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要求?”老黄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ep;&ep;“我准备做个app,到时候在你们学校推广一下。放心,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一个互动社区,里面都是讲些艺体生的东西,比如各种技巧啊,怎么考试啊,学校哪里好啊之类的。当然,也会给你们这种学校设置一个专区,方便你们给自己做宣传,后面可能还会加入其他学校。”何远看到老黄紧张的样子,笑着压了压手,示意他不要太担心。

&ep;&ep;听何远这么一说,老黄稍微放下心来,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就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直接把那什么app给我,回头我去给你推广。合作的话,你再想想,这个价格太低了,你根本就赚不了什么吧?”

&ep;&ep;老黄站在何远的角度上,给他担心起来。

&ep;&ep;“哈哈,没事儿,我这民宿新开嘛,本来就差生意。你给我拉活儿,我还得感谢你呢。大家都是老同学,谈钱这种事儿,太俗了。今天先吃饭,工作上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何远“哈哈”笑道,转移了话题。

&ep;&ep;老黄本来还想说什么,见何远这个样子,只能闭上嘴,重新开始吃起饭来。

&ep;&ep;因为老黄要开车,所以何远也没让他喝酒。他拿了几罐王老吉,两个人以茶代酒,聊的倒是火热。

&ep;&ep;大部分时候,都是老黄讲,何远在一旁听。

&ep;&ep;几年不见,老黄现在可算是意气风发。开了个学校,买了房,买了豪车,听说已经结婚,一直在计划着要个孩子,可以算得上是事业丰收,家庭美满了。

&ep;&ep;所以他言语之间,基本上都在聊自己的事儿,从中学那会儿聊到大学,从出来工作之后聊到自己怎么创业。尤其是说到创业的时候,那真是一把辛酸泪啊,聊着聊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ep;&ep;“你不知道,我刚自己干的那会儿,才叫一个苦啊。办培训班,你得要场地吧?弄了场地?你总得要装修吧?你还要去跑政府,办那些乱七八糟的手续,自己不懂怎么办?找人呗。结果找的那个人不靠谱,被骗了,钱没了就不说了,关键是事儿给耽搁了。”

&ep;&ep;“好不容易把筹备工作弄好,又是招老师,又是招学生。嗨,这些东西,看着容易,弄起来那才叫一个难办。你一个新开的培训班,又没什么钱,谁愿意跑你那儿去?没办法,我只能找朋友,要到那些老师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上门找。这又是求爷爷,又是告奶奶的,好不容易弄到几个不错的老师,一拍掌,得,还得找学生。”

&ep;&ep;“你不知道,那些家长可难缠了。发传单,打广告,根本没啥用。我当时请人拿着那种小传单,去学校门口发家长,发一个,记一个号码,回来按号码结账,一个号码五块钱。我本来招了个人,专门按着号码给家长打电话,一个月下来也就招到那么两个三瓜两枣,还有好多过来一看,说这培训班怎么人这么少,怕是不靠谱把,然后直接扭头就走。最后打电话那人也不来了,嫌工资低,辞职走人了。得,招来的学生还不够她一个人工资的,没办法,我只能亲自上,从早到晚,挨个打电话,嘴皮子都磨破了。”

&ep;&ep;“刚开始那两年,根本没挣到钱,自己还往里面赔不少。这其实就算了,关键是吧,好多次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适合创业,我是不是该把这个培训班盘出去,自己去外面打工,安安分分的过个小日子。”

&ep;&ep;“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处在焦虑状态,头发一茬一茬的往下掉。喏,你看我这头发,现在还没好呢,以前头发多茂密啊,跟森林似的,这都是给愁的啊。每天一睁开眼,就要开始算着培训班的租金,老师的工资,还有各种器材的耗损费用的着落。就要想着怎么挣钱,想着怎么拉学生,怎么出成绩。”

&ep;&ep;“幸好,上面开始把那些什么英语啊,高数之类的叫停,说那些玩意儿以后不能加分了。很多孩子一下子空了出来,那怎么办?就学特长呗。那段时间好多家长都在询问,什么小提琴啊,什么钢琴啊,什么萨克斯啊。好多培训班没这玩意儿,或者老师很少,不专业。得,我算是抓住机遇,总算站稳脚跟。”

&ep;&ep;“那之后,事情就开始简单起来,学生越来越多,出成绩的也越来越多。什么市里的奖啊,省里的奖啊,一大堆。我们还专门组织学生,去北京参加表演和考试,拍了很多照片回来,还上了电视。嗨,这事儿一出来,我们就出名了,好多家长都跑来找我们,想把孩子给塞进来。老师和学生越来越多,以前的场地装不下了,我就从那个狭小的办公楼里,租了个独栋的红砖楼房,现在也不能叫班了,都可以算个学校了。我就琢磨着,再发展发展,我就开个分校,或者跟其他学校合作一下,看能不能再往上走走。”老黄嘴里絮絮叨叨道。

&ep;&ep;何远看出来,他没喝酒,但他也醉了。

&ep;&ep;何远挺理解老黄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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