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然后起身来到厅外,玉寇正束手立在庭中。见到和尚出来他三两步上前,拱手道:“何兄久违了,前两日正好族中有事所以与兄台擦肩。闻知兄台莅临在下便星夜赶回,总算得见一面。”

和尚学着玉寇的样子回了一礼,说道:“玉兄就不要打趣我了,原本就是我有求于你。贵府上下尽是英俊,我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和玉兄有过片面之缘,所以才厚颜向各位大人请愿有劳玉兄受累。”

玉寇笑说道:“何兄不必客气,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便搬来与兄台同住,但有任何需要在下的地方直言便是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和尚马上顺杆往上爬,“我这次前来玉家可能要小住些时候。但是这客楼有些不和我心意,如果方便的话玉兄能否把我安排到书塾附近?”

玉家的孩子幼年时候都会在玉家自己的书塾里由玉家专门的教书先生教上一段时间,主要是识别一些简单文字和诵读些经史名篇,等到再大些才会送到外面接受正规的系统教育。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是玉寇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道:“没关系,鄙府书塾左近原本就有供先生起居的草庐,只是寒酸简陋了些,如果何兄有需要玉某可以做主。”

和尚马上提出了第二个要求:“前次玉珏大人葬礼上有一位贵府前辈玉凇先生,我能否见见这位前辈。”

玉寇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从容道:“这件事却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过我会请示家主,如果凇先生愿意见何兄那最好不过。”

和尚低头思量了一阵子说道:“我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玉兄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才是。”

玉寇神色不变道:“何兄不必多心,玉某既然答应了何兄自然是已经征得过家主同意的。何兄还有任何其余要求可以一并提出,玉某诚恐待客不周。”

和尚来回走了两圈,又看了看玉寇几番思量后还是说道:“那就劳烦玉兄引路我想拜会下贵府家主,剩余的事情恐怕直接说予玉先生听会比较好。”

“请跟我来吧。”绿衣脸上挂上了几缕愁云,她虽然勉强在笑但谁都看得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很虚假,更像是为了做给其他人看的一样。而一路上遇到的其他人对绿衣这一行人也大都没有好脸色,这就更让绿衣感到难堪,王洛杰甚至快觉得这个可以拔刀杀人的姑娘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好在一行这几人关系远非一般所有人都默契的同时保持沉默没有询问,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绿衣后面在一栋栋吊脚楼之间穿梭。一阵无声的行进过后六人终于来到一片竹林前,修竹掩映,其中一条蜿蜒小径通往竹林深处,几经曲折后豁然开朗,林中也有一片建筑,规模远不及他们来时路上,檐角木梁也可见斑驳,所幸胜在清幽。到了这里绿衣总算展颜一笑,一吐胸中浊气后向五个人敛身鞠躬道:“终于到了,到了这儿就没有在前院那么拘束啦。大家随意点就好啦,白泽他们也在院子里,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到现在为止绿衣还没有向这些人明说请他们来的目的,但从刚才的经历中这几个人已经隐约能察觉出一些苗头,木兰走过去握住绿衣的手说道:“绿衣姑娘就不用跟我们见外啦。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嘛,有什么事情不妨现在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吧。”

绿衣踌躇片刻后还是摇头说道:“大家还是先休息下吧,等稍晚些时候人都到齐了我再请大家一起想办法。这院子是我自己的,大家随便选择好了,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一下。失陪了。”

这姑娘说完竟然真的就把五人丢在原地急匆匆从方才进来的小径离开了,留下五人面面相觑。这竹林占地近千平,根根青竹如利剑般直耸天际,林中这片建筑被裹挟在内隐隐透出一股刀兵之气。

就在五人不知所措时某栋小楼内闪出一人,这人身着深色长衫,手按一把折扇,悠然向五人走来,笑说道:“你们几位可是真难得,再晚上两三日恐怕就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了。”

这个人却是司马轩。见到司马轩这幅装扮将臣忍不住打趣道:“我说司马兄,这里可是吕家素来轻文重武,你这番儒生打扮只博得了绿衣姑娘欢心怕是难讨其他吕家人满意哦。”

司马轩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还没说话木兰已经笑出了声。他脸色潮红,呐呐结舌道:“将臣莫要开玩笑,我只不过觉得这身装束很适合此地氛围而已,可并没有其他意思。”

一边木兰也在一旁起哄说道:“我说这件儒衫怎么如此眼熟,将臣大哥这一提醒我才记起来昔日在苍阁时绿衣姑娘的父亲最爱的便是这一套深色儒衫,吕家出身却是苍阁文丞难怪司马大哥脸色如此羞赧。”

就连王洛杰和李寒都禁不住起了八卦的心,司马轩和绿衣两个说起来还真是挺般配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司马轩一厢情愿罢了,但这件事私下里八卦一下就可以了,眼下这种情况万不能当着绿衣的面说出来。绿衣眼下分明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解决,如果在加上这一档子事只会弄巧成拙。

司马轩眼见连李寒王洛杰两个眼中都起了戏谑之心只能无奈的一摊手苦笑道:“你们两位赶紧打住吧,绿衣姑娘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消遣我的。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提起这件事王洛杰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习惯性的四下环视了一遍,竹影森森微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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