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关门回到客厅坐下。

宫平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六人对面,看了看几个面带疑『惑』的少年,笑道:“都坐在这里,等我啊?”

龙观『摸』了下肚子,说道:“我们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坐等午饭送上门。”

宫平咂咂嘴,说道:“你们就天天这么吃外卖也不是个办法啊!自己学着做饭嘛!”

李寒懒散的倒在沙发上,说道:“反正也不长住,懒得麻烦!等过年后就把户口迁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哦,”宫平轻轻的应了一声,浑不在意道,“你要走?”

“我们都要走。”龙观纠正道。

宫平看了看他们几个人,视线突然集中到易水身上,饱含深意的问道:“这位小朋友是谁?以前没见过啊!不是本地的吧!”

易水眼神漠然的看了宫平一眼,李寒说道:“这是我朋友,从北方过来找我的。”

宫平眼里一下子精光四『射』,死盯着易水,意有所指道:“又是从北方来的啊!从北方来找你的不少啊!”

李寒鼻子嗅了嗅,答非所问道:“你买了柚子?”

宫平错愕,下意识道:“是啊!”

李寒从宫平带来的东西当中扒出一个硕大的柚子,他满足的叹息道:“正好家里的吃完了,你来的实在是太是时候了。”

宫平笑笑,又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说道:“怎么有那么多人从北方跑来找你呢?”

李寒正顾着剥皮,随口道:“很奇怪吗?”

宫平把目光转向王洛杰,像一口深井,幽幽道:“嗯!我很好奇,嗯,你有什么资格能让一个正值人生最美好阶段的少年自毁人生为了你跑到中国南方的穷山僻壤里来杀人!”

李寒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王洛杰看了看宫平,目光中没有丝毫其他东西。

易水在淡淡道:“这世上很多事都没办法解释的。”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三分苍凉半分沙哑和更多的冷漠。

宫平还是看着王洛杰,却是问易水道:“要是你呢?”

三秒钟的沉默后,易水平淡道:“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宫平竦然而动,一下子盯住了易水,但他笑笑后目光却死死的看向了懒散的已经在吃柚子的李寒。

李寒看着宫平看向他,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手里的一瓣,说道:“您有什么要问的?”

宫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半晌,苦笑道:“古『惑』仔看多了的孩子!”

王洛杰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和尚瞄了他一眼。

李寒『摸』了『摸』肚子,对龙观道:“今天的外卖怎么还没来,你没订吗?”

龙观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平时都是和尚管得嘛!”

李寒看着他,一脸幽怨:“我这么问就是让你去订了啊!怎么一点悟『性』都没有。”

龙观乐了,笑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想法才这么说的,不然你以为呢!”

李寒嘴角抽搐,*了一声不说话了。

宫平的眼睛一直看着李寒,李寒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洗头发。”

他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拨通后说道:“嗯…是我们这儿…对,256号…嗯,还是老规矩…今天多要一份。”挂掉电话,扯了个懒腰,李寒才悠闲的去洗手间了。

宫平收回目光又看着易水。易水放在茶几上的手心生满了老茧,手背粗糙。

这个细节让他心里留了个底,那种茧不同于工作留下的,倒更像是长期保持某种动作形成的。

而且,这种茧他居然隐隐觉得面熟,似乎原来应该见过才是。

和尚又在画画,不时挠两下后脑勺。

龙观双手抱在头后,占了一大片地方靠在沙发背上养神。

王洛杰手机不离手。

恶灵双手互错,在使劲的掰腕子。

气氛诡异的沉寂下来。

宫平笑了笑,对易水说道:“你怎么会跑这么远来找李寒?”

易水平静的看着他,反问道:“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他没做违法的事吧!”

“没有。当然没有。”宫平眸子深邃,“只是,他经历的一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是吧!”

“那你就更不应该再来打扰他!”易水语气重了三分,“你为什么一定要揭开他的伤疤呢?”

“因为有人会为他杀人!”宫平咄咄『逼』人,“我想知道他有什么资格!”

易水不说话,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盯在宫平身上!

宫平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和尚突然站起来从双方之间的果盘里拿了一瓣李寒放在那里的柚子,递给了易水,说道:“帮我剥下皮。”

易水怔了一下,和尚放在他眼前的手抬了下。恶灵抢过来从和尚手里抢了那一瓣,不爽道:“自己没长手吗?”

宫平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又追随和尚,问道:“我没认错的话,你是何尚?”

和尚低眉顺眼,手里的铅笔在指尖飞快的转动,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宫平心里已经彻底震惊,对李寒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浓。

这个神秘失踪已经谣传死亡的少年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富家公子为他不远千里杀人报仇,而现在他身边出现的这几个人又都绝非泛泛之辈。何尚自不必说,那个龙观可是许多黑道上的人物都头疼的角『色』,那个易水,那双手,那种无形间散发出来的气质像极了郑队提起过的几个武术流派世家。

李寒啊李寒,你究竟有什么资格能和这些人平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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