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杰嗓子还是很沙哑,司徒甲那个人妖有着和他绝色容貌全然不符的恐怖力量。那一握没要了王洛杰的命也差不了多少。

他站在朱雀楼底下仰头看着这古老建筑的一隅,古人实在是巧夺天工。单凭几根朽木就能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奇迹。他身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麒麟阁和有凤来仪,这两家纠缠了千年的死敌罕见的没有大打出手。司徒甲的爪牙陆续从朱雀楼出来,而麒麟阁弟子则趾高气扬的进去。王洛杰对这一切全不在意,他只是盯着那一角榫卯。入了迷,着了魔。

司徒甲也从阁内走了出来,环视一遍后径直走向王洛杰,易水一步跨出挡在他身前。司徒甲喝骂道:“滚!”

毕方大步从另一边跑过来,堆笑道:“司徒甲前辈,此地光天化日。前辈做事之前还请三思!”

王洛杰终于从神游天外的状态回过神来,他脸上还有些许残留困惑。负手转身看着司徒甲,奇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绕开易水几乎和司徒甲贴面,他比司徒甲高出一头,虽年轻势弱却毫不畏惧。

司徒甲眼中隐有杀意,但瞬间又敛顿,反而笑道:“王小友和老夫之间多有嫌隙,不过却都是些小误会。小友胆识过人雄才大略,但在麒麟阁却并非嫡系处处受制于人。此等情况连我这外人都看不下去,小友何不另谋高就?老夫像小友保证,只要你转投我麾下,荣华富贵不必多说,一呼百应也不在话下!而且,月颜姑娘的事,我也会将当初所有相关人员交由小友发落!”

“司徒甲!你什么意思?”毕方顾不得其他怒喝道。

“哼!老夫说话的时候轮不到你一个黄毛小子呼三喝四!你当真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

王洛杰略带好笑的眼神看了毕方一眼,在转回司徒甲时眼中已满是寒霜:“司徒老贼,你要是现在自绝于此我就保你麾下贼党苟全性命。你看如何?”

“呵!好大的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姓王的下一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慢走不送。”

暗麟杀麟的弟子全面接管了朱阁,林枫还真是听王洛杰的话,只动用自己的人决不劳累其他人。王洛杰只觉得心里好笑,转身喊了易水一声就要离开。

“王兄。”毕方喊了他一声。

王洛杰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有说话也不停留。毕方抢上一步易水马上停下拦在他身前,毕方大声道:“王兄,我有话要说!”

“我不想听。”王洛杰只觉得身心俱疲,也不知是因为林枫做事太绝还是其他,他只是瞬间有种麒麟阁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感觉。

“王兄,麒麟阁总还有值得你留恋追随的地方。你在演武堂所说,在英麟长廊所见,选举之夜所做。麒麟阁总还有值得你为之拼搏奋斗!”

王洛杰只是自顾走开。

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只想找个能让他完全发泄的地方。去他妈的麒麟阁,去他妈的有凤来仪,我只想好好醉一场然后呼呼大睡。

易水神色冷峻,对毕方说道:“你只要做好该做的就可以了。”

他转身大步追上王洛杰,两个还没走出多远,迎面二人施施然走近。王洛杰即使心中在愤懑抑郁,见到这两个人也不敢有丝毫表露,恭敬向二人拱手行礼,说道:“晚辈王洛杰见过玉先生,许先生。”

这二人赫然是玉家和许家身份颇为尊贵的掌权人物,二人身份论起来还是玉凌龙那一辈。虽然不属于麒麟阁,但王洛杰远不能和这二位相提并论。

“小友不必多礼。劳累辛苦,我二人在新月备了些薄酒,为小友洗尘。”

王洛杰受宠若惊,他不比李寒对这些繁文缛节打从心底甚至是捎带反感,尽管所有迂腐旧礼从这两家人身上显出来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但王洛杰还是不愿多与他们接触,他们气质太脱俗,总会让与之接触的人冥冥中自惭形秽。连王洛杰这样骨子里高人一等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晚辈惭愧,只不过在下还另有其他事情。还请两位前辈见谅,他日有闲,晚辈定当亲自登门请罪。”

“哈哈,小友何必诓言相欺,适才见小友眉宇间有戾气。料想定是麒麟阁有不如意之事,这等腌臜之气若不尽早除掉郁积日久不但不利于麒麟阁,更会拖累小友身体。所以我二人才不自量力想为小友疏解心结,小友何必推辞?”

王洛杰苦笑,这两位还真是明察秋毫啊。自己不过刚有了点负面情绪就被人看出来了,现在怎么办?看来不去一趟他们是不会放自己走了,也罢也罢,权当给李寒提亲罢了。

这些与世隔绝自称一界的封闭家族所培养的那种无形的书卷儒雅气能洗涤王洛杰的戾气王洛杰深信不疑,但他心底却并不想这样做。愤怒会让他失去理智,却也可以让其他人对他保持敬畏!在没有像玉家这样庞大的实力和声望之前,他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去震慑恫吓其他人,而愤怒是最佳选择。

但要是能借此搭上这两家擎天之柱的存在,绝对会让自己以后的机会施展的更加畅通无阻。其中利弊,还真是不容易取舍啊。

毕方转身又进了朱雀楼,卜沉迎面向他走了过来,两个人相视目光都满含深意。卜沉直言不讳:“使朱阁沦陷,林枫罪责难逃,使朱阁重归麒麟阁,王洛杰功不可没。”

毕方说道:“卜大哥这话莫要当面对人讲,我们五人同时理事,所有事情五人都有责任。这话,卜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