&ep;黎正看着金小田失落的模样,有句话想问,却始终不敢问。直到各自回到家,他才郁闷地给了自己一下,有那么难开口吗?不就问问她怎么看他,难吗?

&ep;&ep;☆、第十一章

&ep;&ep;黄小和律师今年56岁。和不少这个年纪的男士一样,他的发际线退潮般撤到了脑袋的中央。老派人在任何方面都希望做到不放弃、不抛弃,所以一络头发顽强地越过半个头顶,从左到右横贯大陆,企图遮掩住那片空白。

&ep;&ep;黄小和律师的履历也是一篇奋斗史,十七岁当兵,退伍后被安排到法院当司法警察。四十岁学吹打,他拿起书本自学成材,起点是自考法律大专,终点是律师资格考试,改行做了律师。黄小和开头在法律援助中心工作,后来出来自立门户,但要到吴明加入后,事务所才从勉强维持经营的尴尬中解脱,几步登天成为市里排得上名号的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