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何远阿姨那边在农村里分了一块地,何远父亲又东拼西凑借了点钱,在地上修了一个房子。

&ep;&ep;“妈啊,他不去那边住,去哪儿住嘛。要不,小远,你今晚就睡我这儿嘛,这屋头又不是没有房间,你回去的话,还要走那么远,挺不方便的。”二伯道,“再说了,你奶奶那么想你,你不多陪你奶奶一下啊。”

&ep;&ep;何远已经习惯了,基本上每次回来,二伯都会邀请他在家里住下。不只是二伯,还有大伯,大娘……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睡人的地儿。

&ep;&ep;“啊,不用了,我之前请人帮老宅子翻新了一下,回头我直接过去住。”何远道。

&ep;&ep;“什么?你把那个破房子翻新了?”奶奶连忙问了一句。

&ep;&ep;“嗯,我之前看屋子有点旧,就请人帮忙弄了一下。”

&ep;&ep;“哎呀,那么个破房子,你翻新它来干什么哦。你请谁给你弄的,花了多少钱?”奶奶一拍大腿,忍不住埋怨道。

&ep;&ep;“正好我认识个朋友,是做装修生意的,就请她帮忙弄了一下,没花多少钱。”何远在这里稍微隐瞒了一下。

&ep;&ep;他不敢报真实数字出来,就跟当初师姐说的一样,按照何远翻新的那个价格,都可以在县城里重新买一套新的了。像是那个沿河的高层电梯房一样,新房,刚出来没两年,现在一套下来,也才三十四万左右。

&ep;&ep;“我早就说了,你买那个破房子干什么。你要要,直接给你好了,反正又没人住,结果你非要给二十万……有那二十万,我们再给你凑一点,你直接在县城里买一套多好。”奶奶忍不住说道。

&ep;&ep;何远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

&ep;&ep;当初他那个情况,想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ep;&ep;何远回来的时候,县城里的房价还没有跌,二十来万的现金,只能买一些比较老旧的小平层。再加上签合同,跑手续,一趟下来,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工夫。

&ep;&ep;何远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万一哪一天他突然病发,结果房子的手续还没跑下来,那不是一个笑话吗。

&ep;&ep;再说了,人到临终前,想的也比较开,何远就想要一套房子,对房子的面积,位置,没什么要求,这钱给谁不是给,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家人呢。

&ep;&ep;“妈,你这话说的,那钱我们也没拿,这不都存起来,回头小远结婚的时候,再给他当红包吗。”二伯说了一句,接着他转过头,对何远正色道,“小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结婚的问题了。钱嘛,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要保养好。我之前看你朋友圈啊,发了好几条消息,基本上都是加班的,熬夜的。你看看,你这胳膊,这腿,比以前可差了不少,你应该减肥了。”

&ep;&ep;“你别说,好像是比以前胖了不少,不过人家这叫过劳肥,是坐办公室坐的。你以为跟我们当初一样,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身上都没二两肉哦。现在的年轻人啊,要学会锻炼身体,别等到以后老了,跟我们一样,一身上下全是病。”大伯在一旁捞起衣服,让大婶在肚子上扎针,一边对何远说道。

&ep;&ep;自从大伯跑去云南之后,在那边呆了几年,还是十几年,得了一身病。

&ep;&ep;眼睛出问题了,看不清东西;高血压也有了,走路都不能走快了;最头疼的就是糖尿病,三天两头就要跑医院做透析,每次吃饭前都要给肚子上扎一针,作为一个打针恐惧症的患者,何远每次看到那长长细细的针头,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ep;&ep;“你们啊,不用操心人家,幺爸之前不是说了吗,人家那是有女人追的。估计是追的女人太多了,现在有些挑花眼,不知道选哪个好。”一旁的何靖也凑了上来,冲着何远打趣道。

&ep;&ep;“那是,小远从小就长得帅,以前上学那会儿,还有小姑娘给他写情书……”

&ep;&ep;一群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开始聊歪了。

&ep;&ep;一听到他们在讲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何远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ep;&ep;之前也说了,何远小时候,被父亲看管的特别严格,基本上是没有自己的隐私的。那时候逢年过节的,学生都流行相互之间送点礼物,什么贺卡啊,苹果啊,书啊,笔记本之类的。

&ep;&ep;何远每次收到礼物的时候,都只能偷偷放在学校里。但放在学校里不安全,上过学的都明白,那时候又没监控器,隔三差五的都要丢些东西,尤其是什么吃的,喝的啊,经常一扭头就没了,没办法,何远只能将东西装在书包里,偷偷带回家。

&ep;&ep;这一带回家,就出事儿了,何远父亲可不会跟他讲究什么“尊重隐私”之类的事情,为了防止何远打架啊,早恋啊什么的,偷看何远日记,翻看何远书包,基本上都是正常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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