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药怎来的,问就是宋熙给她拿来养的。

见苏苡好转,绛泽放下心来:“那我走了?”

苏苡刚想点头和他说再见,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月光...最近还好吗?”

绛泽挑眉,似乎有些差异她会问到这个问题:“还是从前的老样子,你要见见他吗?”

苏苡沉默片刻,觉得自己既然用了禅染的身体,总该代她尽点儿责任,虽然都说月光已经治不好了,但她还是想去看一眼。

假如月之流沙能够治愈自己身体里的混乱之力,是不是也可以治疗一下月光的混乱?

“带我去看看他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绛泽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苡一眼,最终轻轻颔首,召唤了一道纯黑色的空间。

“自从月疯掉以后,就变得依循本能六亲不认,他的攻击性很强,所以有法,只能将他永囚禁在地下的无尽之狱。”

苏苡看着面前恢弘的空间门,不禁想起了自己刚进入月光城堡的那段时光。

无尽之狱作为一个独立的空间,曾经和月光城堡相互连通,苏苡本来差一点就能在月光城堡的副本里见到月光,结果突生意外,无尽之狱被地下陵寝挤走,于是只能白白错过。

“你很讨厌月光吗?”苏。

不然怎么会有用月光来换取逐日之弓的想法呢?逐日之弓再好,也不过是把兵器,但月光可是活生生的人,与他真正血脉相连之人。

绛泽甚至没有思考就给出了答案:“怎么会呢?

禅染离开之后,我只能独自抚养月光,我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即使知道他未来也许会篡夺我的权柄并且取而代之,我仍然很爱他。

世间的更替本就是自然的规则,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永远坐享王座,所以在培养和教导月光的时候,完是把他当做继承人来看待的。”

苏苡有些犹豫:“虽然有些凹人设的嫌疑,但你当初说要拿月光换取逐日之弓的时候,语气真的不似作假...”

绛泽苦笑:“那都不过是借口罢了,我也不是真的非要逐日之弓不可,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态度,以及...我打算让月光重新归于天地之间了。

以今你不,我也会想办法让你看看他。

他受了太多的苦,躯体直到现在还备受折磨不得解脱,我很想把他留到禅染苏醒的那一日,让禅染看看我们的孩子,哪怕他已经完不具备神智。

但我又想,禅染在话,应该也不忍心月光样痛苦,事实不可逆转,她即使醒来,看到的是一副残缺无比的躯壳,也只不过是徒添悲伤。”

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好好地看看他吧,用禅染的眼睛,替她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苏苡没说话,而是伸手轻轻推开了面前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暗。

绛泽点了一根蜡烛,用风将火苗吹拂到每一盏壁灯。

随着火光蔓延开来,视力所及之处也逐渐明亮。

面前是一个巨的圆形囚笼,如同古罗马斗兽场布局,苏苡身处上层向下眺望,黑雾散溢之后逐显露出一个奇形怪的身体。

黑暗中生物遇到明亮的火光,好似被突然惊醒的野兽,开始俯下身体攀爬着四处眺望。

它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落在两侧,被扭曲的身体拖行在地上,偶尔发出一丝沙沙的摩擦之声。

再往下,顺着它的脊柱开始横生出似手非脚的复肢,密密麻麻的伸展在腰侧,有的甚至生出了坚硬的刚毛,乍一看好像一只丑陋的蜘蛛在阴暗的爬行。

他末尾椎骨处坠着条漂亮的尾巴,黑色的发覆盖,比猎豹短小许多,苏苡咋一看,有点像猫咪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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