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啊…… (3/5)

大型商场逛了一圈，里面的人不多，售货员也懒懒散散的，手里拿着各种横幅，还有促销的牌子，开始往货架上贴。

&ep;&ep;何远逛了一圈，没有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买了几箱牛奶。他专门挑一些自己听说过的牌子，然后就是看价格，什么价格贵，他就买什么。

&ep;&ep;从超市里出来，何远随手将牛奶放进车里，然后掏出手机，给苒苒发了个信息。

&ep;&ep;“求助，紧急求助。”

&ep;&ep;“干嘛啊。”苒苒回复的很快。

&ep;&ep;“给长辈准备节日礼物，你有什么推荐的没。”何远回复道。

&ep;&ep;“你有什么条件？”

&ep;&ep;“实用的，好看的，能拿得出手的。”

&ep;&ep;“去死。”

&ep;&ep;“哎呀，帮帮忙嘛，我真的想不出来。”

&ep;&ep;“这有什么好想的，给亲戚送礼，就是送份心意吧。心意到了，你送什么别人都会接受。实在不行，你就发红包吧，这个准没有错。”

&ep;&ep;“发红包有点太敷衍，而且发多大的红包比较合适？”

&ep;&ep;“嘶，你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儿啊，你就是想装逼吧？”

&ep;&ep;“嗯……有那么一点点，主要是不能让人觉得太失礼。”

&ep;&ep;“懂了，那这样吧，直接去首饰店，买点转运珠啊之类的，一颗也才几百块钱。你弄几个串子，几百上千的一串，准备好几个档次，对应不同的长辈。当然，你也可以买那种金条啊，生效猪啊什么的，现在金店里应该都有这些玩意儿。”

&ep;&ep;“送金子会不会太俗了啊？”

&ep;&ep;“那你送不送？”

&ep;&ep;何远想了想，这个提议好像也还不错，就是开销有点大：“送。”

&ep;&ep;“那不就完了。”

&ep;&ep;“不过其他人呢？总不能所有人都送这个吧。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一无业游民，我这经济情况扛不住啊。”

&ep;&ep;“没钱还装什么逼，还不赶紧回来找个工作。”

&ep;&ep;“先休息，等休息个半年之后再说吧。”何远道。

&ep;&ep;“我就羡慕你这种能休息的，像我，想休息都休息不了。”

&ep;&ep;这条消息过了好几分钟才发过来。

&ep;&ep;何远注意到，苒苒在输这条消息的时候，中间显示了好几次“正在输入中……”，然后又消失了。

&ep;&ep;“怎么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何远来了兴趣。

&ep;&ep;微信那头又陷入了沉默，何远不停看到“正在输入中……”几个字，过一会儿消失，又过了一会儿再显示出来。

&ep;&ep;“没什么，我现在正在外面投简历。”苒苒回复道。

&ep;&ep;“投简历？你要离职了？”何远有点惊讶。

&ep;&ep;距离上次相聚，才过去不到半个月。这才多久呢，苒苒就要离职了？

&ep;&ep;“这也太快了吧，你不是说想等到过完年，拿了年终奖后，再被他们开掉吗？”何远连忙回复。

&ep;&ep;“kpi没完成，今年应该没有年终奖了。”

&ep;&ep;“不会啊，今年不是出现‘不可抗拒’因素嘛，按往常的惯例，是可以调kpi的嘛。”

&ep;&ep;“切，那是你们部门，你们可是有收入的部门，像我们这种不能创造收益的，还不是随时都能被砍掉。”苒苒语气有点酸酸的。

&ep;&ep;何远已经习惯了，当初很多同事在谈到他的时候，语气都有点酸。

&ep;&ep;没办法，谁让何远是直接做收入的部门，kpi能不能完成，基本上都只能指望他们。

&ep;&ep;“我走的时候上半年的kpi不是完成了吗，下半年出啥事儿了，怎么连kpi都完不成了。实在不行，财务放点水去做活动，把kpi冲上去不就完了，往年他们不都这么做的？”何远飞快的回复道。

&ep;&ep;他也是到了这家公司之后，才知道，原来kpi也是有水分的。

&ep;&ep;尤其是收入项的kpi，可操作的空间非常大。如果kpi完不成的话，财务就拨点钱下去，搞几个充值活动，把收入项给强行提上来。

&ep;&ep;反正公司主要考核的是收入项的kpi，支出项的基本不存在。他们每年在做kpi的时候，会把支出项的kpi往上提，但因为公司的牌子，很多支出项其实都用不到什么钱。像何远，去年账面上有两千万的可支出资金，但他才用了一两百万，其他钱都不知道被他们投到哪儿去了，反正基本上投出去之后就亏损了，也见不到有什么收入进账。

&ep;&ep;“今年的窟窿太大了，补不上。”苒苒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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