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见徐扬还在那里取笑他,他干脆直接扑了过去,和徐扬扭打成一团。

&ep;&ep;“别打别打,酒都快要吐出来了!”徐扬在那里惨叫。

&ep;&ep;其实鹏鹏打呼噜,磨牙这个事儿,何远是知道的。

&ep;&ep;当初他们还在学校那会儿,何远就没少受鹏鹏的折磨。

&ep;&ep;而且鹏鹏体型又大,那呼噜扯起来,简直是震天响,跟打雷一样。

&ep;&ep;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何远他们当初宿舍里有六个人,其中鹏鹏,老三,老四他们,都有打呼噜的习惯。

&ep;&ep;一到晚上睡觉,几个人就开始打呼噜,而且神奇的是,他们打呼噜跟比赛似的,这边刚刚飚了个高音,那边马上飚个更高的音。三个人的呼噜声连在一起,仿佛在寝室里开了个交响乐的趴体。

&ep;&ep;等到第二天,何远跟鹏鹏他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他们还死不承认,非得说是何远诬陷他们。结果有一次晚上,何远将他们的呼噜声录了下来,第二天放给他们听,他们才期期艾艾的没有继续反驳。

&ep;&ep;其他人还好,等到毕业之后,就脱离了这个折磨。何远就疯了,他本来就神经衰弱,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会醒来。

&ep;&ep;大学那几年,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买过耳塞,也在睡觉的时候戴过耳机放音乐,都没什么卵用,第二天起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跟几天没睡觉似的。

&ep;&ep;后来刚出学校那会儿,他和鹏鹏两个人住一起,因为没钱,租的是那种一室一厅的小套间,一个人睡房间,一个人睡客厅,两个人轮换着来。结果何远硬生生的又忍了一年,直到后面他们经济条件好了点,换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中间还隔了一个衣帽间,还有卫生间,何远这才免于苦难。

&ep;&ep;几个人笑闹一会儿之后,何远才抽了个空,借口要出去透口气,和鹏鹏单独聊了一下。

&ep;&ep;“怎么样,你现在在那边感觉如何?”何远给自己点了支烟,吐了口烟圈说道。

&ep;&ep;刚刚在ktv里实在太闷了,稍微抽两支烟,整个房间就乌烟瘴气的,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ep;&ep;“还能怎么样,就那么做着呗。”鹏鹏耸耸肩,表情有些无奈。

&ep;&ep;何远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

&ep;&ep;鹏鹏也就去那边没一月,哪儿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ep;&ep;真要有那种执行力的话,他也不至于现在还会为工作的事情头疼。

&ep;&ep;“那外面的事情如何了?”何远问道。

&ep;&ep;何远之前做了一下中间人,走了一下关系,给鹏鹏拉了一些私活儿。活儿吧,也不多,但全部做下来,中间也有个小几十万可以赚,哪怕给其他人分分,最后到手里估计也有个二三十万吧。

&ep;&ep;不管是什么年头,做中介的,都是最赚钱的。有关系的人,跑一下关系,接一下活儿,再把活儿外包给别人,从中间赚一些差价,最后赚的比那些实际上出力干活的人还多。

&ep;&ep;以前就有人建议何远,说何远有这么多关系,干脆别上班了,出来接活儿吧,一本万利的事儿。说实话,何远其实挺心动的……但,他就是一个苦哈哈的“民工”出生,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工资,你要让他摇身一变,变成包工头,从民工的血汗上去赚取工资,何远实在办不到。

&ep;&ep;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腥的。

&ep;&ep;何远并不批判资本,实际上,在外面混的越久,何远越是明白,资本其实才是推动这个社会发展的第一生产力。像那种吃大锅饭啊,多劳多得的制度,其实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是阻碍了社会的进步。

&ep;&ep;所以何远那种心态不是什么白莲花,他就是心理有病。

&ep;&ep;“还不错,能按进度走,基本上收款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鹏鹏说道。

&ep;&ep;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鹏鹏长长的吐了口气,脸上多少显得轻松了一些。

&ep;&ep;这段时间鹏鹏的压力真的很大,身上背着几百万的房贷,工作又不稳定,随时可能会失业,炒币又赔钱,家里父母还催着生孩子……

&ep;&ep;除了还没孩子,一个中年人能遇到的危机,他基本上都遇到了。

&ep;&ep;幸好一切没有发展到最坏的情况,虽然他最终还是被调到上海去,不能在成都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但总算是没有在这个关头上失业。再加上何远介绍的那几个单子,几十万的进账,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ep;&ep;只要把这一道坎熬过去,后面的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

&ep;&ep;何远点了点头。

&ep;&ep;他犹豫了一下,有些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ep;&ep;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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